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聞往殤 >屠戮前奏
    “兩件蘊器?!”

    這是躺倒在地的紅袍男子,腦海中響起的最後一道聲音……

    只見紅衣女子手持短劍,一往無前地與前方那道看不見的龐然大物撞在了一起。

    從剛剛相撞的那一瞬起,那隱匿起來的龐然大物以及將之釋放出來的靈陣,便都在那紅袍男子的胸前現出了原形。

    只見,那是一把論長:足有兩個成人疊加起來的身高一般的長度。

    論寬:足有三尺多寬的長劍。

    然而,這巨劍雖然看起來氣勢恢宏,可在紅衣女子手中的短劍之下,也只能節節崩潰。

    紅衣女子那手中的短劍,若只是臨時以蘊力凝結而成的,自然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在這世間,能打破靈陣及其形態的武器,只有用以其主人蘊脈根源中的蘊力鍛造而成的蘊器,才能做到。

    這也就意味着,紅衣女子的手中,有着弓弩和短劍這兩把蘊器!

    這個事實讓紅袍男子再次吃了一驚,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懊悔起來。

    爲什麼自己不從一開始就隱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低調的操作着佈局。

    或是:從紅衣女子掙破第一道束縛開始,就立馬布下下一個能將自己轉到安全位置的靈陣。

    歸根結底,還是想要展現自己能力的那道虛榮心作祟啊!

    然而,不管他多麼爲紅衣女子的個人能力大感詫異,或是多麼深刻的領悟到了虛榮心的致命性與言行皆應低調的重要性。

    都改變不了他即將殞命的事實了。

    只見:那紅衣女子毫不費力的手持短劍將那巨大的長劍節節擊潰了開來,緊接着更是長驅直入地刺向了那地面上的紅袍男子。

    “噗嗤……”

    短劍毫不費力的刺進了紅袍男子的脖頸處,穿透了這整個部位,並精確的堵上了他的喉管與氣道。

    不由自主地掙扎與抽搐了一小會兒後,就見那紅袍男子的瞳孔中很快的沒了任何的神彩,整個身體也是完全的癱軟了下去。

    肩上,那散發着微弱紅光的六角燈籠,同樣的不再發出紅光或是繼續飄浮,而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毫無靈性的摔落在了地面上。

    至此,紅袍男子纔算是真正的氣絕身亡了!

    接着,又見那紅衣女子調度出了屬於自己的些許蘊力注入到了前方的燈籠中。

    不一會兒,這個以燈籠的形式存在着的靈器,便再次恢復了以往的靈性,飛上了紅衣女子的右側肩頭,再次散發出了那微弱的紅光。

    然而,儘管這個唯一的威脅已經不復存在了,但這個事件,卻也同樣還未完結。

    或者說,是紅衣女子不想讓它就這樣輕易的完結。

    “這盞燈籠我要了,其它的都歸你,若還是依然不夠賠這棟酒樓的,就等着,等會兒就能有更多了。”

    紅衣女子微微的側過了頭去,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不遠處的酒樓掌櫃,淡淡地拋下了這一句話後,便朝着門外慢步踱了出去。

    再看外面的袁家大隊,見到前方的戰場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響,領頭的老者,不由得眉頭緊皺了起來。

    等待了一會後,見還是沒有人出來,老者便對着身邊的幾個護衛發話道:“你們幾個,去前面看看情況吧。”

    見僱主發號施令,他們也自然不會不從,很快,人羣中就跳出了五個身着橙色制服,高矮不一,胖瘦各異的袁家護衛。

    均是一路小跑着的朝着前方的酒樓趕去,待他們去到了那酒樓的門前時,也是正好和那向着門外踱步走來的紅衣女子撞了個正着。

    看了看這眼前的紅衣女子,以及她的右肩上,那盞原本應該是屬於紅袍男子的靈器,還有後方的那一片廢墟。

    五名護衛,自然都已經明白這裏應該發生了些什麼,均是不由得作出了一個向後挪移了些許的小動作,面面相覷了起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後,其中的一名護衛終於坐不住了,主動地朝着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剩下的四名護衛,見到其中的一個同伴先行逃跑後,又是一段默不作聲的眼神交流。

    終於,第二個逃跑的護衛出現了,接着: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就這樣,趕來的五名護衛均是接二連三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走了出去。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一個可以擊殺二等馭靈師的存在,即便此刻已經身負重傷,那也絕非自己這等修爲低微的存在可以匹敵的。

    更何況,若是這紅衣女子已經無力再戰,想要從他們的手中溜走那也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們也絕不可能能夠強行地將她留下來。

    既然她沒有這麼做,那就只能說明她還想要接着殺下去!

    五名袁家護衛雖然都自知不敵,卻也沒人敢迎難而上,但若是那沒有僱主的指示,他們也不好後退。

    另外,除了沒有後撤的指示這個原因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若是真的在這袁家上上下下的幾十名護衛,包括家主的面前,一擊不發的就退了回去,那得多丟人,多掉面子。

    在這個要麼沒命,要麼沒面子的境地之中,他們也就只能選擇沒面子了。

    但就算沒面子,那也不能真就乖乖地退回去,等着看他們那副恥笑自己的嘴臉,自找不快。

    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五名護衛便均是不約而同地作出了逃跑的決定。

    這樣一來,不管那些人怎麼嘲笑自己,那也都是在自己的身後,在那些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笑了。

    儘管很清楚這一點,自己回想起來也會感到恥辱和憋屈不假,但這總比看着他們當着自己的面嘲笑着自己,自己還得強壓下心中的不快,一臉賠笑的感覺來的舒服了。

    見他們離開之後,紅衣女子便也是接着朝着門外一言不發的慢步踱了出去。

    再看外面的袁家一行人,見到那打前鋒的五名護衛一擊未發就先四散奔逃了開來,他們之中的所有人,隨即也都料想到了那二等馭靈師的下場。

    其中,那站在地面上的護衛們,也均是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在這嘈雜的議論聲中,還不時的伴有幾道此起彼伏的譏笑聲。

    見此情形,最前方那騎在馬背上的袁家家主,不由得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

    不知,是因爲自己僱傭的散修臨陣脫逃從而發出感慨,還是爲損失了一位投入過重金培養的二等馭靈師的隕落髮出慨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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