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保安不見了!
剛剛還站着人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連根頭髮都沒有!
六人同時傻了眼。
這他媽……
明明已經封死所有的路線,除非那保安有飛天遁地的本事,否則不可能憑空消失纔對。
難道見鬼了不成?
幾人面面相覷,都下意識認爲,剛纔一定是發生了靈異事件!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哀嚎。
六名保鏢回頭一看,只見吳東旭已經從輪椅上滾落,原本剩下的那條好腿,不知何時齊膝被截斷,正掉在附近地上淌血。
而本該在幾秒以前,被他們揍成肉泥的保安,卻傲氣凌然的站在那邊!
這他媽……
那保安怎麼過去的??
六大高手再次懷疑人生,絞盡腦汁也無法想象,一個大活人,如何在他們面前毫無徵兆的消失,再瞬間出現在另一個地點。
“臥槽!”
吳榮賢更是給驚得滾下椅子,瞪圓眼珠道,“這他媽還是人?!”
不理會他們是震驚還是恐懼,林風揪住吳東旭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起來道,“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你沒有全屍了。”
說罷,沒等衆人做出反應,抓住吳東旭的胳膊,十分隨意的往兩邊一扯。
噗嗤!
吳東旭連叫喚都來不及,便昏死過去。
此刻!
包間內鮮血橫流,殘肢散佈,空中爆炸開淺紅色的薄霧,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無法阻擋的直鑽口鼻,活脫脫一副修羅地獄的恐怖景象!
蘇欣冉嚇得背過臉去,不敢再看。
“二公子!”
“旭少!”
幾個保鏢接連高呼,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可見,即便連他們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兇悍之徒,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面。
而且,輕而易舉將人的雙臂卸下,明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看到親弟弟被人撕成幾大塊,變成血肉模糊的人彘,吳榮賢的恐懼逐漸轉化爲憤怒,哆哆嗦嗦道,“殺了他!殺了那個女的!殺光他們!”
這次,六大高手不敢大意,紛紛掏出傢伙,慢慢向林風逼近。
幾把閃着寒光的冷兵器,沾染上空中尚未消散的血霧,顯得更加冷酷,彷彿對活人的生命充滿無限的渴望。
林風脫下保安外套,給蘇欣冉披上,又扶她坐下。
“別怕。”
林風輕聲道,“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就這麼一句話,蘇欣冉聽得特別安心,便感覺林風身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說話的工夫,那六人已悄然合攏包圍圈。
先前出過風頭的矮個兒瘦子,衝旁邊的高壯黑漢子道,“老黑!你壯得跟頭牛一樣,捏死他肯定比捏死只螞蟻簡單,上!”
老黑愣住,旋即扭頭,對另一邊戴着面罩的男人道,“無面!他的速度肯定沒你快,不是你對手!玩死他!”
叫無面的面罩男渾身一震,又指了指對面的刀疤臉道,“刀疤!這小子身體單薄,弱不禁風,一看耐力就不行,你去磨死他!”
一時之間,幾人推來推去,都停在離林風兩米遠的地方,誰也不肯再往前。
“愣着幹什麼?”
吳榮賢報仇心切,在旁邊怒斥道,“你們這羣飯桶!趕緊弄死他!”
見幾人仍然不敢輕舉妄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林風不由輕笑道,“飯桶們,別抓鬮了,一起上吧。”
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如今以多欺少都不敢出手,這要傳出去,以後哪還有臉出門?
於是互相對個眼色後,突然朝林風發難!
有冷兵器在手,總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放狠話的時候,吳榮賢比誰都賣力,這會兒動真格的了,心裏卻沒底。
他總感覺,剛纔令人瞠目結舌的移形換位,並不是那保安的全部實力。
那個隨時漫不經心,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的傢伙,肯定還藏着更多可怕的手段!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見蘇欣冉受了太多驚嚇,這會兒神經緊繃得厲害,搞不好會造成精神崩潰,林風便不準備再耽擱。
嗖!
他毫無徵兆的消失不見。
一陣叮叮噹噹,和拳腳相接的悶響之後,又回到原地。
而那六個被吳氏兄弟當作保護傘的傢伙,此刻全部硬挺在地,有的七竅流血,有的齊腰折斷,盡數沒了氣息。
一秒鐘!
全死了!
這他媽……
吳榮賢腦子一片空白。
他使勁睜着眼睛,一下都沒眨,可還是沒有看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傢伙絕對不是人!
是鬼!
是閻王派來收他的鬼差!
林風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擦擦身上的血跡。
隨即走到呆若木雞的吳榮賢面前,不悅道,“你也該死。知道爲什麼嗎?”
“你那羣飯桶的血,弄髒了我的衣服。”
此時吳榮賢終於醒悟,面前這個人,他們吳家不該招惹。
可惜爲時已晚。
“拿着。”
林風撿起把冷兵器,遞給吳榮賢道,“自己解決,聽話。”
說罷,抱起蘇欣冉便走出包間。
吳榮賢握着那把冷兵器,用鋒刃貼住自己頸動脈,忽然發出無比悽慘的大笑。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死,將來的下場會比死更慘!
因爲,那個男人就是惡魔!
不一會兒,南都大酒店十五樓的窗簾上,噴灑出一道暗紅色的水漬。
躺在林風的懷裏,蘇欣冉感覺輕飄飄的,像是徜徉在白雲朵朵的藍天。
“快放下我!”
蘇欣冉驚醒,紅着臉道。
此時不算太晚,路上行人絡繹不絕。
如果讓熟人看見這一幕,指不定會怎麼想她和林風的關係。
“冉姐。”
林風壞笑道,“你身材真好!”
“你……”
蘇欣冉緊了緊身上的保安服,咬脣道,“你這個月沒工資了!”
她的眼中,蘊含着某種奇特的光彩。
不明顯,但是很吸引人。
林風心中升起股異樣的感覺,一時卻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兩天以後,南郊外,臨海山。
某個大莊園的別墅裏。
“怎麼樣?”
一名年輕女子,焦急道。
有個穿着南都市醫院白大褂的醫生,從臥牀老者身上取回血壓計,嘆氣道,“我盡力了!老爺子這身體,恐怕神仙難救啊!”
年輕女子滿臉失望,但旋即想起,這話聽起來,怎麼跟那天的保安說的一樣?
難不成,真的只有那個保安,能治好爺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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