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剛剛沒怎麼注意聽,您能再說一遍嗎?”
聽到他這麼說,紫氤宗主甚至覺得是自己剛剛聽錯了,當即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一臉疑惑的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禮問道。
“我說:我也要步入修煉者的領域,你有什麼建議嗎?”
袁立沒有多作表情,只是一如既往,冷冷的說道。
見他真的這麼說了,那紫氤宗主,臉上的表情快速地變了變,心中也是暗暗想道:“這個廢材,難不成真的要開始做個正常人了?”
緊接着,他不慌不忙地對着袁立回話道:“這個……
首先,肥胖之人是很難打通蘊脈的……”
光是說到這第一句,他那原本就在刻意逐漸壓低的語調就徹底沒了絲毫的氣場。
並且,也是在這裏停了下來,畢竟是在提及那袁立的劣處,他也怕袁立聽他這麼說,當場發作,找他的麻煩。
事實上,他的預料是對的,但那也僅限於以往,如果是以前的袁立聽到他這麼說,自然會由卑生怒地向他發難。
但是今非昔比,他認得清自己以往的種種劣跡,並且也從一開始,就打算在這次事件暫時劃一段落後,對自己身上那所有的劣根性,趕盡殺絕!
袁立自然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當即冷冷的說道:“接着說下去。”
“是是是……”
見他這麼說,那紫氤宗主心中的一塊大石,也是如釋負重一般的落了下來,同時,心底裏也是暗暗地感慨了一番。
“這個袁立,看來真的是要浪子回頭了。”
無暇顧及心中那層層交錯的雜念,只見,那紫氤宗主卑躬奴顏地一番連連稱是之後,便接着說了下去。
“對於肥胖之人來說,體內蘊脈是極難打通的,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就算強行打通了蘊脈,也會有:無法承受住那個宛如斷骨一般的疼痛,不能涅槃重生,只得暴體身亡,七竅流血而死的風險。
所以,如果公子您真的想要步入修煉領域,建議您先去減減肥。
而且,在試着打通體內蘊脈之前,適當的鍛鍊體魄,熱身一番,是能在打通蘊脈的過程中,起到百利而無一害的功效的。”
“嗯,知道了,等我瘦下來之後,我會再來請教的。”
紫氤宗主長篇大論了一番後,袁立只是冷冷的應了一句,便自顧自地走向了那隻原先載着他來到紫氤宗的馬匹。
只見他解開了束縛馬匹的繩索後,接着又對着那隻健壯的馬兒發出了幾道口令。
隨着這幾道口令的發出,馬兒也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接着,就見它自顧自地快步走了出去。
想必,那口令是讓它自行回到袁府的指令吧。
見到這一幕,後方的紫氤宗主有些疑惑了,心中暗暗道:
“這袁立趕走馬匹幹什麼,難不成,他是打算今後就住在我紫氤宗了?”
一念及此,紫氤宗主那臉上的疑惑就又轉爲了一臉的糾結。
“這個廢物要是留在這兒,誰能有時間伺候他,又要給我添多少麻煩啊。”
一邊暗想道,紫氤宗主一邊走向了前方不遠處的袁立,似乎是準備對他說些什麼。
原本要去誑勸袁立,不讓他留在這紫氤宗長住的紫氤宗主,見到了這一幕,也才反應了過來:
那袁立根本不是想要住在這兒,而是想要自己跑回袁府,從現在就開始進行繁重的燃脂訓練。
明悟了袁立的意圖後,紫氤宗主便停下了腳下的步伐,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常態。
此刻,他的心中,除了對袁立在雙親薨逝後的這一系列一反常態的表現,生出了一番感慨之外。
更多的,是對他能否堅持下去的質疑。
畢竟,人的觀念意識,可以在短短几天甚至只是一個瞬間之中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但是身體上的轉變,卻只能從生活方式上的轉變中獲取。
並且這種改變,一定要是長時間,且繁重和極其乏味的。
這個以往的廢材大少,真的能隨着思維世界的轉變,從而強制性的讓自己的身體也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嗎?
隨着袁立那提起滿身肥肉的滑稽跑姿漸漸地淡出了視野,隱沒入了漫無邊際的黑夜之中。
那待站在原地的紫氤宗主,也是從沉思中逐漸地清醒了過來。
接着,緩緩地轉過身去,準備走進那紫氤宗的大門,恢復以往的日常程序。
但就在這時,一個讓他既能感到陌生,又能感到有着些許熟悉的聲音,從身後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宗主!宗主!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那紅衣女子了!”
聽聞此訊,紫氤宗主當即循聲轉去。
隱約可見,奔他而來的,是一個身着紫氤宗制服的青年子弟,此刻,他的額頭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
臉上,卻是寫滿了達到目的的喜悅。
見此,紫氤宗主的嘴角,也是微微地露出了一抹象徵喜悅的微笑。
儘管他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弟子剛剛纔喊出的一番話,卻也還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問了一遍:
“你是說……那紅衣女子找着了?”
“對!但不是我……找着的。
是一個袁家……袁家的人找到……然後告訴我的。”
一路狂奔而來的青年子弟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道。
“不着急,還有什麼其它的事?你慢慢說。”
紫氤宗主關切的慰問道。
聽他這麼說,青年也是扶着一旁的樹幹,大口的換了換氣,過了一會,接着口齒清晰的說道:
“我們在二十里地外找到她了,她還住在一家客棧裏,發現他的人是袁家那邊的。
他說我們不可能在兩個時辰以內準時趕回來了,叫我回來通知我們宗門這邊,他則是和另外一個人回去通知袁家和執法堂。
如果要抓那紅衣女子就快點去吧,說不定,這時候她已經發現我們在找她,遠走高飛了!”
聽到這裏,紫氤宗主的臉色再次變得一如往常的嚴肅了起來,當即說道:
“你進宗門去通知其他人,我去拉一匹馬來,那個袁家少爺剛走不久,要抓那紅衣女子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