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422章 你要多少
    而現在怕也只有她敢如此的抱怨了,現在各家各戶都是差着炭呢,人家那出去冷,進來也是冷,裏外都是冷,哪怕是在府中,抱了多少的湯婆子,這屋子內也都是需裹着一個大錦被。

    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羨慕着衛國公府的可在外面穿衣,裏面脫衣了,誰讓他們存炭足,就算是再是浪費也能浪費的起。

    就連放在沈家那邊院裏的炭,都是堆成了山高了,也不知道這國衛公府自己燒炭的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

    一些冷的實在是受不了人家,專程的過來衛國公府求炭。

    當是管家過來找沈定山之時,沈定山懷中正抱自己的外孫呢,林哥兒都是在外公的懷中睡着了,小臉也是睡的紅撲撲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穿的十分單薄,而從外面進來的時,管家不過就是在裏面站了一會兒,可是身上的卻已經都是冒起了熱汗。

    “國公爺,我們要怎麼辦?”

    管家忙是問着沈定山,他們府中的炭再是多,可是也經不得誰都是過來求吧。

    要都是給了別人,他們自家不就沒有用的了。

    沈定山擡了擡眼皮,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一邊的乳孃,讓乳孃發好生的照顧着,免的這太熱了,到時踢被子。

    森哥兒和林哥兒,果真的,還就是一對雙生子的,兩人這踢被子的習慣,都是一模一樣的。

    沈定山這也纔是慢條斯里的端起了茶杯,“炭我們自己都是不夠燒,所以不給,不借,也不賣。”

    沈定山雖然是武將,可是卻也是粗中有細的,他的四肢是比別人發達,可也不意味着,他的頭腦袋就簡單。

    府中的炭不能亂給別人。

    這給了一次,就要給兩次,給了這家的,怎能不給那家的,他雖然算在朝中交友不算是多,可也不少了,總不能到時明明是好心,可是卻是讓人家記恨上了吧,給了一次不給兩次的,給了這家又不給那家的,這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可是補不起。

    管家知道了,也就過去如此回了,而且衛國公府的大門也是緊閉,謝絕見客,那些炭,當然也是要看好了,免的被人給偷了,如果不是有人想偷,又怎麼知道他們衛國公府有多少的炭在。

    入夜的風還是透着冷。

    可是屋內卻始終都是暖如春陽,有時也會感覺過於了熱,沈清辭也只是穿着一身單衣,坐在桌前,她一手執筆,正在紙張上寫着什麼?

    這此都是一些香料的方子,當然並不是婁家香典裏面的,也不是娘教給她的那一些,是她自己想出來,也是她配過的新香。

    這些都是從未出現的香,也可以說,是經她一手調製出來,絕對也都是獨一無二的。

    突的,她的長睫微微的輕閃了一下,而後拿過了一邊的披風穿了起來。

    而外面,大雪也仍是紛紛而落,能見的,也都是一片的銀妝。

    沈清辭揭起了簾子,也是緊過了身上的披風,當是簾子一揭開之時,外面的那些加着雪的風也都是吹在了她的臉上。

    她走了出來,院中一片的蕭瑟,也因爲雪的着色,院中也比起往日要亮一些,更要冷上很多。

    “看來我們還真的就是心有靈犀了,我剛一到,你便是出來了,”一陣帶笑的聲音而起,而後她的身邊也是站了一名男子。

    沈清辭擡起眼睛,再是緊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風到很暖和,也是絕隔了那些風雪,只是她的手指,仍是冰冷如雪,而害她的罪魁禍首,此時就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此處,也就站在了此刻。

    “怎麼,不認識我了?”

    齊遠將自己一隻手背於了身後,然後笑着,他脣角掛着的笑容十分的明豔張揚,也不知道怎麼的,他還能笑的出來,在一個被他如此迫害的女人面前,還能笑至如此。

    被害的沒有笑,而他卻還笑了。

    “怎麼,我們纔是多久未見,你莫不是真的不認識我了?”

    齊遠上前了一步,可是沈清辭卻也是後退了一步,而她的退後也讓齊遠眼中的笑痕落下了好幾分。

    “清辭,怎麼,你怕我?”

    齊遠笑着的臉上似又是多了一些什麼,“怎麼辦,我到是一直未忘記你啊……”

    而他的似假還真的說着,也是觀察着,沈清辭到底還有什麼的心緒,結果沈清辭的臉色很平靜,就連眼中的波動也都是未變過一分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裝的。

    而不管是真的,還是假裝的,現在的齊遠心中竟開始有些不是滋味兒,他都是沒有忘記她,很多的午夜夢迴之際,甚至還會夢到她,而她呢,也不知道是夢中是否有他?

    如若真的是如此,他眼內的冷光閃了一閃,那麼這個女人,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就像他以往所說的那樣。

    生是他們齊家的人,死是他家齊家的鬼,哪怕是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他們齊家,她這一輩子,也都是別想逃出他齊遠的掌心。

    現在他不過就是將她養在沈家罷了。

    “我聽說你那裏存了不少的炭,”他現在纔是說了正題,也是說了目的。

    沈清辭自然是知道,寧康侯的人過來要炭事情,就是可惜,被她爹爹打回去了,怎麼,他自己又是過來了。

    “你要多少?”

    沈清辭微微斂下了眼睫,手指的相觸間,仍是這種冰雪的清涼,當然也是未化的陌然。

    齊遠突是笑了起來,這纔是乖,他上前了一步,到是想要好好的誇誇她,真是好姑娘,如此聽話懂事,他怎麼能放過她,就算是他不喜歡,可是也能當個小寵物一般養着。

    結果當他的門手剛是上前,要觸到了沈清辭的髮絲之時,突然的,就聽到了唧的一聲,一道風聲從他的耳邊刺過,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側臉一疼,一摸之時,卻是摸到了一手的濡溼。

    他的瞳孔一縮,就見一隻金色的怪鳥已經站在了沈清辭肩膀面上,說是怪鳥,只是因爲這隻鳥的腦袋上面竟然還十分人性化的,帶了一頂帽子。

    這是……

    他總算是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不對,是誰的雕了。

    洛衡慮,竟是洛衡慮的,而金雕仍是站在沈清辭的肩膀上面,那雙利眼也是死死的瞪着齊遠,若是齊遠再敢上前一步,它的爪子下一次一定會將他的臉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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