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夢宗畢竟是至尊宗門,不知怎麼的,竟多出不少未曾見過的元嬰修士參戰。
這些元嬰修士修士,都是滿頭白髮的枯瘦老人,可偏偏每一位,都有着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境界,更有幾位是半步化神的恐怖境界!
西部百宗,早已經混亂起來,四年了,羣宗混戰,今天你打我,明天就成了我打他……
整個雲夢大澤西部,早已經沒有了一片淨土,而血靈宗也只是在短暫的休整過後,便有急忙的開赴了戰場。
進過一段時間的休整,血靈宗當真是來了個出其不意,用全新的面貌在戰爭中逐漸展露頭角,一名名天賦異稟的天驕弟子開始逐漸被其他宗門所知曉。
這場很多宗門不知爲何而起的怪異爭鬥,都將這些宗門中的一些蛀蟲剔去,雖說難免會損失一些天才弟子,可卻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這場古怪的戰爭洗禮後,身下的修士,無一不是從戰爭中浴血而出的好手!
一年後,陳凡終於睜開眼,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眼中逐漸清明起來。
“練氣十層嗎?足夠了!”陳凡苦笑着低聲呢喃幾句,數次生死之時,總感覺到有兩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流動,爲自己一點一點的梳理筋脈。
他雖然昏迷了,可那種奇怪的感受,卻令他無法忘去。
陳凡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洞府,他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所以不得不要去打聽一番。
陳凡雖然昏迷了五年左右,但卻十分輕車熟路的來到掌座大殿,想要問一問宋倩。
“這位師兄,掌座大人月前已經去了東林前線,並不在血首峯,估計還要兩個月左右才能回來。”守門弟子一臉古怪的看着陳凡,語氣有些平淡。
畢竟一個與他一樣,都是練氣修爲的弟子,何德何能敢獨自去找高高在上的掌座大人,那血首峯所有男修心中的女神大人!
“多謝。”陳凡苦笑着,明知是看不起自己此時的修爲,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殺人吧?
陳凡略微沉吟一陣後,再次開口:“我剛閉關而出,不知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大戰打了七年了,無數修士隕落在東林山脈,我們伐秋盟和那秋夢聯軍都打成了消耗戰,開始拼底蘊了,出現了許多沒見過的古怪大陣和很多白髮蒼蒼的老者!”
一談起那場對許多修士來講,那個莫名其妙的戰爭,卻讓整個西部百宗都陷入了這麼多年來的戰爭之中,一時間就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一直講到了天色逐漸暗淡時,纔不舍的讓陳凡離開。
回到洞府後,陳凡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秋夢宗竟有如此多的元嬰修士在外雲遊,怪不得元嬰期的長老並不多。原來那些修煉有成的長老們爲了尋求突破化神,便四處雲遊去了。”
“天譴之體麼?道也碎了麼……”
“紫極金劍!”陳凡低聲一喝,背上的那把暗紫長劍應聲飛出,憑空浮在陳凡身前,散發着陣陣逼人的魔氣波動。
陳凡一揮手,褪下上衣,露出結實的臂膀。
隨後猛的抓住紫極金劍,狠狠地在左臂上割了好幾個長條形的傷口,頓時鮮血溢出來,眨眼間整個左手都被染紅。
“天譴嗎?碎道嗎?”
陳凡淒涼的笑着,低聲開口。
“終有一日,我要碎了這天譴之體,我要讓所有曾用刀劍指向我的人死!天要亡我,我就碎了這天!”
“我陳凡的命,歸我!”
陳凡眼中飽含瘋狂之色,猶如一個瘋子一般,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
七日後,陳凡神色如常的悄悄趕往東林山脈,收起紫極金劍,反而是將土莽劍等物品準備好。
一路上,偶而才能看見一兩個伐秋盟的落單弟子,陳凡確認周圍無人後便會迅速下手,將這些孤零零的練氣修士煉魂。
之後便會操控火球術,將這些屍體燒個一乾二淨,拿走儲物袋,繼續趕路。
過了許久,再未看見一個落單的練氣修士,陳凡便只好作罷,看着自己只有練氣十層大圓滿的修爲一陣苦笑。
“不知道這次築基,還需不需要結丹修士的魂魄!”陳凡苦笑着搖了搖頭。
東林山脈,南北縱橫上萬裏,東西相隔也是數千裏,而此時的中部地區沒有任何植被,有的只是一片被火球術燒過許多次的黑色焦土。
死在這裏的修士沒有十萬也有六七萬了,而南部和北部另外兩個地區稍微好上一些,雖仍有密林,但隕落的修士依舊不少。
而此時,東林山脈南部,一個只有練氣修爲,穿着一身白色長袍的修士,居然在煉化一名築基修士的魂魄!
很快將手中被煉化魂魄的伐秋盟修士的頭顱放下後,收起那人的儲物袋,便快速的遊走在密林中,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此人便是陳凡,剛到了這東林山脈數日,便接連與三名伐秋盟的築基修士碰上,雖然他此時並不是築基修士,可那些人也並非都是築基後期。
於是惡戰之後就將其煉魂,用來增長自己的修爲。
煉化三個築基修士的魂魄過後,按道理應該就會再次築基纔對,可偏偏除了修爲略微精進一絲,沒有任何變化和感覺,彷彿石沉大海一般。
陳凡頓時心中一沉,在心裏思量着。
“最壞的結果終於來了嗎?當真無法築基了?”陳凡不斷自問,發了瘋似的四處找尋那些伐秋盟的築基中期以下的修士,並且將他們煉魂。
數次生死大戰後,那張畫着黑色巨劍的符籙終於成爲一張廢紙,緩緩化作碎紙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