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與嫿鶴二人正默默地向前走着,身後,卻傳來了這麼一道毫不客氣話語。

    聽聞此言,千風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仍舊在自顧自地向前走着。

    至於那嫿鶴……

    她剛要下意識的循聲望去,身前的千風,卻頭也不回的拉起了她的左手,示意她別作理會。

    感受到那千風手中的溫度,嫿鶴那搖搖欲墜的心境,也是很快的安分了下來。

    隨即,就見他們二人接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然而,顯然來者並不打算僅是出言嘲諷便就此作罷。

    很快,對方便快步趕了上去,堵在了那千風與嫿鶴的二人身前。

    就此,來者也是真正的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視野之中。

    只見:對方是幾個身着橙黃制服的不知名之弟子。

    領頭的,是一位身形略顯臃腫的青年。

    此刻,他們正以一種一臉謔笑和着莫名得意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千風與嫿鶴。

    感受到他們的此番眼光,那本就心虛的嫿鶴,此刻更是往那千風的身後下意識的縮了縮,意欲避開他們一行人的此番視奸。

    反觀那千風,卻仍保持着一副昂首挺胸,目露寒芒的樣子,與他們不卑不亢的相向對視着。

    見到他的此番表現,領頭的來者不樂意了,更是即刻出言嘲諷了起來:“喲?

    看看,看到了嗎?

    這就是頂級弟子啊!距離墨香道主只有一線之隔的存在,多神氣啊!

    這種吃了‘敗仗還能擺出臉色’的氣魄,就問你們誰能做到?啊?

    你能嗎?”

    領頭的來者,向着自己身後的其他同伴如此說道,他的聲音很大,周邊的其他人也是很快的循聲望了過來。

    更有甚者,直接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佇足圍觀起了這一景象。

    “做不到……”

    “你呢?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做不到……”

    “你呢……”

    他們就這樣,以這種一唱一和的方式反向嘲諷起了這場中的千風。

    再說那千風,雖然他的臉色,從頭至尾都沒有過什麼變化,可他也卻沒有過任何的表態。

    面對他們的此番羞辱,千風只是仍在默不作聲的牽着那嫿鶴的玉手向外走去。

    很快,他們二人便再一次的越過了那幫不善的來者。

    但是這一次,那領頭的青年卻是直接遞出了手來,拉住了那嫿鶴的另一隻手,將他們二人如此的留了下來。

    同時,高聲笑道:“嫿鶴師妹~

    別跟着這個廢人了,來我們的隊伍吧!

    我們的隊伍人數衆多,對隊員的福利也不少,又熱鬧又歡樂,哪一點不比你們這個寒酸的小組啊?”

    話音剛落,就見:那主動冒犯嫿鶴的青年竟直接炸了開來!鮮血與碎肉灑落了一地。

    除了那場中的嫿鶴未受影響之外,其他人的身上,均是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些許血跡。

    一時間,場面突地陷入了一片譁然的嘈雜之中。

    見此情形,那嫿鶴當即回過了頭去,看向了那牽着他的千風。

    眼中的神色,似有感動、有惶恐、有擔憂……

    冗雜難辨。

    至於那千風,則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不久,就聽見一道滿富威嚴的話語,傳進了這偌大的空場之中:“何事喧譁?”

    聽到這麼一道聲音傳到了此處,場上的所有人,均是迅速的安靜了下來,向着這道聲音循聲望了過去。

    同時,也都將自己的臉色轉爲了一臉的正色,更是將自己那原先的隨性站姿,轉爲了一道道挺立的**存在。

    以這樣嚴肅的態度,恭候着那聲音的主人。

    不一會兒,就見一位身着墨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來到了場上。

    見到這場中的慘烈景象之後,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是一臉正色的淡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場中,沒人應答……

    見此,他再次高聲的重複了一遍:“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他的聲線中透露出了些許憤怒的意味。

    也是在這之後,就見:人羣中,走出了一名極不起眼的普通弟子,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向着他敘述了出來:“剛剛……”

    聽到最後,那極具威嚴氣質的中年男子,突地釋放出了自己那同樣極具攻擊性的強大氣場。

    直逼那場中的千風!

    甚至於,不等那敘述事件經過的弟子發言完畢,他便直向那千風打去了一道不容小覷的勁力!

    此情此景,早已在那千風的意料之中,所以早在他的聲音剛剛傳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讓那身前的嫿鶴轉移到了一邊的人羣中去。

    現在,面對這突如其來,也是他早有預料的一擊。

    他的心中,沒有生出半點的惶恐,而是不卑不亢的迎難直上。

    單手一揮,暗勁涌動,便將這來自中年男子的一擊看似輕易的化解了開來。

    也是在他這麼做了之後,他發聲道:“這墨香道的學員子弟之中,向來都是強生弱死。

    只不過到了這內閣裏,所有活了下來並來到了這兒的學員子弟,都會有着自己的一套保命祕技。

    加上我們這些級別的存在一旦動手,就必然會造成一片混亂的局面。

    所以這個最初的規則才被淡化到:使得許多人甚至都已經忘卻了的地步。

    不要說這個剛剛纔死掉了的傢伙,本就是自找麻煩,更是從而使得自己自食惡果。

    就是他沒有作死,我就是要平白無故的向他發起突殺!又有什麼問題嗎?”

    說着這話的同時,他也在與那向他發難的中年男子相向對視着,語調中,透露出一種當仁不讓,義正言辭的剛強氣魄。

    見到他的此番表現,場上的大部分人,均是情不自禁的向他投去了一道道肯定的目光。

    見此情形,那中年男子雖面帶怒意,卻還是以一種打趣的語調高聲道:“你說的很對,我無法反駁。

    這個沒有規則的規則,確實存在。

    可你們知道,爲什麼會有着這樣的一道設定嗎?”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場中,無人接話……

    爾後,又見他接着說道:“這是爲了讓你們明白!這世間的險惡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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