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2395章 想賣她,沒門
    他突是想到了什麼,將手放在沈清辭的眼前,也是晃了一晃,結果卻是發現自己晃了一個寂寞,沈清辭眼中的光線絲毫也都是未變,一眼就能發現,她的眼珠子之上,被蒙上了一層灰霧。

    “這是個瞎子?”

    男人突的尖叫了一聲,就像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一個大男人的,到處的鬼叫,也是不成樣子,沈清辭的在心中暗自的翻了一下白眼,她知道自己眼瞎之時,都是沒有如此的激動,他激動個毛啊。

    “是瞎子。”

    車伕本來就知道,這不是能隱瞞得了的事情,也便是痛快的承認了。

    ‘不過,這是個年輕的,身體也是好,能生。“

    沈清辭用力的忍着。

    老孃都是都是當了祖母了,還年輕,若是能生,她早就再生一堆了。

    “不行,”那個買人的從聲音裏面面,都是能聽到了濃濃的不願意。

    “我要的是個婆娘,能生娃,能照顧俺老孃的婆娘,你弄個瞎子給我,連個飯都是不是會煮,買回去,還要當祖宗給供着的,那可是絕對不行。”

    他什麼都是可以接受,這醜一些的也是無所謂,反正關了燈,長的也都是一樣,哪怕是瘸子他也能勉強同意,最少也是能做活的買回去個祖宗,像啥話,別人都會說他蠢的。

    “要不,我給你便宜一些?”車伕也是想着將這個早些脫手,那位可是說過的,賣的越遠越好,越窮越好,如果不是這女人臉上長了紅疙瘩,看樣子就像是有病的,還瞎,他都是想要給自己的當成媳婦了。

    不然的話,哪還有別人什麼事。

    這個現在他就想要儘早賣出去,能賣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賣不了一兩,半兩也行,只要儘快將人給賣出去就行。

    “便宜啊?”

    男人有些心動,但仍是十分猶豫,心中當然也是在不斷的盤算,這買與不買的區別。

    買了,他就有了一個傳宗接代的,可是不買,他不就是沒有婆娘,可是買了,還要他老孃伺候這個瞎子,這個瞎子除了生娃娃之外,什麼用也是沒有,日後還要連累他兒子養着她,還不能賺銀子貼補家用,這麼算來算去的,好像不買都是要比買了合算的很多。

    所麼,還是不能買。

    “窮酸。”

    車伕從鼻子裏面,哼出了一聲。

    連半兩銀子都是出不起。

    “還不上馬車?”

    車伕推了沈清辭一把,沈清辭拿着手中的木棍,向前摸着路走,再是自己爬進了馬車裏面,馬車再是前行,四周仍能聞到那些炊煙的味道,家家戶戶正在燒水煮飯,還有那些田間村頭,孩子的笑鬧聲,哪怕不用鼻子聞,也都是積知道,這是離村中很近的地方。

    若是出現了村子,那麼四周也是會有其它的村子,離的並非是太遠,所以,沈清辭辭想,這個車伕必也會在這幾村之間,將她賣掉。

    哪怕最是便宜的價,,斷然也不會再是帶着她走,這個車伕現在越是越是煩燥,也越來越是嫌棄她煩,以前她想要出去方便,車伕還會停下車,可是現在,她只要敢說停下,就會換來車伕的罵聲,一次比一比一次難聽,一次也是比一次兇狠,現在還沒有動手,可能下一次就要動手了。

    沈清辭從懷中拿出了一小粒自己做的藥珠子,她打開馬車的窗戶,也是將手伸了出去風擦着她的手吹了過去,也是直向馬車把前方而去。

    她張開了手,手中有些細小的碎粉向前飛了過去。

    “阿嚏……”

    車伕不由的打了一下噴嚏,再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真是見鬼了,怎麼最近這麼愛打噴嚏的,不會是得了風寒了吧?

    看來,也是快要一些,將人給賣了,這樣他才能帶着銀子回家,也才能給自己娶房媳婦回來。

    “阿嚏……”

    車伕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再是不由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竟一下子就困了,難不成,是夜裏沒有睡好,而他想起自己這幾日一連夜的趕路,確實就是沒有休息好,所以纔會如此的犯困。

    他是打了一聲哈欠,軟塌塌的抽了馬一鞭子,馬也是有氣無力的走着,直到馬車再是停下來,車伕敲了敲馬車。

    “我警告你,你敢是跑,我就打斷你的腿,量你一個瞎子,也是跑不到哪裏去?”

    沈清辭仍是將自己的縮在車角,沒有說話,也是沒有動。

    車伕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實在也是有些堅持不下去,其實他到是想要將沈清辭給捆起來的,現在的馬車上面,還有繩子的,就是他實在是困的就連手指都是擡不起來,就如同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般,哪怕是站着他都是可以睡的着,現在實在也是沒精力想別的,直接找了一個棵樹,靠在那裏,沒有過多久,就打起了雷大般的呼嚕聲。

    沈清辭伸手摸到了一邊的木棍,然後她爬下了馬車,向着車伕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是看不到,可是她能聽到,也是能聞到,那種酸臭的氣味就在前方,就更不要說,能夠震破人耳膜的呼嚕聲。

    沈清辭拿起自己的木棍,戳了增天,也是碰到了一陀東西,不是車伕又是誰?

    她走近,手也是模着,摸到了車伕的臉,卻也是摸到了一手的油,她噁心的甩了甩手,將一顆藥珠子拿了出來,捏碎,手也是尋着有氣息的地方,就是車伕的鼻子,她實在不想再是摸到一手的油。

    她將藥珠捏碎,那些粉沫,便是向下掉去,不久之後,她明顯聽到車伕的呼吸變的緩了起來,那種打呼嚕聲,也是沒有了。

    她再是狠了一下心,手也是向下摸了起來,待到了車伕的胸口之時,從他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錢袋子,而錢袋子上面,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又酸又臭的汗水,還有長久不洗要的髒味。

    沈清辭也是沒有嫌棄,她自己現在也是差不多,身上的味道都是可以將自己薰死了,可再是薰死,也總比死了要好,她還想活着,她還想活到很久,還想回家。

    哪怕回家之路,再是難,她都是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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