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慮閉上眼睛,就浮現出那天晚上的場景,熊熊大火中持劍女子舉劍朝自己的腦袋上砍去,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不!不!不!啊!”李慮大聲喊道,兀的一聲睜開眼,身後的冷汗順着脊樑流下來。
“看來又失敗了”李慮喃喃自語道:“我本來想徹底打通手三陽經脈和手三陰經脈,可是爲什麼會失敗呢?”
李慮就這麼喃喃自語,此時天色已晚,李慮也沒有起身去點蠟燭,望着漸漸變黑的房間,李慮感覺彷彿那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李慮越看越害怕,可就是在這出於對黑暗恐懼的時候,李慮腦子裏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人的慾望真是可怕,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念頭在李慮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但慢慢的就在李慮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說來也是李慮那一夜受到的刺激太大,剛開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李慮對武學的慾望還沒有這麼強烈,只是想遊山玩水,甚至都打算在這個世界終老一生了,可是那一夜的生死危機,讓李慮知道了有了力量,纔有了活下去的資本,不然的話,在這個世界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李慮繼續保持打坐的姿勢,繼續運轉周天,只不過這一次李慮讓真氣流動速度加快了許多,本來東良傳授李慮的這套內功心法是中規中矩,穩紮穩打的逐步提升內力,雖然速度慢,但是風險低,不會真氣失控而走火入魔。
此時的李慮爲了急於求成,真氣流經穴道的速度加快了許多,雖然速度加快了,但是李慮身上真氣流過的穴道和經脈都隱隱有些疼痛。李慮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不是正道,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個女魔頭充滿殺氣的眼神,李慮不但沒停下,反而讓真氣流動的速度更快了。
隨着真氣流動的越來越快,李慮身上穴道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就在李慮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李慮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紹桓莫名其妙的就招惹上殺身之禍,自己受盡屈辱才僥倖逃脫,便咬住牙堅持下來了。
李慮的憤怒來源其實還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爲什麼不敢轟轟烈烈的去死,還要去跪地磕頭求生,李慮最最不想承認的就是那天晚上他雖然口口聲聲說什麼願意以自己一命去換紹桓活下去,但是這其實是他覺得那男子並不是像持劍女子那樣蠻橫無理的殺人魔頭,他只是用兄弟情義當藉口來賭自己的活命……
就在運轉完周天之後,雖然李慮渾身上下的穴道都疼痛無比,但每當真氣到了手臂上的時候,總是打不通手上的經脈,隨着越來越多次的嘗試失敗,李慮的耐性也一點一點的失去……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李慮漸漸失去了耐性:“老天爺,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來,那我就應該是主角,我要真是主角?你又何必這麼爲難我?”黑暗中的李慮不會想到,他此時的表情是這麼猙獰。
李慮一次一次的失敗,真氣衝擊的手臂上的經脈脹痛不已,李慮突然想起一句話:“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李慮默唸了幾遍,右手伸出食指,其餘四指緊握,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真氣朝手陽明經運去,黑夜之中只聽咚的一聲,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桌子,接着李慮就感覺自己的手陽明經脈裏的真氣已經沒有了,原來脹痛的經脈也漸漸的回覆平靜了。
李慮不由得欣喜萬分,雖然僅僅只是一條經脈,但自己畢竟是可以把內力發出體外了,現在的自己離高手又近了一步,李慮心裏默默的發誓:“等着吧!你們這對賊夫妻,你們可千萬別死在別人手裏,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們的!”
李慮心中掩飾不住的激動,他想下牀去點蠟燭,卻沒走幾步,李慮突然感覺腦海一片空白,普通一聲就這麼光着身子暈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李慮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李慮趕緊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跳上牀蓋上被子暖和暖和,李慮看看窗外,從窗戶縫裏照進來幾縷陽光。李慮穿好衣服,下牀吃了些昨天晚上小二放在門口的飯菜,雖說菜涼了些,但和前兩天的幹餅子比還是好喫多了。
喫完飯,李慮又接着練起功來,至於昨天晚上的暈倒,李慮覺得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自己沒喫東西,心神疲勞精力耗盡才暈倒的,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李慮能把內力發出體內,不過這還不夠,畢竟以後打架總不可能半天才發一次內力吧?但是解決了從無到有的過程之後,剩下的就是一個熟練度的問題了,正好新衣服也還沒做好,穿着這身破爛上街又要被人當成要飯的,李慮索性就這麼光着膀子在房間裏繼續練功。
值得一提的是,雜貨店老闆給的金瘡藥是真的好用,雖然抹上去的時候疼了些,但還是挺管用的,現在李慮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可惜只剩兩瓶了,看來以後還不能受傷了。
就這樣,李慮就這麼在房間裏又閉關了兩天,雖然沒有打通其他的經脈,但是李慮現在指尖上發出的真氣已經小有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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