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起身:“那我就回去了,皇上忙着呢,你們伺候着吧。

    “哎哎哎,那奴才送您。”臘八笑道。

    等臘八回來了,立春就罵他:“你可真缺德,蜀地時常地動,今年不過是一點小事……”

    “嘖,你看你這個人,皇上不肯見,奴才有什麼法子?徑自說皇上不見嗎?那多傷人?”臘八笑道。

    立春失笑:“得了,這位也是……”

    臘八嘿嘿笑:“這可不怪皇上,姐姐您說吧,這皇上要說一句月下竹,擱着寧昭容,那就該吟詩作賦了。擱着景昭儀呢,就該說竹筒飯香,嫩筍滋味也好,第二日就給皇上送來了。可您說,擱着貞充儀娘娘,不是要給九皇子做個竹車,就是說這竹子多實用,百姓多需要……”

    立春噗嗤一笑:“忙你的去吧!”

    臘八嘿嘿去了。

    立春也想,可不,宮裏這麼多人,生了孩子的也不少,人家可沒處處提起自家孩子。

    偏是這位,與皇上三句話不離九皇子。

    皇上就多寵愛九皇子,也沒必要一直聽吧?生怕皇上把九皇子忘了一樣?

    怪沒意思的,難怪皇上就不喜歡呢。

    貞充儀去了太極宮又回來沒見着皇上這事也不算什麼丟人事。

    畢竟也不光她,多少嬪妃曾鎩羽,這倒是沒什麼。

    倒是驟然變天,叫後宮裏不少人措手不及。

    下午時候還陽光燦爛呢,黃昏忽然起了風。

    還沒落的樹葉被吹的紛紛揚揚,一時間風是越來越大。

    六皇子不知懼怕,站在外間榻上隔着玻璃窗戶看外面的落葉飛舞,不時還要配音,嗶嗶叭叭的,熱鬧的不行。

    皇城氣候溼潤,起風的時候倒也沒多少土,只是也得關好門窗。

    因風太大了,所以晚間也沒等着膳房送膳食,忙幾個人一道去了膳房。

    最後是與膳房人一起回來的,連帶着姚寶林的膳食也拿回來了。

    姚寶林那人少,只有感激不盡的。

    “奴才瞧着這天,怕不是要下大雨,這季節要是下大雨了,只怕是要冷的很,奴才一會把碳拿出來些預備着吧。”元宵道。

    沈初柳點頭:“行,只是要小心,這大風天裏的,一個火星就容易出事。”

    “主子放心,奴才一會先去檢查太平缸。”萬一出個事,也能救。

    沈初柳點頭,拉着兒子先用膳。

    果然,娘倆還沒喫完呢,外面就開始下雨了,噼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聽着怪嚇人的。

    這個季節還這麼大雨,確實也是罕見。

    風一點都沒有小了的跡象,樹枝都吹斷了。

    “叫奴才們早點關門吧,餐具今日也不必送了,就收起來放在側殿裏。院子裏地燈也不必點了,只是千萬關好門窗,別叫人趁着這天氣做什麼事就好了。守夜的廊下呆不住,都進屋吧。警醒一點就是了。”沈初柳道。

    紫珠哎了一聲:“主子您先和六皇子喫飯,奴婢們去看看,您彆着急。”

    沈初柳喫飯,六皇子喫的差不多了,就好奇的又回到了外間榻上看外面。

    只是今夜怕風吹的出事,地燈也沒點,這會子只有奴婢們手裏的燈籠,也被吹的根本不能拿。

    他就好奇的聽,外面噼裏啪啦響着。

    不多時就聽見紫珠在外道:“下冰雹了,還挺大的!奴婢們先把花草護着點。”

    沈初柳皺眉:“還管什麼花草,你們被叫冰雹砸了!”

    “不礙事不礙事,主子可別出來。”紫珠又道。

    沈初柳看了一眼好奇的不行的兒子,心想還好外面還隔着迴廊呢,冰雹就算是大,也不太能砸玻璃上來。

    說着好話呢,過了一小會就聽見外面的動靜。

    沈初柳着急的聽,過一會玉漏才道:“主子,是姚寶林那邊的窗戶叫冰雹打了。窗戶紙都破了。”

    姚寶林那是側軒,自然沒有全是玻璃的。

    “這可真是!看看她怎麼樣,不行就過來我這裏睡吧。”沈初柳失笑。

    又一回,顯然是外面都安頓好了。

    紫珠淋得落湯雞似得,進來也不敢走近:“不礙事,是她外間的窗戶破了,裏頭不都是玻璃嘛,她叫奴婢謝過您了。不過也留了不少碳,怕是夜裏用的上。”

    沈初柳這就放心了。

    叫紫珠趕緊去洗洗,不然着涼就不好了。

    等衆人安頓好,就只聽外面的風雨,冰雹倒是隻下了一會,六皇子戳着碗裏被元宵撿回來的幾個大塊頭冰雹好奇的各種問東問西,沈初柳耐心解釋半晌。

    見兒子困了才道:“跟奶孃回去睡覺吧,晚上叫奶孃陪着哦。”

    “哦。”出生就沒跟自己親孃一起睡,這對於六皇子來說不稀奇。

    所以他也沒什麼意見,很快就被奶孃抱走了。

    也不必出去,穿裏面的門兒就是了。

    沈初柳也洗漱睡了。

    雖然風雨大,但是也沒什麼問題,她還是睡得很好。

    早起感覺屋裏暖呼呼的,這是點上炭火了。

    “主子醒了,皇后娘娘傳話,今日免了早請安了。外面還下雨呢。萬幸風是小多了。”紫蕊道。

    沈初柳點頭:“早膳喫什麼,叫姚寶林來一道喫吧。叫她的人去內事省說一句,把壞了的窗戶補上。”沈初柳道。

    “已經去了,不光是窗戶,昨兒個把一個地燈都吹斷了!咱們這裏的樹也遭殃了,萬幸都護着來着,雖然遭殃了,還是能養回來。主子您今年栽上的牡丹,差點連根拔起,還是玉漏聰明,找了兩個大罈子直接扣着,倒是保護好了。”紫蕊笑道。

    “是呢,葡萄架子都倒了,不過萬幸它們還不算大,蓋住了就還能好。咱們這裏還算好的,說是不少宮裏更不好。”尺素道。

    “嘖,宮裏都這樣,只怕外面更慘些。”沈初柳道。

    宮中建築好,都被吹得七零八落,外面那些房子不好的,怕不是要直接吹塌了?

    “不至於,您忘記小時候咱們開玩笑說風吹出來的是宮裏的脂粉香?皇宮正好是皇城的風口呢,吹過去,進了城也就那樣了。”紫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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