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702章 賭徒
    就在他們剛要接近之時,結果走在前面一個倒了,後面的那一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直直的盯着那個已經擡起臉來的姑娘,還有便是她那一雙深到了可怕的黑瞳。

    而他還未來的及說些什麼,甚至就連腳步也都是未多移一步,就聞到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味道,而後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蒙,人也是跟着倒了下來。

    沈清辭連他看也沒有看一眼,再是給火里加起了柴,她抱着自己的膝蓋,也沒有什麼睡意,就只是一直望着林中的那一輪彎月。

    如果你在的話,一定會說我的膽子很大吧。

    其實我的膽子確實是很大,那你會罵我嗎?

    她扁了扁嘴,將自己的臉也是埋在膝蓋之上。

    我想你罵罵我也好,可是爲何,你卻從未入我夢中。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溼氣,也終是在被這裏的風,風乾了一切。

    清晨,青草上面都是綴着一顆又一顆的露水,一隻好看的手伸了出來,也是輕輕觸碰了一些那些露水,而露水卻未染上那人的指尖。

    細長蔥白的手指,竟也都是精緻的令人感嘆。

    她再是碰了一顆露水,指尖卻也不由的有些微微的涼意。

    而不遠處,仍是倒着兩個橫七豎八的男人。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拿起了自己的包袱背好,然後她走到了這兩個男人面前,伸出腳踩了過去,既是動了壞心,那麼也便要承受住後果。

    她將人翻了過來,再是在一個男人的胸前摸着什麼,而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張銀票,還有一張借據。

    王二郎借陳三一千兩銀子,若十日內未還,願以妻兒相抵,上面還有一個血紅的手指印,以及歪歪扭扭的名子。

    沈清辭將銀票還有借據都是拿了出來,塞在自己的包袱裏面,不要白不要,再說了,她很缺銀子,雖然說她有不少金銀珠子,可是這些東西也總有會用完的時候,她現在正缺着銀子。正好有銀子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又是走到了另一邊,別人想要動她,這就是代價。

    上一個到是有些肥,而這一個就有些瘦。

    全身上下也就只是找出了幾兩碎銀子,還有有幾個銅板。

    而沈清辭向來都是對於這種趁火打劫之人十分的不恥,所以很不客氣的就將他們身上的銀子連同值錢的東西,全部的都是拿光拿淨。

    她找到了一處溪水處,也是蹲下了身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溪水裏在,瞬間便是感覺到了一種冰涼,她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

    然後再是捧起了一捧水,放在了自己的嘴邊,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而後再是洗了手臉,這纔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只是當她走了幾步之後,再是折了回來。

    而後將包袱放在了地上,再是從包袱裏面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她給自己的臉上抹起來,也是將臉色如數的變暗了幾分,再是將眉毛往粗的畫,最後給臉上點了一些小斑點,這樣的話,便不再顯眼的了吧,而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娘給她的這張臉太過招搖了一些,哪怕是做了如此的半扮,也都不能說是醜。

    她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纔是將包袱背在了身上,而後向前走去。

    到了鎮上之時,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餓了。

    她現在的包袱裏面還有一千兩的銀票,以及不少的碎銀子,所以說,現在她的身家還算是挺豐厚的。

    她走進了一間客棧裏同,因爲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臉色也是黑紅,雖然不像是逃難而來的人。可是卻也不是富貴人。

    “客官,請問你是打尖還是喫飯?”

    小二到也沒有因爲她的寒酸,而對她怠慢什麼,還是依舊笑的挺燦爛的,嘴角也是有些細細的紋路,可是也是經常笑着的人。

    “我要五個饅頭,再來一份鹹菜。”

    沈清辭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就要着自己的東西,饅頭她喫兩個,再是帶上三個,如果這裏晚上治好的話,她會住在外面,若是不好,就要找家客棧。

    “好了……”

    小二高喊了一聲,“五個饅頭,一盤鹹菜。”

    沈清辭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丟人的。這裏的人進來出去,也都是非是位高權貴之人,大家也都是差不多,能喫的了白麪饅頭已是很不錯了,而且看她如今的穿着,也能看的出來,她不是富貴人,而且大概也就是是從哪裏逃難而來。

    不久之後,沈清辭要的東西都是端了過來,她拿起了一個白麪饅頭就放在嘴邊吃了起來,饅頭就着鹹菜,再是加着客棧裏面不要錢的茶水,到也不差。

    她一口一口喫着饅頭,也能聽到這裏的人談論的那些事事非非。

    果真的,客棧裏面纔是消息最爲流通之地,這裏的消息,也是涉及廣泛,大到朝廷大事,小到誰家的雞丟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可以在這裏聽到,客棧裏面的人並不多,零散的人走走停停,還空餘了不少張的桌子。

    就在沈清辭拿到第二個饅頭之時,卻是聽到了外面好像是有人哭喊的聲音。

    “這不是齊河王家的王二郎嗎?”一名藍衣公子向外面張望一眼,到是認出來了。

    有人到是認出來來人了、

    “他又是怎麼了?”另一個年輕的青衣公子這麼一說,好似也是與此人認識一二。

    “還能怎麼樣?還不就是賭了,藍衣公子拿出了筷子,敲了敲桌子,他就那幅德行,都是勸地莫要再堵了,把祖精都是輸到了差不了,最後還差了陳柺子的銀子,好像欠了一千多兩。”

    “一千兩?”

    青衣公子差一些就將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

    “這麼多的銀子,哪怕是賣女人孩子都是不夠賠的。”

    “可不就是如此,”藍衣公子嗤笑道,“可憐了那許錦秀了,當初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是如今卻是落到了這份田地,若是被那陳柺子買了去,還指不定的過的什麼日子呢?”

    陳柺子在他們的這裏,可是出了名的潑皮,人家可是縣官的大舅子,自家的妹妹做了縣官的三房姨娘,這肚皮也是爭氣的,進門沒有兩年,就給懸官生了兒子,懸官四十餘歲,纔是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自是對於給自己生了兒子的女人好,當然對於送妹妹給自己當小妾的陳柺子也是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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