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確保工程進度,他把凌峯喊過來幫忙,雖然對方是項目投資方代表,但在私下裏卻是他的小弟。
眼看着平場的各種機械駛入工地,江山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努力一個多月的項目步入了實施階段,心中竟有幾分得意。忙中偷閒,此刻他正微閉着雙眼,躺在辦公室沙發上休息,好不愜意。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他硬生生從虛幻夢境中拉了回來!一頭汗水的凌峯急衝衝跑進來。“江哥,不好了,拉沙石的貨車被人堵住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開工第一天就有人找茬,江山心中一百個不爽,當即翻身坐起。
“都是這一帶的拆遷戶,大概有二十多人,領頭的姓周,還沒查出來歷,幾個理論的司機都被他們打傷了!”剛纔凌峯已經去處理過了,但是搞不定!
“他們這是阻礙施工,爲什麼不報警?”江山有些生氣,碰到這些事應該直接由權力部門處理。
“報了,但是沒有用!很多人都是以前的老住戶,聽說此地要搞開發,認爲以前賠償款過低,所以纔來生事找茬。他們很難纏,警察來了就認罪認罰,警察一走,就又開始攔車,我們疲於應付。”凌峯也感到頭疼,未來姐夫剛交給他一個任務,自己就沒有辦好,以後還怎麼取得信任。
江山也不再言語,他和凌峯趕到了事發地!發現有二三十個青年正懶洋洋地坐在道路邊打牌、喝酒,如果是其他車輛一律暢通無阻,而偏偏明山公司的工程車都被悉數攔截了下來,幾個理論的司機捱了打,只得站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看到這樣一羣烏合之衆,江山又好氣又好笑,他走到路邊的一個牌桌前,笑眯眯地坐了下來,幾個打牌的人瞬間停了下來,都惡狠狠地瞪着他。
江山就像沒看見他們一般,仍舊笑眯眯地說,“你們是在扎金花嗎?要不我陪你們玩一局吧!”
“好啊,既然江總親自出面,這個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就讓我來陪你玩玩。”話語間人羣中走出一位彪形大漢,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其他人自覺讓在兩邊。
江山細看來人,大約一米八的個頭,生的環形豹眼、龍虎生威,眉眼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這氣勢就是這夥人的頭!
“敢問這位大哥如何稱呼?”江山抱拳說到,他內心明白,只要搞定這個人,其他人都翻不起大浪。
“少來套近乎,當時你們搞拆遷也是這樣,地拿到手就六親不認了。咱們賭一局,你要是贏了我,我就告訴你,如果你輸了,就趁早滾蛋。”大漢絲毫不給他面子。
江山心頭一緊,看來對方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許多商業開發都會傷及原住民的利益,公司的前期開發他並沒參與,說不定道理在對方!想到這一層,他心中釋然了,對方是貢獻繁衍生息之地,公司是爲了攫取更大利益,對方有點怨氣也是人之常情。
大漢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心中不免生出欽佩之情,看來此人的確和他們老總不一樣,做事爲人都想的十分周全,當下便下定了決心,“那就簡單點,我們各發一張牌,比大小,牌大者贏!”
江山四下看看,拉過旁邊看熱鬧的一位青年,“那就煩請小哥幫我們發牌吧!”
他是大漢的一個小弟,本來只是來扎場子的,沒想到江山卻會讓他發牌!當下緊張地看着老大,嚇得不敢言語。
江山的這番操作,讓大漢更加刮目相看,於是和藹地對小弟說的,“江總讓你發,你就放心發吧,輸贏我們都認!”
“對啊,你不要有顧慮,賭博本來就是靠運氣!人生能有幾回搏呢?我們就看看天意偏向誰。”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牌,其實輸贏早就無所謂了!
小青年戰戰兢兢地洗好了牌,然後從中間隨機抽取兩張,一張發給江山,一張發給了自己中年大漢!發牌的時候,他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如果真的輸了,老大不怪他,兄弟們都會把他打殘!
隨着一聲口令,兩人同時翻牌!圍觀的人都愣住了,原來兩人居然都是10點,不分輸贏!
看到桌面上的點數,發牌的小青年嚇出一聲虛汗,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這可能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了吧。
江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眼角浮現出笑意,“看來咱們是不分勝負,要不再賭一局?”
大漢卻拒絕地搖搖頭,“既然已經是平局,那就說明我們各佔一半的道理。再比的話,就要靠實力說話了,聽說江總是搏擊高手,不才也學過幾天三腳貓功夫,藉此機會向你請教請教。”說着,大漢挽起衣袖,露出青筋暴露的麒麟手臂,甚是駭人!
江山不由一驚,這種紋身應該是某國僱傭兵的專有標誌,結合他的傷疤,說明對方很可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看來今天註定有一場惡仗!
“你說怎麼個賭法?”江山冷冷地說到,對付這種人必須萬分謹慎,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限時三分鐘,可借用任何冷兵器,只要一方將另一方打倒在地就算贏!”彪形大漢有理由相信,這個瘦弱的年輕人無論如何在他手下走不過三分鐘!
“好!”江山爽快應戰,不過他又補充了一條,“三分鐘之後,如果你我都沒倒地,那就算我輸。”他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身體裏的腎上腺素不由自主分泌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