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又纔看回了懷裏的墳喰,重新與她對上眼神,等待着她的接話。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以後,墳喰纔是意識到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隨即道:“這有什麼?
也並不影響我們的未來啊?”
見她這麼說,血修搖了搖頭,再嘆道:“唉,你這傻妮子。
這只是給你做個參考的。
在這紅衣底下,與你們常人不同的異狀還有很多……”
說到這裏,她不再說話了,但是很明顯,這話應該還有着下半段。
而這下半段,則是由墳喰接過了口:“你是說,今天——我可以脫開它……和你徹徹底底的坦誠相待了嗎?”
說這話時,墳喰眼中明顯的流露出了驚喜的神采。
聞言,血修卻是一點都不顯得高興,只是語境沉重的緩言說起:“如果你想,那就在今天吧。
那以後,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便就此離別。
就算你接受了,或許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
見她表現的如此反常,墳喰眼中的驚喜則也是很快的消沉下去,她轉而誆哄般的在血修懷中言說起:“這樣啊……
那就不看吧,反正就像我剛剛說的,就算一直這樣——那也不會對我們的未來起到什麼干擾作用。”
血修:“你確定不看嗎?”
她再問起,言語中的凝重依然存在。
墳喰:“嗯,不看了。
很明顯,這會另你不高興的。”
說着,她又是在她的懷中撒嬌般地蹭了蹭。
血修:“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就不會開心了,我希望——這種事情能夠早一點出結果。
不應該是你在擔心我的感受所以不作爲,而是我在擔心你的看法是好是壞。
如果你實際上不能接受,那麼早晚會有那麼一天,你還是會看到那些你所不能接受的東西。
你明白嗎?”
說到這裏,她的語境之中已然透出了絲絲傷感、悲涼。
聽到她的這麼一份感情,墳喰當即也是感受到了一陣不快,爲她的悲傷從而感到悲傷。
“那麼——你是要我今天就讓我們之間出個結果了,是嗎?”
墳喰一邊這麼說着,一邊從她的懷裏坐了起來,直面向她。
語境之中,同樣不知不覺的承受起了一份凝重。
這一次,血修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的同時,點頭淡淡應了一聲。
見狀,墳喰一臉糾結,神情複雜的沉默了一陣以後,點頭回應道:“好,那我們就在今天讓這件事情得個結果。”
伸出手去解開對方腰帶與衣襟的時候,墳喰的心情是凝重的。
她開始自行腦補起來這紅衣下的可怖模樣。
例如想象着那可能是周身遍體的薄薄一層皮肉,使人單用肉眼就能看到其中層層疊疊,斑駁陸離的血管組織。
貼近細看,甚至可能從胸前直看到裏邊的胸骨乃至於肺部、心臟?
看起來會是那樣的吹彈可破,叫人不得不敢不對其避而遠之?
或者是身上裹滿了一層濃厚的皮毛,那皮毛可能是任何顏色。
總是,一眼叫人看去,直叫人感到面前之人只是一隻長的像人的怪物,猴子?猩猩?
從而使得自己不敢再與對方做任何接觸,因爲覺得和這種醜陋存在走得太近有點噁心?
又或者是……
期間,墳喰大開腦洞的幻想出了多種重口味的噁心樣子,但是心中目的卻是一直都未改變。
那就是,適應這些噁心的幻想,就算不可能在一瞬間內打心底裏的接受這種存在,那也必須要試着接受。
最起碼的,當自己真正看到那般畸形的樣貌之時,絕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要像先前所表現出的那樣,一臉期望的說着:“這並不會對我們的未來有什麼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