飄天文學 > 予君歡喜城,長歌暖浮生 >第91章:宋巷生笑:“寵着我,只愛我一個人?”
    護工給宋巷生遞過來一塊乾淨的毛巾。

    宋巷生頓了下,接了過去。

    兩人站在走廊內,南風瑾從她的手中拿過毛巾,擦拭了一下面上的血跡。

    之後,將毛巾握在掌心,眼眸有些飄遠的看向遠處的天空,他說:"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

    夢裏,在他的手被廢掉,在醫生宣佈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拿起小提琴的時候。有個小男孩兒跟隨那把破敗的小提琴一同埋葬了。

    南風瑾說:"我以前的夢想,是做個小提琴家。"

    人人都到南先生在商業上極具天賦,卻很少有人知道,對於這個商業奇才來說,再多的金融證券都比不上童年的音符。

    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想要走的那扇門,被上天牢牢地焊死,他想要逃出生天,只能選擇商業這扇窗。

    這是南風瑾第一次跟人敞開心扉的去講述他不堪回首的童年。

    這是他心間的一道傷疤,從來都被牢牢的遮蓋着。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父親的厭惡和唾棄。還有對母親的怒其不幸哀其不爭,他說起了自己每每帶着滿身的傷疤去學校時,學生們異樣的目光,還有老師在提及他的父親時,躲閃不及的神情。

    人人都怕神經病。因爲他們不管做了任何事情,都會被法律寬恕,沒有人會願意娶招惹這樣的人。

    他說了很多,說着說着,自己就累了,他抱着她,將下頜壓在她的肩上,軟弱示人,軟肋鋪開,"……我對你,做過很多錯事,沒有人教過我,什麼是愛,怎麼去愛一個人……"

    他說:"巷生,你愛過我,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願意用盡一切去彌補。

    傾盡一切。

    他把她抱得很緊,好像準備就此將她鑲嵌入骨髓。

    宋巷生沒有掙扎,就那麼任他抱着,良久良久以後,她擡手慢慢的把手指搭放在了他的後背上。

    輕輕的拍了拍。

    南風瑾覺察到她的動作,整個人的脊背都在頃刻間僵了一下,眉眼驚懼,卻是連動上一下都不敢。

    唯恐,驚擾了這場美夢。

    半晌後。他輕輕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深沉如同夜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定看着她的眼眸,"你,答應了?"

    宋巷生低眸淺笑,紅脣翕合,說:"南總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似是而非的一句話,饒是南風瑾再如何睿智,此刻也拿不定她話語中的深意。

    宋巷生伸出手,覆在他的眉眼上,從深邃的眉眼劃至他的側臉直到下頜,"南總,以後,會對我好嗎?"

    南風瑾握住她的手,"會。"

    宋巷生脣角微勾,又問:"比……對陳恩瑞還好?"

    南風瑾,"好。"

    宋巷生笑:"寵着我,只愛我一個人?"

    南風瑾:"只愛你一個。"

    宋巷生沒有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數秒鐘後,在南風瑾漫長的等待中,她伸手,抱住了他。

    這一瞬間的南風瑾,前所未有的開懷,似乎心靈都在激盪。

    他以爲。自己等到了,宋巷生的原諒。

    主治醫生從病房出來,正好就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原本該是極其溫馨浪漫的畫面,可是他卻在看到宋巷生的目光後,整個人後背一寒。

    不爲其他,只因爲……

    她的目光真的太冷,太冰,太寒。

    像是眸底矗立起了,萬丈寒冰。

    ……

    這幾天,南氏集團上下都知曉,南先生近日的心情很好。

    連帶着整個集團上下都變得成了大晴天。

    夜色會所,燈光晦澀,觥籌交錯,白天坐在辦公室內的老闆們拋開了假面,跟年輕的女孩們推杯換盞。

    一方要的是舒心,一方要的是金錢,面上再和諧不過。

    只有一個除外,他一身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正裝嚴凜,深沉的眸色比之夜色還要深幽沉寂。昏黃的燈光下,下頜緊繃,面若刀削。

    這是談生意慣常來的地點,曾經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男人。有酒有女人的地方生意纔好談。

    只是,如今,不同了。

    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他起身,準備離開。

    "南總,別走啊,是這裏的酒不好喝?還是她們服務的不好?"

    見他要走,場所裏負責的媽媽桑濃妝豔抹的出現,嬌嗲嗲的貼了上來,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眼神卻責備的望向了剛纔坐在南風瑾身邊的女人。

    女人一臉無措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只是媽媽桑卻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諂媚的對着南風瑾說道:"南總要是覺得眼前的這個服務不好,咱們這還有幾個新來的姑娘,一個個嫩的可以掐出水來,您要不瞧瞧再走?"

    南風瑾嘴角劃出一抹不深不淡的弧度,低聲的聲音中帶着抹漫不經心:"不用了,回去太晚,家裏那位要生氣了。"

    他從來未曾想過,家裏有個人等,會是這麼一件讓人滿心歡喜的事情。

    南風瑾回臥室洗了個澡。確定自己的身上沒有會所裏沾染的香水和胭脂水粉味後,這才走到了一旁的客房。

    他在會所喝了些酒,深邃的眼睛裏帶着些微醺的意味,視線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宋巷生聽到了身後門鎖開啓的聲音,想着自己明天是不是要找個開鎖公司將這間房子的鎖給換了。

    靜謐的夜晚,他的心在看到她的一瞬也變得寧靜下來。

    走過這些年,唯一能讓他真的感到安心的,只有她一個人。

    他走過去,從後面環抱住她,填滿懷抱的一瞬,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放開,"在想什麼?"

    "你喝酒了?"她沒有掙扎,沒有推開他,只是這麼清清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他帶着微醺味道揚起性感的脣,夜色中顯得很溫柔,"巷生,我們就這麼一輩子走下去吧。"

    這一次,宋巷生沒有給他任何的迴應,反而是掙脫了他的懷抱,坐到了牀邊。"我困了,你回自己的房間。"

    "南……"他帶着醉意的呼吸連同熾熱的吻,就那麼帶着強勢的席捲了她口腔中的空氣。

    她試圖後退,試圖推開他,但是卻被他整個壓在了柔軟的牀上。

    "南風瑾。你喝多了。"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自恃冷靜的目光對上他的視線,除了微亂的呼吸,她冷靜異常。

    "巷生,我喝醉了。"喝醉的人。纔可以借酒裝瘋不是嗎?

    他現在只是個被酒精麻痹的人,所以……他不用顧忌那麼多,只想要親近她。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她不在的時間。他未曾找過別的女人,就那麼過來了,可是如今……她就在身邊,他怎麼能隱忍不發。

    性.欲方面過剩的男人,用來發泄的只有工作和事業,可面對他已經明白何爲心動的女人,他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冷靜?

    他想要她,很想。

    "巷生……我很難受……"

    以往,他這麼說,她總是會答應,她很少拒絕他,可是如今,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宋巷生卻側過了頭。

    "南風瑾,放開我。"

    "巷生……"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間,眷戀的撫摸着她的面頰,略帶酒味的呼吸,讓宋巷生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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