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讓我哭笑不得,愛情讓人傻讓人癡,讓人失去自我,沒有尊嚴。師兄與嬌嬌兩人,一個爲了自已所謂的愛情,他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都敢提;一個爲了自已卑微的愛情,她是什麼可怕的要求都敢應呀。
“你說不是你,那我們去對質!”
我簡直不能再和師兄好好說話了,想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
“對質就對質,我沒做過我怕什麼!”
感覺師兄也怒了,像是我侮辱了他似的。
雖說師兄他倒是同意了一起去對質,但,嬌嬌怎麼會受得了呢。懷孕這個事就夠讓她心煩的了,而現在劉亦言還不認賬,這就是成倍的打擊傷害了!
想到這裏,我剛站起身來,頓時又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了回去。
“你又怎麼了?我都答應你去對質了,你要我怎麼做,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師兄的語氣盡是無辜的,委屈的,像是,他是在爲我而委屈求全似的。
師兄越是這樣,我越不敢貿然地帶他去和嬌嬌對質了,萬一……其實我內心應該是相信師兄的爲人的,可是嬌嬌難道會……哎……
“見不得朋友難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沒有什麼真正的感同身受的事!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有些覺得無能爲力,這個世界上誰也幫不了誰的。甚至是能理解對方都是很難辦到的事了……
“餘多嬌,她懷孕這事,和你,和我都沒什麼關係呀!你不用太自責!”
師兄居然有心思來安慰我,他用什麼姿態來安慰我呢,奇怪!他明明是當事人,還臭不要臉地說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能不自責呢,嬌嬌她喜歡你,我連這事都不知道,那她以前到底有多痛!想想以前,嬌嬌說過的每一句關於你的玩笑話,原來都是說的真的,現在我光想一想都覺得痛!”
我盯着師兄,很用力地大聲地說道,似乎是我大聲一點才能把嬌嬌的痛苦表達出萬分之一來。
“人各有命,怪不了誰的。我記得你曾經也這麼勸過我的。”
師兄伸出雙手,他捏住我的兩個胳膊,捏得有些生疼。
“你怎麼能這樣無情呢,嬌嬌她愛你呀,她現在需要你呀,你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呢!”
我拍掉師兄的手,站起身來,恨恨地就要走了。
“我愛的人是你,只要你無事我就能安心!我愛的人是你,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很滿足!我愛的人是你,現在你願意和我講話,而且,你也是相信我的,對不對?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嗎?我哪裏有多餘的感情去爲誰傷心呢!”
師兄追了上來,拉住我的手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我聽不進去,我聽不懂。
“你是人嗎?我,我不是說要怪你喜歡我,或者怪你不喜歡嬌嬌,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我知道!但你不能利用她呀!你這是在活生生地拿刀子捅她呀!咱能不能坦蕩些!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說什麼交換,說什麼允許別人愛你,幹嘛要說這種荒唐至極的話呢!”
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人真是自私極了。
“呵呵呵……哈哈哈……”
“師兄,你好好說話,不要這樣瘋瘋顛顛的!”
看師兄這個樣子,我又強行讓自已鎮靜了下來。
“你要我好好說話,你說你爲嬌嬌難過,你怎會知道,嬌嬌她是如何難過的?感同身受這事,誰說沒有的,我和嬌嬌就是一樣的,我們是一樣愛的卑微到塵埃裏的人!我愛你成魔,她爲我成癡。我就想每天能見見你,嬌嬌就答應我,她幫我,她告訴我關於你每天的行蹤,這樣我就能輕易地遇見你了。”
“而餘多嬌,她的願望也不過如此,那我就每天見見她。我們就是這樣兩個傻子!兩個蠢貨!我們就這樣看看就好的想法,也要被你指指點點嘛!難道只能去死……都說山海難填,我看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易星辰的心更難填的了!”
師兄講完話,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到牆角蹲了下來。我仔細一看,師兄臉上有淚劃過。頓時我又有些慌神了。男人的眼淚,我什麼時候才能免疫呢!
“不是的,師兄,並不是我有多好,而是你困在你的執念裏出不來。師兄……我非草木,怎麼會不懂你的欲與求。可是我給不了你,你就不能,你自已一個人,好好地把生活過得快樂一些嗎?”
我走過去,一把拽着師兄胳膊繼續說:“聽說,愛錯了人,愛便是穿腸毒藥,愛對了人,愛就是甜棗蜜餞,愛既可以使人成魔,也可以使人成佛,關鍵是如何去愛,和是否愛對了人。愛一個人,不是該好好地過生活,讓自己閃閃發光,這樣自己愛的人,不是也可以多看自己一眼嗎?愛不是隻要對方好好的就好了嗎?愛不是霸佔,愛應該是成全呀!”
我搜腸刮肚地組織語言,儘量把我想表達的意義表達清楚,我希望愛我的人都能好好的。尤其是師兄。
“星辰,我難道還不夠優秀嗎?我不夠閃光嗎?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怎麼樣纔算成全呢?星辰你摸着良心說話,我有打擾過你嗎?我有爲難過你嗎?只不過是想方設法接觸你,看看你而已,這樣的我真的很不應該存在嗎?”
師兄動情地看着我,我幾乎有一瞬間,心態就要崩潰了,我竟然落荒而逃了。
愛人可以,可是千萬不要愛到卑微至塵埃裏的程度呀。
因爲你可以愛一個人到塵埃裏,可是,卻沒有人會去愛,愛那個身在塵埃裏的你呀!
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化解了。當真要帶師兄去和嬌嬌對質嗎?明明會,明明會,結果明明只會讓嬌嬌更加的受傷害的。
以我對師兄的瞭解,他不應該是那樣的人了。像師兄所說的一樣,我其實打心眼裏,我是相信師兄的爲人的。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他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如果他是那樣的人,那他爲何要去針對嬌嬌呢?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我們在電視臺的公寓裏,他有大把的機會,他可以對我……
那如果不是師兄,嬌嬌就是在撒謊。那我該怎麼做?我要去質問,問嬌嬌爲何要撒謊嗎?然後,我再審問出,那個人“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嗎?
不能的。還是把問題交給時間吧,讓時間來化解這一切吧。
當有些事,非自已一人之力可以力挽狂瀾的時候,就容它先緩一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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