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君歡喜城,長歌暖浮生 >第94章:我死了,南總還找誰愛你?
    "巷生,不管怎麼說……"

    "南風瑾。宋巷生輕笑聲,慢慢的走進他,手指輕輕的撫了撫他的面頰,"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陳家我不會放過,你可以阻攔我,那我們就是敵人。"

    擋在她面前的敵人,那便是連明面上虛假的融洽都不存在了。

    她知道他如今在意什麼,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有恃無恐的將全部的算計都擺在明面上。

    他眸色深深的睨着她沒有再說話,宋巷生也不着急,慢慢的靠在他的肩上,面頰似有若無的輕觸着他,呼吸若有若無的掃過他的耳畔。

    "南總,不會跟我爲敵的,對麼。"

    曾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如今她就把所有人都放在了砧板上。

    不計後果,不問結局。

    她只是一心想要將全部的痛苦奉還。連自身都沒有想要在最後抽身。

    南風瑾扣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那麼細,那麼軟,好像一個不留心就能將它折斷,她柔弱至極,身上卻又是裹着刺的,像極了危險的紅玫瑰。

    他抱着她熱烈的親吻,像是在紓解內心的煩躁,又像是想要急於證明抓住什麼。

    她給了他迴應,他深邃的眉眼微怔,下一秒就把人抱在了牀上。

    他的手,帶着制熱的溫度,伸向了她的腰際。

    宋巷生瞥開面頰,脣上還帶着氤氳的溼意,她伸手擋住他下面的舉動,清清豔豔的脣角透着溫涼的笑意:"南總,報酬就,到此爲止。"

    "報酬?"

    他的聲音還透着喑啞和某些沙啞。

    宋巷生坐起身,靠在牀邊的位置,點了支菸夾在指尖。青霧色的煙嫋嫋的在眼前瀰漫着,神情看不真切。

    她伸手隨意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談生意自然要先付出點報酬,以示誠意,南總說不是嗎?"

    所以她的配合和順從的親吻他,只是……她所謂的誠意。

    南風瑾鮮少發怒,但她總有讓他不受控制的本事,"宋巷生,你真的以爲,我不會動你?!"

    她是他妻子。他入了戶籍的妻子,他心有愧疚,所以順着她,寵着她,任憑她爲所欲爲,卻不代表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耍着他玩。

    南先生動了怒,把人按在牀上,他壓在她的身上,削薄的脣透着薄涼的寒意,他說:"夫妻義務,現在我要你履行!"

    宋巷生躺在他的身下,紅脣輕啓,清越低迷的聲線從脣齒間溢出,她說:"我不願意,南總準備對我用強嗎?"

    南風瑾眸色深沉如夜,他沒有管她到底樂不樂意,高不高興,削薄的脣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胃裏就開會泛嘔,她說自己不舒服。

    南風瑾只當她又在耍花樣,全然沒有理會。

    但下一秒,當他扯開兩人之間的束縛時,她趴在牀邊開始劇烈的乾嘔起來,神情痛苦的面色一片蒼白。

    南風瑾怔了一下:"哪裏不舒服?"

    宋巷生跑進了洗手間,趴在盥洗臺前,明明什麼都乾嘔不出來,卻一直在乾嘔。

    南風瑾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說:"我們去醫院看看。"

    宋巷生終於緩過勁來以後,她漱了下口,擡頭跟鏡子裏的男人對上視線,她說:"不用去醫院,南總不碰我,我就不會難受。"

    南先生面上的焦急凝結在臉上,眸色黑如點漆,灼然的注視着她。

    宋巷生慢慢的轉過身,紅脣翕合:"南總還不知道嗎,只要想到你曾經對另一個女人,賣過力,我就渾身不舒服,會……噁心。"

    在他的面色沉鬱中,宋巷生莞爾一笑,又說:"我忘了,或許我們真的需要去一趟醫院,南總身體有恙,可萬一……"

    她的手指輕輕的撫着自己的肚子,"萬一,這裏面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呢。"

    她在影射,自己剛纔的舉動,可能是……懷孕。

    而南風瑾不能生育,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南先生垂在一側的手指慢慢的收緊。再收緊。

    他驀然扣住她纖細的脖頸,把人扣在牆上,眸光泛着赤紅,"惹怒我,喫虧的人是你,哄着我,你要什麼沒有?我以爲你最近是學聰明瞭!"

    宋巷生的呼吸有些不暢,神情卻還算是自若:"南總,準備殺了我嗎?"她說,"我死了,南總還找誰愛你?你,捨得嗎?"

    捨得嗎?

    捨得嗎?

    南風瑾的面色沉鬱鐵青,手下的力道卻慢慢的鬆了。

    他自然,是,捨不得的。

    人死如燈滅,宋巷生死了,這輩子就都不會在南風瑾的世界裏再出現,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宋巷生重新得到了順暢呼吸的能力,手指撫着脖頸的位置輕咳着喘息。

    南風瑾摔開門走了,他依舊是丰神俊朗,雅人至深的模樣,但脊背卻像是彎了些。

    出了臥室的門,南風瑾用力的按壓着胃部的位置,那裏涌動的氣血生疼。

    在外人面前一貫矜貴內斂的陸總,神情中帶着數不盡的落寞,她拿他的軟肋刺激他,面容帶笑,刀刀見血,半分不留情。

    她永遠都知道,他最柔軟的地方是哪裏,所以……刺進去的時候,精準無比。

    他這輩子做錯過很多事情,而讓他痛不欲生的記憶全部都集中在了婚後那三年。

    他背對着她的時候,斂盡滿身的疲憊和痛苦。

    她一聲沒吭,他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一報還一報,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的滋味,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怕是也只有……她至少還在他身邊,至少他還能見到她。

    而不是一睜眼,一觸手的地方只餘下冰冷的空氣。

    後半夜,下了一場大雨。

    在清晨的時候放晴。

    次日,在趙慧敏的再三催促下,南風瑾見到了孫董和孫琪。

    在幾人聊天的過程中,趙慧敏不斷的打斷幾人的談話,追問爲什麼不讓自己見女兒。

    孫琪憨笑着解釋:"沒有不讓您見,只是醫生說,恩瑞最近的身體不好,讓她靜養,岳母你要是真的不放心。今天回去以後,我就讓恩瑞給你視頻通話。"

    聞言,趙慧敏的心稍安。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瞥了眼憨笑着的孫琪,卻直覺這其中有什麼地方透着古怪。

    孫家。

    孫琪回來後,徑直就去了樓上的房間。

    樓上的臥室房門緊閉,門窗關的也是密不透風,他進去後,反手就把門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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