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正跟着兩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一對青年男女。
值得一提的是,這青年與那墳喰一樣:有着一道筆挺的身姿,身着一身黑色衣帛。
身後,更是同樣的拖有一對細長的燕尾尾託。
更絕的是,他的四小肢上居然也配戴有四副刀甲。
當然,畢竟是一男一女的兩個人,他們兩個還是存在有大體上的不同的。
事實上,那也是唯一的不同……
那就是,墳喰的頭部頂有一道挺立的馬尾辮,而這名青年,卻只是一頭的短髮。
但即便如此,倘若只是遠遠的看着這青年的背影,那也還真就難以分清:他究竟是他自己,還是那象徵死亡的墳喰。
再看他們的面孔,除了相貌上有着明顯的不同之外,這青年的眉宇之間,還透露出了一縷不凡的英氣,眼眸中,更是顯現出富有活力的神彩。
與墳喰那毫無生氣可言的氣質可以說是完全的背道而馳。
再說他那身後的青年男女
女的:身着白色帶帽斗篷,神采奕奕,明眸皓齒,透露出如同白兔一般活潑好動而又惹人憐愛的氣質。
男的:身着橙黃色制服,目光呆滯,雙目無神。
卻沒有墳喰的那般死氣,只能說是看起來沒什麼精氣神的頹廢角色。
“千風師兄,這城裏……”
一幢高樓的屋脊之上,女青年將頭上的連蓬帽拉了下來,欲言又止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個被稱作千風的黑衣青年沒有立即答話,而是自顧自地閉着眼睛冥想了一會兒,爾後,才轉過了身來淡淡的說道:
“事實上,即便是我也已經隱約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你還得努力啊,嫿鶴。
畢竟……你可是主修這方面的。
你有什麼發現嗎?
窠。”
說到最後,千風側過了頭去,看向了那目光呆滯的青年。
被問到的青年很快的回過了神來,當即淡淡的回答道:“沒有,但是可以確定……
她是來過這裏的。”
千風:“那我們就去這裏的執法堂問一問吧,畢竟……
不管她走到哪兒,都一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千風已經朝着前方奔走了開來。
見此情形,他那身後的嫿鶴和窠也是不再接話,只是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執法堂前廳,千風率先走了進來,不等這房間裏的衆多執法者開口,就見他往一旁的桌面上甩出了一張墨黑色的令牌。
他的身後,嫿鶴和窠仍舊在不緊不慢的緊隨而入。
見到這幫氣勢洶洶的陌生來者,房間裏,距離他們一行人最近的幾名執法者剛想發作。
可當他們見到了那出自千風之手的黑色令牌後……
就見他們那臉上的不悅當即無影無蹤的消散了開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副副瞠目結舌的嘴臉。
看着他們的這副樣子,千風反倒生出了些許不悅的情緒,當即嚴聲詈氣地對着前廳裏的衆人高聲道:
聽到這裏,距離他們一行人最近的那幾名執法者才反應了過來,當即退了出去,準備去找來這執法堂的堂主親自接見他們。
“呵呵呵……
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不一會兒,就見那執法堂主眉開眼笑地走了進來,一臉諂媚的客套道。
看着他的這副嘴臉,千風一行人雖心有不快,卻也還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異樣。
只是那千風淡淡的發話道:
“我不玩你們那無聊的語言藝術和思想遊戲,直奔主題:
這豗陽城中,有來過一個我這般打扮的女子嗎?”
聽他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後,在場的所有人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這千風的衣着風格,跟那墳喰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啊!
一時間,場上的衆人均是不由得低聲議論了起來。
“我的天,剛剛只注意到那桌上的墨香令了。
都沒注意這墨香道里來的人,跟那以殺伐爲樂的女瘋子穿的是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們說那女瘋子……
該不會也是墨香道的人吧?!”
“要真是那樣,那這世間……
肯定又要掀起一場無人可以抵禦的腥風血雨咯……”
“吵什麼?
先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再說好吧?”
在那圍觀的衆人正在對此議論紛紛的時候,執法堂主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看着這眼前的千風,他沉默了……
這份沉默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見他將墳喰的存在一五一十的吐露了出來:
“回稟大人,那名女子確實來到過我們這豗陽城中。
不僅如此,就在前幾天,她剛剛將那執掌這城中生息的三大家族屠了個盡數,手段可謂極其殘忍!
從一開始我們也就向朝廷政?府申請了援助,可是直到今天才來了人。
而且就在你們之前纔剛剛來的,需要在下引領大人們前去證明一番嗎?”
說到最後,執法堂主再次顯露出了那一副諂媚的嘴臉。
千風:“不必了,你先告訴我們這名女子現在還在不在這吧。”
“哦,對對對……”
聽到這裏,執法堂主當即連連稱是,爾後繼續緩緩說到:“不過說來也是奇怪。
那名女子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還就在今天,找不到她了。
以往的日子,從她來到我們這豗陽城中的第一天起。
就可見她一直在不分晝夜的操勞奔波,沒有一天看不到她那奔走在各家屋脊之上的身影。
可是剛好就在今天,她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千風:“嗯,明白了。
你們記住,此人是我們墨香道的頭號通緝者,如果發現了她……
就算因爲和帝都相隔甚遠從而無法第一時間告知我們,也一定要聯合周邊一切所能夠調動起的力量前去將她拿下。
不論生死,只要能將她的項上人頭帶到我們墨香道來,賞金三十錠金元寶。
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