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2224章 她自己憑本事想出來的
    他是真的不想自己這個老來子,也是同他阿姐一般。

    是一個心靈手巧之人。

    他還想要自己的孩子走上仕途,也是要得以圓他的一個做官夢。

    就是阿朵娘一聽這些書,就會昏昏欲睡,有時就是她睡她的,秦夫子讀着自己的。

    誰說無妻之間,就一定要紅袖添香,郎才女貌的。

    那些看似美好,實則並未有多美,男子有才,會自視甚高,女子貌美,又就越是高傲,不若這普通夫妻,男耕女織,兒女成羣,家和人旺。

    沈清辭從屋內走了出來,外面的那些風,吹在她的身上,也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微微水氣,似乎就連她的雙眼也是都是跟着氤氳了一般。

    她將手擋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上,不知是因爲地時的太陽過高,還是在因爲風太,她的眼睛也是無端的生疼着。

    明明就這般美好安靜的日子。

    可是爲何她總是感覺自己如在夢中。

    她有時也是在想,這樣的夢要什麼時候纔會醒來?

    只是當每日一早,她睜開眼睛,所面對的仍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她便知道,她的回家之路,仍是無歸期。

    也沒有哪一個夢,可以讓感覺到疼,感覺到了風,感覺到雨,還有這些各種各樣的顏色。

    “你那邊可是好了?”

    她睜開了雙眼,看似與空氣說話,其實問着的,是身後的那一人。

    哪怕是未曾回頭,都是知道。

    哪怕是未曾開言,也知道是誰。

    除了秋凡那個不要錢的,還有誰?

    “已是好了,你要去看?”

    “恩,看看吧。”

    沈清辭這一次過來,除了要看阿朵娘之外,其實也就是爲了此事,她算過了,應該就是在這幾日,就可以見到成果了纔對。

    對了,她還忘記了一件事情,你將我那個便宜阿爹也是找來,他對這個應該比較喜歡,也能給些中肯的答案。

    他身後的秋凡轉身就走,這就去找人。

    而等到秦夫子過來之時,到是真心不知,心靈手巧的林家阿女又是做了什麼事?

    怎麼如此的神祕,就連他也都是跟着莫名緊張了起來。

    沈清辭手中正拿着一樣東西,這是一刀紙,她反覆的看着,到是與她大周所用的差不多。

    “阿叔,你過來看看這個。”

    沈清辭見秦夫子到了了,民是將手中的拿着的東西讓秦夫子看,

    秦夫子接了過來,這一看之下,不由的也是臉色一變。

    “這是,哪裏來的?”

    秦夫子連忙的站了起來,也是將手中的拿着的紙張放在了窗前。

    這紙張十分的細密,而且顏色也是白了一些,更輕薄,也更是細軟,他再將紙從中間一疊,韌性十分好。

    連忙的,他再是跑了出去,平日裏面總是端正的夫子,跑起來時,也是能不了的形象。

    而等到秦夫子過來之時,手中已經拿了幾樣東西,正是文房四寶。

    他將手中拿着的紙張鋪平,磨好了墨之後,提筆,也是在上面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幾個字。

    “這字不錯。”

    沈清辭在桌上托起自己的臉,恩,字有些氣場,字跡也是飄逸流利,可見有着不差的功底在了裏面。

    “你不練,自是沒有一手好字。”

    秦夫子一記利眼過去,這又是想起沈清辭的那一手爛字。

    “你阿爹若是知道,你如此的沒有長勁,不知道會不會的氣的從地下爬出來?”

    我阿爹若是知道我如此的有本事,應該會含笑九泉。“

    沈清辭冷清的懟了回去,差一些沒有讓秦夫子向來都是好的修養破功,而秦夫子再是一次的確定,阿朵爹當年的早亡,應該也是同這個不長勁的阿女有絕大的關係。

    八成的,就是活活給氣死的。

    “你現在不應該注意點在這個上嗎?”

    沈清辭指着桌上的紙張,對於讀書人而言,文房四寶就是他們最是想要的。

    大涼的其它東西,並不貴,可是最貴的莫過書與紙。

    有多少的學子最後就是因爲買不些紙,最後纔是中斷了學業,也是與官家無緣。如阿朵爹的一生,鬱郁難平。

    如秦夫子半生,失望而歸。

    皆也都是因爲無力購買紙張與書籍。

    現在這些還不夠讓他驚訝嗎,爲何要將心放在已故的阿朵爹身上,再說,當年不管阿朵爹是不是被阿朵這個阿女氣死。

    那也怪不得沈清辭。

    那能怪誰,怪林阿朵。

    還是怪這個大涼,沒有便宜的紙張,怪自己的時運不濟,如果早些年沈清辭成爲了林阿朵,那麼現在不就是另一一番的光景。

    可是這世上最不缺如果,現在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秦夫子這才收起了心,他再是拿起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當是一落筆,其實就已知道優劣。

    一張是他平日所用的紙張,也算是大領之內,不差的紙,可是落筆之時,總是感覺有些停頓感,且筆墨又是難幹。

    而另一張,就是沈清辭所給,這張紙不但是白了不少,紙也是輕薄,可是這寫出來的字,卻順滑無比,而且翻過頁之時,並不會涌出墨跡。

    他再是用手指輕一壓。

    不覺的又是驚訝無比。

    “這紙是哪裏來的?”

    他從四歲之時便是開始進學,幼時家中也算是富足,不然也不可能供他讀書習字,他用過的紙,有好幾種,好壞皆有,最好的,當屬皇家玉紙,最差的,普通的草紙也有。

    可以說,大大小小,十幾種的紙,他皆是用過,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一種紙,不但色澤潔白,質地又是輕薄,就連寫出來的字,也都是要好,墨跡不擔揮發正常,字跡也更是清楚分明。

    絲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他用過最好的紙。

    他的手輕抖着,這紙到底是從何處而來,又是何人制出了如此好的紙?

    沈清辭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我做的。”

    “你?”

    秦夫子不信,“你一介女流……”

    “女子怎麼了?”

    沈清辭最不喜歡得就是這一句。

    她是女子又如何,男子能做的,她可以做,男子不能做的,她照樣可以,她從來不認爲女子會比男子差。

    男子可以行軍御馬,斬殺敵將,她就可以炸掉他們的千軍萬馬。

    “秋凡,你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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