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君歡喜城,長歌暖浮生 >番外52:完結倒計時8
    商場如戰場,沒有任何的情義可言,在沈氏集團出現衰退跡象之後,多的人想要蠶食掉這頭大象。

    早已經退居幕後的沈老爺子不得不再次披掛上陣,站出來穩定軍心。

    只是,這人心散了容易,想要重新聚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麼多年風雲變化,沈老爺子的威信早已經被沈雲赫所取代。

    所以即使是有沈老爺子出馬,沈氏集團依舊風雨飄搖,儼然已經有了大廈將傾的跡象。

    李思凝知道沈雲赫消息的時候,她正在跟安越在國外談一筆生意。

    她在知曉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就是讓身邊人的閉上嘴巴,關於沈氏集團的事情閉口不談,只要短時間內不回國,一心撲在生意上想要做出一番成就的安越就不會分心去關心國內的事情。

    而她要做的就是儘快的……完成兩人之間的訂婚。

    她靠近正在處理文件的安越,整個人差不多都貼在他的身上,“安越……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安越沒有動,繼續不斷的進行着手頭的工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李思凝穿着性感的綢緞睡衣,肌膚相貼,她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脈搏中的跳動。

    李思凝喜歡玩,自然身邊也不會缺少男人,但是在跟安越訂婚的消息傳出後,已經很少去找別的男人。

    但很少找,並不是沒有找過,安越總是以沒有結婚爲理由不碰她。

    早已經玩慣了的李思凝十天半個月可以若無其事,時間一久,又怎麼忍耐的下來,尤其……

    她又不是看不出安越的敷衍。

    安越將人闔上文件,走進了臥室。

    李思凝面色一喜,跟了上去。

    浴室內的水聲“嘩嘩”,李思凝略一遲疑,就想要推開門進去,但是被人從裏面反鎖了。

    她握了握掌心,轉身去拿了備用鑰匙,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睡衣滑落。

    浴室內的水聲很大,將腳步聲掩蓋,直到安越感覺到身後貼了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李思凝不是什麼純情的小女生,用盡了手段的想要引誘他。

    她自信,只要有了第一次,安越日後就不會再拒絕她。

    她的本事並不是蘇青顏那種小女生可以比擬的。

    “我會比她……讓你快樂的多。”她貼上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蝸中呼氣。

    然後滿意的看到安越深下來的顏色。

    李思凝信心滿滿,他會爲自己着迷。

    但是下一秒——

    安越卻扣她的脖子,將人從浴室裏丟了出去。

    “砰。”

    李思凝捂着脖子,看着浴室的門被他從裏面重重的關上,怒不可遏:“安越!”

    浴室內的安越站在花灑下面,仰頭讓水珠迎面灑下,他動作有些沉鬱的撥弄短髮。

    他不想碰李思凝。

    一點都不想。

    ……

    “啊!”

    蘇青顏重新回到了自己一直住的公寓,卻接連兩天都在午夜夢迴中猛然驚醒。

    她反反覆覆的做着同一個夢,夢中的沈雲赫中彈墜海,血水將海水染紅一片,他至死眼睛都沒有閉上,素日裏陰戾的眉眼盛滿了不敢置信的沉痛。

    又是同樣的夢境,蘇青顏猛然間從牀上坐起來,手臂環抱着膝蓋,有些呆愣的坐在牀上。

    數秒鐘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安越的電話。

    “……阿……”

    “蘇青顏,我希望你不要做個第三者,我們馬上就會訂婚,你不過是個前女友,我希望你不要再騷擾我男朋友。”接電話的是李思凝,三言兩語就將她定性爲了第三者。

    偏生在這種時刻,蘇青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語。

    蘇母從她回來後,就擔心她的狀態,每天夜裏起夜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來看上一眼。

    見她臥室裏的燈亮着,就想要推開門看了一眼。

    在聽到兩人對話的內容後,卻又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然後低聲嘆了一口氣。

    他們夫妻兩個一直都以爲這兩個孩子能走到最後,卻沒成想,如今會弄成現在的局面。

    等蘇青顏掛斷了電話,蘇母這才走進來。

    蘇青顏聽到腳步聲,收回手機的動作有些狼狽,目光也帶着帶着閃爍。

    蘇母坐到牀邊,摸了摸她的長髮,“……顏顏,跟麻麻回家吧,等你……”

    “媽,過兩天你跟爸回去吧。”蘇青顏跟她同時開口。

    蘇母微頓。

    蘇青顏半斂着眉眼,微微的低下了頭,繼續說道:“……經紀人那邊已經給我接好了工作,你們……回去吧,我沒事。”

    蘇青顏肚子裏的孩子總是要打掉的,而這些,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再知曉。

    “……我跟你爸留下來,還能照顧你……”

    蘇青顏搖了搖頭:“我很快就要進組拍戲,你們也見不到我,而且……你們這裏住的也不習慣。”

    他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蘇青顏看的出來。

    最終在蘇青顏的堅持之下,兩人被送走了。

    蘇青顏重新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公寓裏,一待就是一下午,腦子放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

    四方城郊外別墅,牀上躺着一個帶着氧氣面罩,眉骨帶疤的男人。

    門外站了數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在不停的交談着裏面那人的病情,幾番都起了爭執。

    “……老闆。”趙祕書如同前幾天一般來查看他的情況,卻看到病牀上一直悄無聲息的男人,手指顫動了一下,連忙出聲喚道。

    沈雲赫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也睡了一場很長很長的覺。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面上的氧氣面罩拿開,想要起身。

    趙祕書連忙攔住他:“……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但他的阻止顯然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沈老闆想要做的事情,又怎麼會聽從他人的置喙。

    而強行起身的後果便是,心口撕心裂肺的疼,饒是再如何能忍耐疼痛的沈雲赫,眉頭也擰了一下。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那晚想要將他淹沒的海水一般的涌了上來,讓他不自覺的就用手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沈老闆萬萬不可……”

    聽到來面傳來說話聲,爲首的醫生便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沈雲赫用手擠壓胸口的動作,匆忙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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