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的,這山也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哪裏會有什麼事,而且這是雪山,又非是別的地方,會有多大型的野獸。

    而野獸通常都是都是深山當中,再說了,他也不可能去到太深的山,那裏先不提無路可上,也是尋不得方向,更是有着不少野獸在了其中,聽說,還有一條千年的大蛇,也是守在了此處。

    所以他們這些人在自幼時,便被父輩所教導,那就是不管如何,也都是不能去到雪山深處。

    而他自也都是謹記着父輩所說的這些話,這也是他們長臨人,皆也都是知道之事。

    那個弟弟還要說什麼之時,身邊大哥再打斷了弟弟的即將要脫口的那些話。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弟弟憋了半天,最後纔是憋出了一句話。

    “那我同你一起去。”

    不成,大哥沉下了臉,你不能去,你剛纔不是說,上山危險,怎麼的又是要去了?

    我只是擔心大哥,兩人一起去,還能相互照應一些。

    “我一人去就行了。”

    大哥不容拒絕的說道,“我只是上山五日,五日之後,便會回來,雖說山中的天氣可能差上一些,可是等到回來之時,山中的那些雪,到也能小上很多,所以理應也是無事的。”

    而那個弟弟又是說了半天,可是他的大哥卻一直都是拒絕,最後甩甩袖子,竟也都是不再理人了。

    小十坐在一邊一直聽着,到也是聽出了一些所以然出來。

    他捧起手中的果奶,也是喝了一口,那些甜暖的味道,也是讓他不由的勾起了脣角。

    還真是甜,明明就是溫着的水,可是喝在嘴裏,卻是有着一絲絲的清涼,而這些清涼可能也便是因爲此一直有雪的原因。

    所以就連水,也都是帶有了此地的那絲冬涼。

    當是兄弟二人離開之後,小十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小塊銀子,也是放在了桌上,然後走了出去。

    府中,烙宇悉放下手中的筆,他站了起來,此時的性子到是越發的平靜了很多,也如一尊溫潤的美玉一樣,溫溫雅雅,也是清清涼涼,卻也有着一絲暖從他揚起的嘴角而來。

    他走到了窗前,再是靠在那裏而站,看着外面的那些雪,揚揚灑灑而落。

    而此地的雪,已是下有了有三日左右了,看樣子,還會繼續的再是下下去。

    牛新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意外的,就見烙衡慮還是站在窗前,每日他必也都是如此,哪裏也是不去,就是坐於桌前抄寫佛經。

    都是連抄了兩日了,怎麼的,還是未抄完嗎?

    他走了進來,將自己手中的提着的食籃放在了桌上,而後將裏面的飯菜都是放在了桌上。

    烙宇悉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等到牛新將飯菜都是擺放好之後,他纔是放下了胳膊,也是走了過來。

    “他呢?”

    烙宇悉問着牛新。

    “怎麼的,這是玩瘋了不成,怎麼的天天都是不沾家門?“

    “小十公子一大早便是出去了。”

    牛新將筷子雙手放在了烙宇悉面前,“這幾日小十公子都是早出晚歸的,也會帶回不少的東西。”

    烙宇悉就知道,會是如此,其實到也是可以理解,當初他第一次過來長臨之時,也是對於此地十分的好奇,畢竟這是不同於京城,還有其它地方,這裏常年冰雪覆蓋,自也是有着自己的特色,哪怕是踩踩雪,都是夠人玩上很久了。

    所以小十早出晚歸的,也不算是怪事。

    “等他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

    烙宇悉喫起了碗中的飯,他一直都是抄寫佛經,也是令自己的心再是平緩一些,安靜一些,以便到了山上之時,將自己的心緒,調整到最適合的時候,到也是好上雪山一次。

    就是小十實在對於此地太過好奇,他自是到了此爲止,還未曾見過他。

    “公子,我知道了。”

    牛新答應着,也是想着,今夜定要堵着小十公子才成。

    就是……

    “還有何事?”

    烙宇悉放下了筷子,怎麼感覺牛新有些事情瞞着他,是不好說,還是不能說?

    “沒事。”

    牛新搖頭,“小十公子今日出去時,並未帶護衛。”

    “他已是識了路,自也是不喜歡帶着護衛。”

    烙宇悉並未感覺有何處不對的,其實不要說小十,就連他自己也是相同,身邊跟着一堆人,總也是感覺有些束手束腳,不如自己一人,到也是自在一些。

    牛新再是張開了嘴,可是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就是他感覺今日的小十有些奇怪,不但是自己出去,不帶任何的護衛,也是東張西望的,總像是在做賊一樣,怎麼想,怎麼的都是感覺奇怪?

    不過他聽着烙宇悉如此一說,感覺好像也是如此,他家的公子平日就不喜歡帶護衛,就連他這個小幺,公子有時也都是不願意帶着,到是不是怕他礙事,而是因爲,他想要一人安靜安靜,也僅限於於此。

    他沒有再是多想下去,當然烙宇悉也沒有多想,也都是以爲小十,此時正在長臨的街邊,正在體會着這裏的風土人情,喫着這裏的東西,也是喝着這裏的果奶,再是買些特色的皮草,還有雪山中才能尋着的好物。

    而他們卻都是不知,此時,在雪山腳下,有着一行人,正在向着山上而去。

    小十將自己身上穿着的披風再是緊上了一緊,然後向前走着,可以說,從進山到了現在,他都是十分滿意的。

    路算是好走,雪也不算是大。

    雖然說天氣寒冷,風也是有些刺骨,不過他這幾日,天天也都是如此的凍着,到也是習慣了這裏的冷。

    所以現在這些冷,對他而言,並沒有那般難過的,再是觀之前面的幾人,好似也是相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感覺,那些雪落在他們眼睫之上,輕一眨之下,便是化成了水珠,而他們眼中的東西,仍舊一絲也是未變。

    小十再是緊了一下衣服,再一次肯定,自己這件事情做對了,也是難得的,他有一次專程出來遊歷的機會。

    雖說烙宇悉可以帶他過來,也有一條既成的路給他走,當然途中定然也是沒有多少的危險,可是這樣的順利,卻不是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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