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當年她小產毀了身子那事,當時您不是就有疑惑?奴才想着,只怕是……有關係吧?”紫珠道。.quanbenshu

    “而且,她這些年身子不好,病的時候多,雖然之前看着像是好多了,可這回病的又是來勢洶洶。您也瞧見了,她就像是要行將就木一般的樣子了。”

    “是啊,都病的不行了,忽然就來這一出。”沈初柳長嘆一聲:“她這恨意可夠深的。屍體呢?”

    “送出宮了吧,她這樣子,只怕要連累家裏了。”紫珠道。

    沈初柳嗯了一下,確實,要是單獨對溫充容出手也就算了,傷害了皇子……只怕不能好了。

    “我睡一會,頭疼。”沈初柳擺手。

    紫珠擔憂的點頭,給她蓋上毯子,瞧着她睡着了纔出來。

    “主子不用膳了?”尺素問。

    “看着是喫不下的,叫人請太醫過來吧,我估摸着主子嚇着了。正好瞧見那個……”紫珠也說不出來了。

    尺素點頭:“我這就去請趙太醫來吧。正好趙太醫下午纔回來當值,沒去那邊呢。”

    要是去了那邊,今日皇子們出了事,那可不能輕易請來了。

    “無妨,咱們這裏也有皇子,今日那陣仗,幸虧六皇子走的早,不然也要嚇着的。”紫珠道。

    “哎,那我去了,姐姐不如叫人去膳房預備些喝的,主子一會醒來喝點湯也好啊。”尺素道。

    紫珠點頭,叫人去了。

    沈初柳這一覺睡得一點都不好,最後是被噩夢驚醒的。

    夢裏張牙舞爪的不知是什麼東西,醒來什麼都不記得,只是心悸的感覺在。

    她摸着胸口叫人進來,睜眼才發現,都已經天黑了。

    “主子。”紫蕊叫了一聲,沈初柳發現紫蕊精神也不好。

    “你也歇着去吧,這麼多人伺候呢。”沈初柳道。

    “奴婢還是伺候吧,自己呆着也是……”紫蕊咬脣。

    “嗯。孩子呢?”沈初柳關心孩子。

    “下午時候都在姚寶林屋裏玩兒呢,姚寶林與他玩玩具呢。晚膳後就回了原來的屋子裏了,奴婢們也不敢送回瑞慶宮去,雖然那邊也都弄好了。”

    “明日再送吧,還好八皇子他們呆過的屋子原本不是個住人的地方。”沈初柳嘆氣。

    不過瑞慶宮很大,不至於就這樣了,人多得很呢。

    “主子睡着不知道,內刑司已經問出結果來了,孟小儀的人是說什麼都不知道,還真是沒人知道那剪刀是什麼時候藏的,藥是什麼時候拿的。奴婢估計,都存了很久了。”

    “那瑞慶宮裏的侍衛和太監之所以輕易放了她進去,是因爲她花銀子了。她自己說是因爲想念自己那個沒了的孩子,就進去聽一聽皇子們讀書,什麼都不做。”

    沈初柳被扶着出來外間洗漱過坐下。

    “所以就被放進去了?”沈初柳冷笑。

    瑞慶宮當然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有孩子的去了還好說,沒有孩子的本來也不該放進去。

    “是啊,皇上大怒,將那幾個人,以及今日當值的,還有領頭的全部下獄了。估摸要換一批人。就連於禪大人都要領六十板子呢。”

    沈初柳點頭,於禪,那是大內侍衛統領,也是打小跟着皇上長大的侍衛。

    算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了。

    “八皇子九皇子如何?”

    “這倒是沒有消息,約莫是沒事了。九皇子主要是嚇着了。”

    說話間,膳食上桌。

    沈初柳依舊沒什麼胃口,果然喝了些湯就算了。

    齊懌修當夜,去了溫充容的住處。

    八皇子還在昏睡,太醫也徹夜都在長秋軒裏候着。

    不過,齊懌修路過翠雲軒的時候,還是叫初四進去看了看。

    主要看看六皇子。

    初四來的時候,沈初柳剛吃了這頓晚了的晚膳,見過了太醫,撒了頭髮正坐着。

    初四被迎進來,沈初柳笑了笑:“我懶得起來了,皇上有吩咐?”

    “娘娘不用動,皇上去長秋軒,只是叫奴才來看看翠雲軒裏如何。敢問娘娘,六皇子都好嗎?”初四瞧着,心想這位主子不大好呢。

    “六皇子回來的早。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所以很好。叫皇上放心。”

    “哎那就好,那就好。昭儀娘娘可是身子不適?”初四又問。

    “不要緊,趙太醫看過了。你知道,今日孟小儀……我正好站在那,看的太清楚,怪嚇人的。”沈初柳道。

    初四明白了,這是嚇着了。

    “那可也要小心注意,太醫開了壓驚的藥了吧?”

    “嗯,開了,我一會就喝。轉告皇上我沒事,叫皇上也別太擔心,八皇子吉人天相,自然會好的。”說這話的時候,沈初柳有點……

    怎麼說呢,當初八皇子生的好,選的好時辰好日子好機遇,說的是福運之子。

    可這才幾年呢,就出了這樣的大事。

    不過孩子無辜,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吧。

    初四到了長秋軒,見了齊懌修便黃那邊的話回了。

    說道了沈初柳的時候,只說:“昭儀娘娘瞧着臉色不大好,聽元宵說,午膳就沒用。晚上也只喝了幾口湯。趙太醫剛走。”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沈初柳病了什麼的,那就太過了。

    他可是皇帝的人。

    這麼隱約的提一句,皇帝便也會意了。

    “這是嚇着了?朕見她今日很是嚇了一跳。”齊懌修搖搖頭:“叫趙太醫隨時候着吧。”

    初四哎了一下,對着門口揮揮手,臘八就點頭去了。

    八皇子是半夜時候醒來的,溫充容一直陪着,孩子醒來,她很快就知道了。

    八皇子睜眼的時候,半晌都沒動靜。

    四歲的八皇子倒也不算頂聰明的孩子,但是也不笨。

    已經什麼都會說了,溫充容教導他也學會一些詩詞之類的,只等着來年夏天進瑞慶宮讀書呢。

    這會子,他眨眼看了半晌,溫充容盯着他:“珠兒?”

    八皇子張嘴,半晌才叫了一聲母妃。

    “珠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充容半是真的放心,半是做戲,哭的很是大聲。

    齊懌修醒來過來,也叫了幾下,八皇子也知道回京,齊懌修便也放心了。

    太醫的意思是,八皇子眼下部最好不動,尤其是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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