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妃謝過了皇帝。

    很快就傳話開宴。

    沈初柳喫着一道春筍乳鴿湯不錯,就多喝了幾口。

    皇帝正好看過來,瞧着她喫得香,便笑了笑:“給景美人添上一道菠菜豆腐。選嫩一些的菠菜去。”

    初四應了一聲出去了。

    這話下面的人沒聽見,不過馮淑妃和意妃離得近,自然沒錯過。

    馮淑妃瞪了一眼沈初柳,意妃卻是心裏十分的不快。

    這青菜豆腐,定是那沈氏喜歡。

    很快,這道菜就來了,添在了沈初柳面前。

    齊懌修見她意外便笑道:“朕看你胃口不錯,多喫一些。”

    “是,臣妾多謝皇上,多謝意妃娘娘的款待。”沈初柳笑着福身。

    然後坐定,果然喫起來了。

    皇帝都賞賜了,她還客氣什麼?

    這個季節菠菜正是時候呢,她也果然愛這一道菜。

    不過,她既然覺得那湯好,也不會不喝。

    麗美人笑道:“景美人胃口可真是好呢。”

    這是說她不分場合。

    沈初柳用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怎麼麗美人你胃口不好麼?意妃娘娘這裏的菜品不合你口味?”

    這話就問的,麗美人饒是個驕傲的,那也不好隨便得罪人。

    “怎麼會,只是瞧着您喫的這樣高興,感慨一句罷了。”麗美人很自然的笑了笑。

    “這樣啊,確實,瞧着旁人喫得香,確實看的高興。那妹妹你多看幾眼。”沈初柳光棍道。

    上頭齊懌修差點笑出聲。

    麗美人那個嘴,他自然知道,也是個極其厲害的。

    可景美人這個嘴更損一點。

    畢竟還是意妃宮中,她們也不能過分了,說幾句就算了。

    宴會後,衆人起身要告退。

    齊懌修也道:“朕也該回去處理宮務了,意妃也累了吧?好好歇息歇息,朕晚上再來看你。陪你用膳。”

    意妃嬌羞的應了是:“外面冷的很,皇上慢慢走。”

    “嗯。”齊懌修看了看人羣:“景美人,喫好了沒?”

    沈初柳一笑:“皇上這是要差使臣妾了?”

    齊懌修也笑:“朕瞧你喫的不錯,該是你出力的時候,朕那堆着摺子,等着用筆墨呢。”

    沈初柳就一本正經的福身:“臣妾願意爲皇上效勞,請皇上放心。”

    齊懌修勾脣:“既然這般鄭重,就走吧。”

    沈初柳就直起身跟着他出了門。

    後面衆人面上都笑着呢,可心裏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馮淑妃看着他們走了,忽然一笑:“我記得意妃進府那會子,除了太子妃和我這個良娣,誰不得退避三舍?進宮之後,得封了正二品妃位,更是獨寵人前。皇上賜下這長樂宮給你住,是爲了叫你唱了無虞。倒是什麼時候起,你這長樂宮也變了?”

    說罷,就扶着奴婢的手出門去了。

    謹妃也意義不明的笑了笑。

    怡充媛走的時候道:“意妃娘娘也別喫心。馮淑妃娘娘的話倒也不是沒道理。眼看着,那兩個算是做大了。”

    意妃生氣不?肯定的啊。

    不管晚上皇上來不來的,這都算是丟了人。

    那景美人膽子大,皇上叫她就罷了,順杆子就去了。

    可怡充媛比意妃還生氣,她竟是今日沒跟皇上單獨說上話。

    她還懷着孩子呢!

    她心裏又是氣,又是怕。

    氣的是好歹懷孕,竟是被冷落至此?

    怕的是要是沒有懷孕,她如今又是何種境地?

    意妃沒說什麼,只是叫人好好送她出去了。

    不管後頭如何,沈初柳跟着齊懌修去了太極宮。

    太極宮中,齊懌修看了她幾眼:“穿的不錯。這顏色適合你。”

    “臣妾就知道,定然是臣妾今日穿的好,所以皇上肯定早早的就瞧見臣妾了。”沈初柳驕傲道。

    後宮女子明着吸引皇帝,暗着勾引皇帝都不是祕密。

    可誰都會說那是無意的,更不會當着皇帝的面這麼說。

    這不是就差明說我就是叫你注意我?

    齊懌修輕輕搖頭:“你這個嘴。”

    “哼哼,皇上不要嫌棄臣妾。臣妾叫初四公公先泡茶來,皇上休息休息再批摺子如何?”

    “嗯,那就去指使他,既然你提議泡茶,朕也嚐嚐你的手藝如何。”齊懌修擺手。

    沈初柳點頭:“那臣妾一定好好的泡,要是不太好的話,下回再精進。”

    齊懌修聽她便往出走還嘀咕:臣妾好歹學了蠻久的。

    齊懌修想,這女人是什麼都敢嘗試。也不怕露怯。

    、其實皇帝也是人,怎麼會覺得人就是十全十美的呢?

    只是有些人不懂裝懂,或者失敗了的時候極其難看。

    皇帝有無數嬪妃,委實不必爲難自己接受那些不好的。

    可如果你失敗也失敗的坦然或者漂亮,那又如何?

    初四叫人搬來了茶具,拿來的茶是上好的黑茶。

    沈初柳淨手之後,跪坐在桌前。

    親自用小爐子燒水,燙洗過茶具,然後開始泡茶。

    工具自然是齊全的,她動作緩慢卻不拖拉,心裏想着那些順序。

    也不炫技,將第一杯推過去給齊懌修:“皇上嚐嚐,要是還有那麼點意思,就不要打擊臣妾啦。”

    齊懌修不置可否,端起來喝了一口。

    倒是也確實沒說。

    景美人的手藝不差,自然比不得專門泡茶的人,但是手藝上乘了。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只要是學了,定然不差的。

    沈初柳自己也喝了一口,眯眼笑:“臣妾真能幹。”

    齊懌修本來還只是坐着喝茶,這一句笑出聲,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厚臉皮的丫頭。”

    沈初柳吐舌:“自誇一下嘛。”

    “嗯,手藝還行,想要什麼賞賜?”齊懌修看她。

    “不要啦,每回都有,過年時候皇上給的封號就好的不行了,還沒謝過皇上呢。”說實話,這個景字,還是很不錯的。

    她可不喜歡之前齊懌修開玩笑說的那什麼悅。

    “你那有短缺的話,就跟內事省說。朕近來忙碌也沒顧上去。過些時候去看看。”齊懌修道。

    “嗯,臣妾看着是不差什麼了,等皇上有空了,白天來看看。皇上眼光肯定不同,到時候就好添上。也叫臣妾好生招待皇上一頓好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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