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89章 幫一個小忙
    而馬車上面,沈月殊只能是透過馬車的縫隙,看到了外面那束光,直到了那束光漸漸的削失在了她的雙瞳裏面……而後不知道隱去了哪裏。

    “我的殊姐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的……”

    沈大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兒就大哭了起來,本來你就是這個將軍府的貴女,會嫁到勳貴人家,會名動天下,會十里紅妝,可是現在就是因爲出現了一個沈清辭,所以你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都是完了。

    沈大夫人知道,他們這一走,就不可能再是有像是以前那樣的日子,沒有將軍府的供養,他們還要怎麼活,還要回哪裏生活,就靠着包袱裏面的這些細軟,能夠過上什麼樣的日子,他們已經享受過了富貴,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自己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以後的這沒有這些,還讓他們怎麼活。

    馬車將沈家的拉到了一個破舊的小院裏面,將他們都是趕下了馬車,大大小小的幾十口的人。

    而這個破落的院子,就連牀棉被都是沒有,還要怎麼住人,又是讓沈家的女人,又是一頓的哭鬧……

    當然沈家發生的這些事,沈清辭並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爹爹將人給送走了,現在那邊的院子都是人去樓空了,沈定山也是沒有想過再是將兩牆打通,然後再是住過去,他們認里人少,就這麼幾口人,也不需要住那麼大的耽子,再說了,那垵都是被沈家遙住的臭了,交上一些虛僞富含的東西,他就沒有想過再去全,就鈄那邊的大門緊鎖,以後就謊着發去,他們邊的耽子,再是住人都是住的限,以後等到沈文浩成親了,也都是大有地方的。

    “爹爹,是不是很好喫?”

    沈清辭喫的一臉都是點心碎屑的,可這小臉蛋圓圓嫩嫩的,怎麼看怎麼的都是可愛的打緊。

    沈定山也是吃了一塊,恩,太甜了,不過沈清辭喜歡喫啊,而他到了現在纔是知道,原來,他家的小阿凝喜歡喫甜的東西。

    所以說,他這個當爹的還真的當的挺是失敗的,不是沈清辭喜歡喫甜的,而是所有的孩子,他們都是喜歡喫甜的。

    沈定山伸出大手將女兒的小臉擦乾淨,就是他的手實在是太粗糙了,一會就將沈清辭的臉給擦的紅了

    沈清辭可是不敢說,反正就是跟着爹爹玩着。

    “爹爹,你能不能幫阿凝一個小忙?”

    沈清辭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了一根小小的手指出來。

    真有禮貌啊,沈定山將女兒的抱了起來,再是逗着女兒玩着,“說吧,你要什麼?只要你要的,爹爹一定幫你找來。”

    “爹爹,這可是你說的哦……”

    沈清辭將自己的意思,用着孩童的童言童語說給沈定山聽。

    沈定山聽完了之後了,連猶豫也沒有,直接就拍了一下女兒的小腦袋,成,爹爹明天把你給你帶過來。

    沈清辭被拍的腦袋都是疼了,可是還是想要讓爹爹拍拍她的小腦袋。因爲在上輩子的時候,哪怕她想讓爹爹拍,都是沒有機會了。

    那時,她爹爹已經不在了。

    這也上也沒有一個爲她可以做一切事情的好爹爹了。

    京中的天牢裏面,這裏不管何時,都是森冷無比,尤其是冬天,凍的骨頭都是像是進了風一樣,而到了夏天卻又潮溼無比,這裏關押着的,都是一些重犯,有處死的,有關一輩子的,也有關了十幾年,幾十年的,只是,這裏沒人可以被關幾十年,因爲在這裏的人,不管是關了幾年還是幾十年的,通通的活不了多久。

    到時等着他們的也就只有一個死字,而死在這裏,就連屍首都會被直接丟到了亂葬崗裏去,無人淹埋,活了的時候,一個人孤單,死了的時候,也是要當孤魂野鬼。

    這裏關着的有女人,也有男人,男女是分開關着,但是對於女人而言,天牢就是天牢,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爲她們在這裏,除了要日夜忍受這裏的漫長的黑暗,冰冷與寂寞之外,還要忍受的就是獄卒對於她們身體的迫害。

    而她們卻是無力的反抗,就只能在這裏,等着死的一天。

    哐啷的一聲,鎖子開了,一扇鐵門也是打開。

    一個獄卒直接就從裏面抓出了一個女人,女人的臉上早就已經又黑又髒,就連頭髮也都是粘在一起,身上也是穿着破破舊舊的囚衣,眼神也是呆滯的沒有任何的的神采。

    而其它人見狀,也都是麻木的盯着那扇門牢門打開,再是關上,明明所有人都是知道,在這裏呆着就是生不如死,卻仍是沒有人一個人想死。

    他們無力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們還是想要活着,想要一直的的活下去,哪怕活成這樣的麻木不仁,豬狗不如。

    獄卒帶着女人走了出來,女人的眼睛突然間,被外面刺眼的光照的有些無法睜開,甚至是生疼。

    “謝謝了,”一袋子銀子扔了過來,也是丟到了那個獄卒的面前,獄卒連忙的接了過來,就連數也沒有的,就揣在了自己的懷中。

    “您客氣了,”他連忙彎腰說道,“咱這裏剛剛死了一個女囚的,小的正要將她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

    丟銀子的男子對於獄卒的識時務十分的滿意,這纔是一把抓住了女囚,將她丟在了馬裏裏面,而女囚就像是死了一樣的坐在裏面,唯一不同的,就是她還有呼吸,她還活着,她也是麻木看着前方,不管這些人要帶她去哪裏,也不管這裏人要對做她做什麼?

    再慘也都是沒有那個死字慘,再苦也是那個死苦。

    馬車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再是被揪了出來,然後被壓着到了一個屋子時面,剛是一進去,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梅花香味,這種冷冷的花香味兒,讓女人的瞳孔終於是縮了一縮,這很乾淨的味道,跟死牢比起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而她都是有些貪婪的聞到着這種味道,眼角的光也是多了一些生氣,而麻木似乎也是跟着少了一些,她有了一些生命,她像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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