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回來的時候,冷的直哆嗦。.sthuojia.

    沈初柳是又心疼又嫌棄:“自己喫一頓能怎麼樣?沒了娘膳房還敢不給你喫肉啊?”

    六皇子只是笑,先給皇帝請安,然後洗手更衣就等喫的了。

    怕他受寒,給灌了一碗薑湯。

    皇子們喝薑湯都習慣了,所以沒費勁兒就給灌了一碗。

    午膳自然豐盛,皇帝在這裏,比平時更豐盛的多。

    喫飽喝足,六皇子一陣風似得就走了。

    齊懌修笑道:“琰兒如今是不是越發能吃了?”

    “是啊,長身子時候嘛,他如今一日三餐還不算,夜裏也要喫點,我叫人看着不許他老是喫夜宵。如今就是上午讀書空隙喫一回點心,下午又一回。”

    “嗯,很好。”齊懌修說着,想起了他小時候。

    因爲宮中楊妃作梗,他有那麼一段時間老是喫不到好喫的點心。

    雖然他那時候與太后過的是不太好,可畢竟還是個皇子,哪裏就肯處處委屈了?

    那時候想喫的點心沒有,他就不愛喫那些不想要的。

    那時候也是八九歲的樣子,心裏就厭煩死了楊妃這種做法。

    後來看,楊妃果然也沒什麼格局,對皇子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可見她到底出身侷限了眼光。

    他現在看六皇子,果然親生的母親得寵,他日子就是好過的很。

    不得不說,皇帝還挺羨慕自己的兒子呢。

    “好了,朕今日就在你這裏辦公了,省的挨凍回去。”齊懌修道。

    沈初柳就叫人收拾一下書房,她過年這些時候都沒去過書房了。

    很快,初四等人將摺子之類的東西搬來,齊懌修就在翠雲軒裏處理起來。

    沈初柳也不去打攪他,就隔一會給他磨墨,其餘時間裏,就自己在外頭看賬冊。

    她要搬家,衆人要送禮,她也要送出去一些。

    以及也整理一下這翠雲軒裏這麼些年的東西。

    東西就不必親眼看了,她想要送出去的東西只需在賬冊上劃一劃就好。

    具體東西,都叫元宵去點,少了什麼多了什麼,壞了什麼都有他來說。

    一整個下午,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掌燈時分,尺素纔敢道:“主子,皇上那要不要歇會?”

    “嗯,去安排膳食吧。我去。”沈初柳指了指桌子。

    寄梅道:“主子去吧,奴婢這就收拾了。”

    沈初柳就點點頭不管了。

    皇帝也收工了,正好起身。

    沈初柳一笑,拉着皇帝的袖子伺候他洗手去。

    皇帝自然是用過晚膳就留宿了,翠雲軒裏自然高興。

    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一般來說,皇帝留宿一處,其他人處都不能高興。

    不過沈初柳不在乎這個。

    臨華宮裏,玉桃伺候麗妃躺下,因爲之前那一場雪,後宮裏少不得都喊着冷。

    麗妃也是縮着手腳躺進去,她是比較怕冷的人。

    “主子,湯婆子還熱吧?要不奴婢再加一個?”

    “就這樣吧。還好。”麗妃靠着迎枕。

    “這景妃娘娘也是,今日怎麼也該是您侍寢……”碧桃道。

    按說,晉位之後,就該是這樣吧?

    可皇上偏是不來。

    “也不是冊封禮,來不來的不也是皇上的心。”麗妃嘆氣:“不來我這裏,也就不去其他人那。一樣的。”

    “這景妃娘娘如今得寵的很,奴婢也是瞧着好奇。按說這蘇修儀,妍修容都是絕色呢。”碧桃道。

    “說起來,你們可也留意着點蘇修儀。這位不聲不響不吭不哈的就爬上來了,當年意妃都不是她的對手。”麗妃忽然道:“旁的也不必管,管她誰得寵不得寵。我皇子都生了兩個了,要是還霸着恩寵,不得叫人吃了?”

    “是。”碧桃笑着應了。

    “反正總有人不如我,我瞧着如今貞充儀那樣,我就樂呵。當初瞧她跟太后娘娘像是比馮太后娘娘和謙淑妃強多少似得。這才幾年呢,也不過如此。”

    “是啊,要不是太后娘娘,貞充儀怕是連個充儀也不能有呢。”玉桃道。

    “何止,要是沒有太后娘娘,她說不得生不出九皇子。謙淑妃年輕時候就進了宮,好歹還有個高位,貞充儀要想晉位那可難。等她爬起來,不知過去多少年了。”

    麗妃笑起來:“哎喲不能說了,說的我都不困了,還餓了,去去去,趕緊走吧,我睡覺了。”

    吉雲軒裏,妍修容剛跟自己的宮女沐雨下了兩盤棋,各有勝負。

    這會子洗手也要歇着了。

    “主子,奴婢瞧着那寧昭容是怎麼回事了,越發針對您了。以前不是說她是個不與人爭的性子嘛?如今可看不出來了。”

    “愛爭就爭,後宮裏還有不爭的?”妍修容不在意道。

    “您是不介意,可她這樣也太惱人了。都說是因爲您進宮她失寵了,這也怪您?自己沒本事罷了。”沐荷道。

    妍修容也不在意沐荷說什麼,只是擺手:“給我端些熱湯喝。”

    兩個丫頭就分頭,一個伺候她洗漱一個去叫人端來熱湯。

    妍修容躺下之後才道:“你們出去都少說話,宮裏的人哪裏就那麼好說?走着看吧。”

    她私心裏,並不把一個寧昭容看在眼裏。

    在她眼裏,寧昭容一無所有。

    可是這樣,也不能做什麼,因爲後宮裏,你打壓旁人的時候,說不得就落進了其他人的陷阱裏去了。

    犯不上。

    該睡了的都睡了,可這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對於瑞慶宮的九皇子來說。

    他已經有好幾個月不再夢魘了,所以就算是貞充儀也已經放鬆了下來。

    可這一夜,他又忽然夢魘起來,還驚叫的很厲害。

    當即驚醒了一屋子的人。

    因爲動靜太大了,把隔壁剛搬進來沒幾日的十皇子都驚醒了。

    十皇子又是個早產體弱的,也是嚇得啼哭不止。

    一時間,竟是把個瑞慶宮鬧的人仰馬翻的。

    六皇子可沒醒,畢竟他離得遠,再是鬧也不能大喊大叫。

    所以他很舒服的躺着睡得。

    玉漏從外頭回來,跟奶孃小聲道:“好好看着主子,我看那頭鬧的不像話了,我叫人給咱們娘娘那傳話去了。皇上還在呢。”

    奶孃點頭:“放心,不過這作死的,皇子不舒服他們就這麼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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