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到來守門的侍衛並沒有阻攔,就是順利地來到那個小廳的外面,楚陽還未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說話,說的無非也就是最近懸陽河谷發生的一些事情。
楚陽徑直走進小廳,就看到父親、二伯、鐵叔以及很多本家的叔叔、伯伯在座,商議着事情。
“陽兒!快來,你還需要休息,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居中而坐的二伯楚雄看到楚陽進來,連忙說道。
楚陽也沒有客氣,向衆人問好後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楚陽問了一些關於自己昏迷之後的一些事情,還問了一些楚家堡的近況,瞭解到目前楚家堡已經獲得了全面的勝利,熊元堡和羅家堡的勢力基本被家族剷除,有幾家跟隨熊元堡的勢力,也被滅掉;懸陽城中熊元堡針對楚家堡的行動也以失敗告終,損失慘重,但是最後由於城主府的出手相救,致使以熊成武爲首的一小部分力量得以保留。
城主府在懸陽城開始了對楚家堡的懲罰,接連侵佔了楚家堡多處產業,與楚家堡同一陣營的黃家堡、秦家堡、齊家保,也是不同程度的受損,但是雙方都比較剋制,沒有到全面開始戰爭的時刻。
楚陽問完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情況後,就離開了,自己覺得楚家堡目前所有反常都是因自己而起,但是族長和父親他們好像又不想讓自己參與的太深,目前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儘量增強實力,迎接最終楚家堡和城主府的生死大戰。
隨後楚陽又去了鐵叔的住處,瞭解了一下先前的楚家堡與熊元堡的對峙情況,知道了楚家堡原先的屬民都屬於一個叫做“流雲衛”的組織,而且數量龐大,戰鬥力不弱,在小廳中就坐一個自己十分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中年人好像就是“流雲衛”的主事人,當然鐵叔也是其中一員;隨後楚陽跟鐵娃子說了自己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先跟隨鐵叔待一段時間,習練一下武技,隨後楚陽就離開了。
最後楚陽來到了一個簡陋但是非常大的院子,這個院子房間很多,是楚家堡高層女眷住的地方,因爲是戰爭時期,男人們忙着打仗,根本就沒有時間回來,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所有女眷在一起居住相互照顧的習慣。
衆多房間居中的一間是佈置的佛堂,也是因爲男人多在外面打仗,女人們只能將希望寄託於神靈,祈求保佑自己的男人或者孩子能夠平安。
楚陽進到院子就直接走進了佛堂,楚陽知道母親非常的虔誠,在佛堂一定能找到母親,果然已進入佛堂,楚陽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正在佛前的蒲團上誦經;而且在佛堂的一個角落,楚陽還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傳授給自己“六字大明咒”的靜遠師太。
楚陽看到靜遠師太正在角落冥想,一動一動猶如一尊菩薩,滿臉都是靜怡和祥和。
不多時,楚陽周身的濁氣開始下沉,清氣上升,沉重的身軀開始變得無比的放鬆,感覺大腦都被清空,眼睛都變得清澈,也就在這時,楚陽看靜遠師太的周身有一團似有似無的東西在圍繞,而且楚陽感覺這種神祕的東西自己應該是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慢慢地,楚陽看到那種東西在流動,但是又好像被什麼壓制着,就彷彿一位力大無窮的巨人在身背重物行走每一步都堅實有力,但是又不能完全的放開。
漸漸地,楚陽的眼睛微閉,精神放鬆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似可以遊走於毫釐之間,又似可以奔騰於大江大海之間,收則迂迴指間,放則奔於天際。
楚陽感受着靜遠師太的狀態,自然而然地也進入到冥想,而且彷彿有人在引導,精神力沒有走任何的彎路,直接到達了未知的虛無世界。
突然,楚陽好像觸到了身體內的那一股神祕力量,頓時彷彿颶風驟起的海面,那神祕力量不知道從何處宣泄而出,瘋狂地遊走於楚陽體內,並且對身體形成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撞,皮膚開始大面積的皸裂,鮮血猶如汗水一樣,從皸裂的縫隙中不停的滲出,全身開始了痙攣,額頭碩大的汗珠如傾瀉般滾落,一股劇烈的疼痛感直衝腦海。
楚陽內心中一股信念升起,不停的抵抗着那疼痛,越來越喫力,越來越顯得無力,“啊!”楚陽再也不能承受,一聲慘叫發出。
就在這時疼痛的感覺突然又停止了,楚陽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蒼老充滿皺紋的手,擡眼看去,一根手指正置於眉心。
楚陽深深呼出一口氣,整個上半身癱軟地倒下,再也沒有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楚陽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牀上,而母親正在牀邊坐着,雙目緊緊地盯着自己。
“陽兒!你醒了?!”母親看到楚陽睜開了眼,高興地問道。
“娘!這是在哪?我這是怎麼了?”楚陽問道。
“陽兒,剛纔你在佛堂冥想昏倒了,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嚇死爲娘了,多虧了靜遠師太就在比身邊,是她救了你。”黃婧擔心的回答着。
楚陽聽罷似乎想起了什麼,右手支撐着坐了起來,“母親,孩兒沒事了,放心吧,靜遠師太呢,我想單獨見見她,一來感謝救命之恩,二來想問一下到底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好的!我這去叫靜遠師太,順便去給你做點喫的。”黃婧聽到楚陽要見靜遠師太,連忙起身就要去叫。
“嗯”楚陽點頭對母親表示感謝。
母親走後,楚陽掀開被子,沿着牀沿坐好,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脖子,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好像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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