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才發現,這裏的人遠遠不止兩個,後面還有好幾個人,似乎留下處理野豬了,並沒有跟上來,丁蔚藍心中諸多疑惑,都在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中埋沒了。
一路上,丁蔚藍與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談,只是前面的人時不時地會問她兩句話,後面的人除了走路之外,竟一點聲音都不出,如果不是丁蔚藍看着他跟過來的話,她一定不會注意到後面還有個人。
當問及丁蔚藍深夜來到深山裏的原因的時候,丁蔚藍嘆了口氣,“唉,這個說來話長啊!”
夜鷹笑了笑,“姑娘要是覺得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就不必說了。”
丁蔚藍十分痛快地答應了,“好的,那我就不提了。”
“……”夜鷹尷尬地笑了兩聲,“姑娘,山路不好走,跟緊些。”
丁蔚藍十分乖巧地答應了下來,沒有再和他交流,雖然她非常希望把莫凌風的渣男行爲公之於衆,但真抖落出來了,似乎對她也沒什麼好處,頂多外面的人會感嘆一句“這個女人真命苦”,然後該幹嘛幹嘛,讓莫凌風知道了估計還會報復她。
所以丁蔚藍守口如瓶,一路上帶着一種異常沉默的氣氛和這兩個人在山上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眼前開闊起來,看見了來時的一片原野。
不遠處傳來馬兒的嘶鳴。
夜鷹回頭問丁蔚藍。
“姑娘,可會騎馬?”
丁蔚藍尷尬地搖了搖頭,木馬算嗎,她小時候騎過。
“不會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只有兩匹馬。”
“姑娘就跟在下同乘一匹吧。”
“好的。”
丁蔚藍十分痛快地跟上了,另一個人她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子,如果真的同乘一匹的話,說不定路上的氣氛會尷尬死。
三個人又走了一陣,終於見到了兩匹馬,栓在一棵樹上,正悠哉悠哉地打着響鼻。
夜鷹率先上了其中一匹馬,對着丁蔚藍伸出了手,“姑娘,拉住我。”
丁蔚藍把手遞過去,夜鷹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拽上去了,夜鷹面上露出了一點驚訝,轉瞬即逝,而另一個人早已經上了馬,在丁蔚藍還未坐穩的時候一夾馬腹,喊了一聲“駕”,馬兒便撒開蹄子跑了起來。
夜鷹對着丁蔚藍交代了一聲,才駕馬跑起來,丁蔚藍在後面扶着夜鷹的腰,悄悄地用手打量了一下,那腰身健壯,肌肉緊實,一看就是練武的。
收回手,丁蔚藍又探頭觀察了一下前面那人,只見前面那人比這男人高出許多,此刻正在專心策馬,如墨長髮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隨着夜風飛揚着,雙腿修長,身姿挺拔,伴隨着馬兒的疾馳,在月光流瀉之下,英姿勃發。
丁蔚藍忍不住吸了口氣,縱然只是一個背影,也是難得一見的英俊了,也不知道臉長得怎麼樣。
前面的夜鷹突然問,“姑娘,可還顛簸?”
“啊?沒有沒有,很好。”
丁蔚藍回過神來,趕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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