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1096章 好像不會說話
      “公子,小世子一切正常啊。”

      墨飛收回了手,也是對此有些一籌莫展。

      “一切正常?”

      烙衡慮將手放在長子的小額頭上方,這是他朔王府的長子嫡孫,也是聖上親封的朔王府世子,也是他給予了後望的長子。

      可是怎麼的,這孩子偏生的不說話。

      現在幾個孩子都是開始說話了,偏生的這一個,自小就連哭都是少有,以往他們還可以說,這是他的性格使然,只是一個太過安靜的孩子罷了。

      可當幾個孩子都是牙牙學語之時,這孩子便開始有些特別了。

      烙衡慮將長子抱了起來,再是讓他站在自己的腿上。

      “蕭哥兒,你就這般不願意同你爹說一句話嗎?”

      而蕭哥兒則是睜着一雙大眼睛,還是抿平着自己的小嘴。

      這時他的小腦袋上方放了一隻手,再是輕輕揉着她的小腦袋。

      蕭哥兒擡起小腦袋,便是看到沈清辭對他笑着的臉。

      只是突然間,他看到孃親的眼睛裏面竟是滾下了一顆一顆的淚珠子。

      “莫哭,”烙衡慮安慰着沈清辭,“墨飛都是說過了,他不會有事,這世間有些孩子,本就是發聲慢的。”

      沈清辭小心的抱過了長子,自小我們顧着的便是逸哥兒,到是對於他們兄弟兩人管的少了一些,也是我的錯。

      她輕輕撫着長子的小臉,一直都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時至今日,纔是知道他竟是不說話的。

      沈清辭很難過,也是很心疼,她就怕長子真的不會說話,那要如何是好,現在他們都是快要一歲了,其它的幾個孩子,都是可以叫爹孃,可以說話了,可以表達他們的那些小小的意思。

      就只有他。

      她好像沒有生好他們,所以纔是讓逸哥兒如此虛弱,也是讓蕭哥兒,有可能說不了話。

      這時一隻小手放在她的臉上。

      蕭哥兒張了張小嘴,可還是沒有話說出,就當他看到娘再是要哭之時,將自己的小臉蛋也是貼在了孃的臉上。

      “娘……”

      軟軟的童音,比這天下任何的聲音都是好聽。

      沈清辭愣了一下,而後與烙衡慮相視了一眼。

      這聲娘是蕭哥兒說出來的話,他無事,他是可以說話的,對不對?

      烙衡慮忙是將蕭哥兒抱到自己的懷中,也是讓他站好。

      “蕭哥兒,叫聲爹爹,可好?”

      蕭哥兒抿緊自己的小嘴脣。

      “爹……”他小聲的也是喊了一句爹,吐字到算是清楚。

      烙衡慮將他抱的更近了一些,而他看着逸哥兒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睛,這孩子的眼睛十分的透明乾淨,當然這小眼神裏,好似也有些無力閃過。

      身爲朔王府的小世子,怎麼可能不會說話,長兄爲父,他若同弟弟妹妹們同樣的扎呼,那麼還怎麼當這個長兄,雖然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可是已然有了一些長兄的風範了。

      沈清辭將兒子抱了過來,再是用力的親了一下他的小臉,實在是嚇死她了,而現在她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頭上壓着的那一塊大石,也是跟着一併的放下了。

      她最怕的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幾個孩子,只要她的孩子,可以平安長大,無病無痛,無災無難,那麼這世上所有的事情,對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

      外面的簾子被打開,蕭哥兒的乳孃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肉粥,可是她這一揭簾子之後,突是一陣冷風而過,也是讓蕭哥兒打了一下噴嚏。

      沈清辭連忙轉過身,也是用自己的背替長子擋住外面的風,蕭哥兒就這樣看着娘,一雙小手也是緊緊抓着孃的衣服,將自己的小臉都是埋到孃的懷中了。

      他們四個,每一個都是他們孃的心肝寶貝,每一個都是他們孃的命。

      “給我吧,”烙衡慮從乳孃手中端過了碗,讓乳孃站在一邊不動,因爲乳孃身上也有着一種寒氣,從外面而來。

      此時還未入冬,卻已是如此冷了,可想而之,這一個日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比以往都是要冷纔對。

      沈清辭將蕭哥兒放好,讓他坐着。

      烙衡慮也是將肉粥,一勺一勺的喂到他的小嘴裏面。

      “其它幾個吃了沒有?”

      沈清辭問着乳孃。

      “夫人,都是喫過了。”

      乳孃忙是回答着,“這些孩子啊,若是在一起,可都是搶着喫的,便是連三公子也都吃了一小碗的肉粥呢,還多吃了一個雞蛋。”

      沈清辭回過頭,見大兒子自己喫的好了,疼愛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而後去看看另外的幾個去。

      而當是她出來之時,外面的那些風,都是吹在她身上,也是令她打了一下冷戰,似是連呼吸也都是開始冷了一般。

      果真的,天冷了。

      而且還會一個極冷的天氣。

      她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這纔是向前走去。

      外面的寒冷凜冽,也是讓往來的行人,都是感覺淒冷不已,個個都是縮緊自己的脖子,抱着胳膊而跑,京城中的人,這一日大多已是穿上了冬日的厚衣,也是抵禦着這突然而來的寒意。

      香覺寺本就建在高山深處,常年也都是比之山下要冷的很多,所以每到了酷暑十分,便有不少的達官貴人會到此地避暑。

      可是有利,也必會有弊。

      香覺寺地勢之高,平日不易出行,所以這山中到了冬日之時,便會寒冷無比,這時連香客都是少了不少。

      也就因爲這山下山上的溫度實在相差的過於多,對於香覺寺的衆僧人而言,每一年的冬日,皆都是他們苦修的開始。

      “師傅,師傅……”

      一個小沙彌邊跑邊喊着,哪怕是在如此的寒風當中,也都跑出了一身汗出來。

      “何事如此慌張?”

      淨空法師睜開了雙眼,也是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端的是一幅慈眉善目,也是有鶴髮童顏,再是加之本就是長相不俗,現在到也都是成了一名美法師,怎麼這臉越長越是嫩了起來。

      “師傅……”小沙彌跑了過來,然後又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向着淨空法師恭敬的行了一個佛禮。

      “師傅,下山有人給咱們送了東西,您快出去看下吧。”

      淨空法師撥了一下手中的佛珠,這纔是站了起來,跟着小沙彌走了出來,而在寺外,已是站了不少的人,清一色的也都是朔王府護衛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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