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426章 志不在此
    皇帝將手中的摺子交給了一自己身邊太監,不久之後,就聽到了太監那種尖細的,帶着陰陽頓錯的聲音。

    而這張摺子上面寫的不是別的,就是這一次沈定山高價賣炭的事情。

    “皇上,臣願意將一百二十萬兩銀子捐出,一半用於軍費,一半用於民生。”

    沈定山大手一揮,這一百多兩說不要便不要了。

    對,他就是不要了,他本就是財大氣粗,只是無人知道而已,當然也是沒有什麼心疼的,本身就不是他賺來的銀子,本來他就只是爲了報復齊遠,只是沒有想到,卻是平白的得來了這麼多的銀子。

    再說了,他如果真的心疼**,現在早就已經將自己的一顆心給疼碎了。

    他家的小阿凝從六歲開始制香,七歲給了他一百萬兩的軍費,現在人他家的阿凝已經十七歲了,十年的時間,這送出去的軍費,何止百萬兩。

    所以這一百來萬的銀子,他真是不放在眼中。

    捐了就捐了,省到是這朝廷上下的人,說他是奸商,說他是黑心肝的,再是再是扯到他的小阿凝身上,罵他怎麼樣都是行,可他卻是不允許別人將這些錯,算到他家的阿凝的身上,他們這些沒有一個人配說他家阿凝的壞話,一句也是不成,就這些人,誓問哪一個可以比上他女兒的。

    都是一個個無知的,他家小阿凝一定會富貴一生,也會多子多福的。

    而此時上朝的大臣,一個個表情都是十分的精彩,沈定山可是用他們的銀子在做善事啊,這不但是賺了銀子,也是贈了名啊。

    而且就算是這銀子捐出去了,那又能怎麼樣,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銀子。當然也是捐的一點也不心疼。

    “無恥!”一個白麪大臣,咕噥的哼了一哼。

    沈定山撇了一眼過去。

    “老夫就是無恥,那又怎麼了,有本事你們也無恥去啊。”

    他這樣的眼神,也是讓不少的官員當場都是脹紅了臉,怕是差一些都是要將自己給氣的吐出好幾口大血不止。

    外面,已是冰雪冰融,似乎就連那些光禿禿的樹枝,此時也都是長出了一些新綠的嫩芽,哪怕在如此冷的天氣裏面,也是迎風的新綠着……

    沈清辭替金雕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再是將它都是壓平的羽毛,用手指好好的順了順。

    “好了,還是挺好看的。”

    沈清辭再是站的遠了一些,然後仔細的看着這隻金雕,看有什麼變化沒有。

    好像除了變的胖了以外,什麼都是沒有變,當然少了帽子,總是感覺哪裏不一樣了,不過也是因爲習慣,所以眼前真有些彆扭。

    恩,習慣就好了。

    沈清辭也是不打算再給金雕帶帽子了,實在是太有損它威武的形象。

    “你家公子也是應該離開了纔對,沈清辭輕輕的戳了一下金雕的腦袋,恩,回去吧,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她再是不捨的抱了抱金雕,再是如何,這隻金雕也都是被她養了一個冬天的,天天都是跑到了她這裏的混飯,所以一下子沒有它,她可能真會不習慣。

    不過一切都是好的。

    人尚有離別,更何況是一隻雕。

    其實她是真的說對了,也是猜對了。

    烙衡慮確實是有意離開的此地,他在雪停了之時,便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也是準備帶着人離開這裏,他一年到頭,本就在就中住不了幾月,只是當他準備離開之前,卻是進了一次宮,而這一次入宮,雖然他不能說是一入宮門深四海,可是他這一入宮,便是長久的不能離京了。

    他這一次專門是過來辭行的,而他先是去了太后那裏,太后一見他,就知道他這是要離京了。

    “你不能多在京中呆上一些時候嗎?”

    太后長的慈眉善目的,早就過了以前的爭強好勝,當然也是隨之年紀的半長,心性也是平和的多了,她現在最想的,可不就是自己的這幾個孫兒,其實最疼的還不就是烙衡慮,誰讓他這小小的年紀,便是沒了父母,還是她這個當皇祖母的將他給養大的,只這孩子長大了之後,怎麼性子會變成如此的,這皇宮就不好嗎?平日都是不願進來,也是不願意入朝爲宮,這一年到頭來,就連她個當皇祖母的也都是見不到幾面,這次過來,怕是爲了辭行的吧。

    “皇祖母,你知道,孫兒志不在此。”

    烙衡慮輕輕的握住了太后的手,“孫兒這一次過來,就是帶墨飛給皇祖母診下脈,然後便準備離京了。”

    太后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下烙衡慮的臉,“你以爲皇祖母不知道,你這心裏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怕皇祖母再是裝病,不讓你走吧?”

    烙衡慮淡笑不語,這樣的藉口,每一次皇祖母都是會用,所以他也知道,要帶着墨飛過來,否則,怕是他還真的無法離京的。

    “你都是滿二十五歲了,”太后一提起這個孫兒,怎的都是如此的頭疼加心疼來着。

    “你父王在你這麼大時,你都是如此大了,”太后伸出手比了比高度,洛衡慮仍是將笑掛於了臉上。

    是的,他父王像他如此大時,他都已經三歲的年紀了,可是事事難料,他三歲之時,父王就已經不在了,其實他都是不記得自己的父王長的什麼樣子,只是聽太后說過,他父王同當今的聖上長的十分神似,所以他纔是一直想要從聖上身上,找出來一些自己父王的影子。

    只是,到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出來。

    因爲皇上是皇上,而父王就是父王,他們是不能等同的。

    太后再是摸着孫子的手,真不想讓他再是離開,她都是如此大的年紀了,雖然說每一次都是裝病,裝的想讓他留下來,起初的時候,那孩子也是信了,可是什麼藉口用的多了,也就爛了,所以她現在就已經將這個藉口給用至了爛了,不然的話,爲什麼現在的烙衡慮進宮,也都要帶着墨飛過來,還不是就是爲了防她再是裝病,對,她現在就是裝病的,她身體也是好好的,可是這樣的日子能過幾年,她的年紀畢竟也是大了,這幾年來下來,也都是慢慢的開始沒有以往的那般有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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