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應該是他們一脈門人,要不然依曲老道年齡對不上。”胡天黑一聲糾正我道。
“又是他們,怪不得三爺要白馬仙看着這裏,他們怎麼無孔不入啊!”我一聽,一聲叨叨道。
“嗯,那吳伯你接着說,然後又發生啥更詭異事了?”胡天黑點頭,示意吳伯往下說。
“鬼降佛,也就是這周府又開始死人了,而且所死之人屍身,通通被一口白棺給接走,再此地下室當中,無解!”
隨着胡天黑示意吳伯繼續說,吳伯說道:“當年我血氣方剛,不通曉其中厲害,仗着祖上所流傳技藝,想借此周府之事,在三界立萬揚名,確不想一場法事做下來,不但沒能破除此間妖邪,反而連累自家老祖宗,自此之後,我也是離不開這裏了。”
“連累自家老祖宗?”我一聽,一聲遲疑。
“那吳伯你可曾看見此間作惡妖孽真容,究竟是來自於哪個路數?”隨着我這遲疑,胡天黑用眼神制止我,復問吳伯了。
“影子……一個很模糊影子,看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一個女人,也就是這周家孽事,絕對不是什麼女鬼討命,不是,是妖靈,作祟妖靈!”吳伯一聽,一聲道。
“作祟妖靈……鬼降佛白棺……”胡天黑叨叨。
“好了,幾位保重,我老頭言盡於此,祝你們有個好運程,能夠活到明個早晨!”隨着胡天黑叨叨,吳伯老頭起身,一聲很落寞說,奔着樓上去了。
“小弟馬,你怕不怕?”隨着老頭上樓,胡天黑問我。
“怕,但還是那句話,咱堂口就不可能丟下任何一個家人!”我一聽說道。
“好,那這樣,黃鶯童你離開,好歹得給咱堂口留個報信的,要不然三爺回來都不知道發生啥事了!”聽着我說,胡天黑定定一聲好,喊着小報馬黃鶯童離開同時到門口望天,喊我點香火。
一注香火點着,我與胡天黑等人靜靜盤坐,聽着樓上樓下動靜。
不知道即將會出現什麼,只有等。
“啪……啪啦啦啦啦……啪啦……”
而也隨着這盤坐不久,樓上傳來一聲聲鐵鎖鏈磕砸打地面聲音。
“小弟馬,你就守着香火別動!”
隨着聽到那響聲,胡天黑一聲叮囑起身,奔着樓梯上去了。
而白馬仙緊緊跟着。
看着兩人上去,我滿心很慌亂跳往上瞅。
什麼也瞅不見,只是聽見上面傳來霹撲撕打聲音,緊接着一閃一閃的,有很刺眼光亮。
“三爺保佑,保佑咱堂口衆仙家打敗那妖邪,解救胡玉梅堂主,安生從這裏撤出去!”
聽着上方那很激烈打鬥,我雙掌合十對着香火,也只有祈禱的份了。
“通通!”
而隨着我這無比焦心祈禱,但聽得通通兩聲重物落地聲響,所有打鬥停止了,緊接着嘩啦嘩啦啦,那鎖鏈抖動聲音復又響起,奔着樓梯口下來了。
是下來了,那很有節奏感的磕碰樓梯聲音,在一點點向我臨近,可我確什麼都看不見。
也就是光聞其聲,不見有人。
“這……這這……胡天黑,白馬仙,你們怎麼樣啊,他下來了,下來了啊!”耳聽那鎖鏈嘩啦聲響下了樓梯,我是起身往門口退縮,喊叫。
可沒有半點應聲,胡天黑與白馬仙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見一點點動靜。
“嘩啦……呼啦啦啦啦……”
那鎖鏈聲音下了樓梯,並沒有奔我來,而是順樓梯轉彎,奔地下室去了。
“這這……”
我遲疑瞅瞅,這便往樓上跑。
等跑到樓上一看,滿地很斑駁血跡,確不見有人。
也就是我把所有房間都找遍了,別說胡天黑與白馬仙,就連那吳伯老頭與枯槁臉色男人,也是不見。
“這……胡天黑,胡分堂主,你在哪啊,別嚇我,聽到應一聲,應一聲啊!”我不是好動靜哭叫,起身往三樓去。
“不!”
看着三樓也沒人,我頓覺天都要塌了的復又跑到二樓,看着那滿地觸目血跡,我癱坐地上,預感到不好。
“嘩啦啦啦啦……嘭!”
隨即我聽到地下室房門被關閉聲音。
“你個惡魔,你還我左右分堂主,你還我白馬仙!”聽着那一聲很震撼心頭的關門聲音,我是一股氣起身,奔着地下室去了。
心中只有一個執念,把堂口人馬給解救出來。
堂口沒了,我還談什麼報仇雪恨,談什麼頂香火,一切都是扯蛋!
就這樣滿腦袋瓜一片空白往下衝,咣噹一腳踢踹開那地下室房門,根本就沒考慮自己是個啥樣身板,也沒考慮會不會死,只是一個念頭,拼了!
“小弟馬,別怕,我來了,我豬煞神老婆子來了!”
而隨着我這一股神氣衝到地下室,黑洞洞中傳來豬煞神老婆子喊。
“你……能成……能鬥得過那妖孽?”
我一聽,一聲很遲疑說同時很慌亂撲擼門框兩邊牆體,把燈給打着了。
這打着燈再一看,我懵了!
咋地啊?
這裏是啥地方啊,那滿眼盡是白色,啥白靈幡,靈棚白花圈,死人東西是應有盡有,並且全都是一麻很觸目茫白色。
而在接連幾個並不算大的白色靈棚前邊,則是一個方圓挺大的坑。
坑體不深,大概也就半米左右,而在那坑體兩邊,則立着有一個個白紙人,正常人身高大小,塗抹,紅臉蛋紅嘴脣,在感官上都說不上有多駭人!
“能不能成也得上,小弟馬,別忘了我對三爺承諾過,生爲堂口效力,死而後已!”
隨着我打着燈這觸目驚心看,豬煞神揮舞一對大菜刀,寒光閃閃奔前方去了。
“這……到底什麼鬼?”看着揮舞菜刀衝上去的豬煞神,我一聲叫。
沒看見,什麼也看不見,胡天黑他們都去了哪了?
“唰唰唰唰唰……”
而也是這時,伴隨一陣很陰重老風吹過,那滿地下室的啥紙人靈幡,都嘩啦啦很讓人起雞皮疙瘩作響。
而剛剛所打着的電燈,也是忽明忽暗幾下閃動,滅掉了。
同時幾十盞白燈籠從前方黑暗裏顯現,很快速向這邊移來,我看到豬煞神老婆子在很恐懼後退身形。
“過來,過來,實在不行咱先撤出去,撤出去再想辦法,不能全軍覆滅啊,不能,不能,那剩下我自己該咋辦,快撤,豬煞神你聽到沒有,快撤回來!”一見豬煞神那惶恐撤退模樣,我是緊着喊。
然而咣噹一聲響,我身後房門被緊緊關閉上了。
我試着扯拽幾下,沒拽動。
“唰啦啦啦啦……唰啦啦……”
而此時更大,陰風突起,幾十盞白燈籠轉眼到跟前,我看清楚是幾十個身着白衣白褲的人,走路輕飄飄沒有一點響動,隨即圍攏在那坑體兩邊,不動了。
“這這這這這……什麼玩意,這究竟都是什麼玩意,咋這麼多,這麼多?”豬煞神老婆子退身到我跟前,很惶恐叫。
“打不開了,門打不開了呀!”我依舊扯拽那房門,就是打不開。
“不對,鬼降佛,難不成這就是鬼降佛嗎,來接誰來了,是咱左右分堂主嘛,左右分堂主死了?”而也是這時,豬煞神老婆子復又很驚聲叫。
“什麼……左右分堂主死了?”我滿心驚擡頭,可是看到八個全身素白的人,擡着一口雪白雪白顏色大棺材,飛一般奔着這邊來了。
隨即很利索跳進那坑裏,放下肩上槓頭,蜂擁奔着其中一個小小白靈棚子裏去,轉而從裏面扯拽出一隻草黃顏色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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