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1027章 他不還了
      沈定山捂着自己的臉,幾乎都是乾嚎了起來,也是嚎的沈清辭腦袋都是在疼,她好想找面牆去撞,怎麼辦?

      “爹爹,我把三個兒子帶走好嗎,他們還在啓蒙。”

      沈清辭退一步講,不對,她感覺自己退了好幾步了,果兒,她給他留下,反正果兒以後哪怕目不識丁都是無所謂,她女兒是婁家女,就是天生的調香師,命中註定便是金山銀山在手,不怕沒銀子使,也不怕沒人娶。

      可是三個小的,卻是皇室中人,必是要接受皇家教育,這樣的教育十分的嚴謹,也是十分辛苦,哪怕他們現在還是稚齡小兒,可是一言一行,都已是要開始注意了。

      真的?

      沈定山放下手,這臉上哪有什麼眼淚的?乾乾的,有的也只是眼屎。

      而一聽沈清辭要將果兒留下,沈定山到也感覺容易接受的多了,還好,給他這個糟老頭子留下了一個,他的小果兒,又是可以同外祖呆在一起了,不知道,他有多喜歡果兒嗎?現在果兒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要是沒有了果兒,不就是等於要挖他這個老頭子的眼珠子,戳他的心窩子嗎?

      “真的?”

      沈清辭總算是知道,她想要回女兒,難上加難了。

      她老子只要這麼一哭,不管是真哭還是還假哭,這左一句孤老頭子,右一句沒有多少年的命,她就算是不同意,好像也是不成了。

      最後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小姑娘留下來,帶着三個兒子回去。

      沈定山這纔是滿意了,而後也是讓人帶着三個小的過來,可是果兒呢,沈清辭就連見也都是見不得一面,就怕她將孩子給帶走。

      而果兒,可是沈文浩親手藏的,哪怕現在沈定山想要找到果兒,怕也都得費上一片的周折。

      當是乳孃帶着三個孩子出來之時,沈清辭連忙過去,也是將自己的三個孩子都是抱到了懷中。

      “孃親真是想你們了。”

      她都是有一月沒有見過他們了,而她這般辛苦,也是徹夜不眠的,不只是爲了玉容膏,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想要早一些見到他們,也是早一些可以可以將他們帶回家去。

      走吧,跟娘回家了,她抱起逸哥兒,也是讓乳孃將另外的兩個都是抱着走。

      就是沈定山站在那裏,不時瞪着人,就像沈清辭正在割他的肉挖他的心一樣。

      可不就是挖他的皮肉,他的小孫子,一個月,一個月啊,他可是衣不解帶的照顧着,簡直就伺候祖宗一樣,可是現在白菜還沒有養大呢,就被人連根的給拔了,他怎麼可能不心疼,怎麼可能心痛,怎麼可能不難過?

      沈清辭恨不得抱着逸哥兒跑,她爹這樣子,就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過錯一般,而她這個當女兒的,將自己親爹的心給挖的沒有了。

      對了,沈清辭突是想到了什麼,她怎麼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她連忙讓身邊的人去馬車上面拿東西。

      不久之後,幾個下人將馬車上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都是新做出來的玉容膏,有十幾盒之多,夠是沈定山用的,現在誰都是知道,她爹愛用玉容膏,每日必是要用,也是將自己的這張老臉,慢慢抹成了老白臉。

      沈定山哼了一聲,直接就拿過了一盒,將蓋子打開,也是丟到一邊,而後從裏面抓了一把就給自己的臉上抹了起來,未幾,再是抓一把,就往鬍子上面抹着。

      而他就像是同誰嘔氣一般,別人眼中都是捨不得用的玉容膏,在他這裏就跟右粉一般,沒有一點稀罕的意思。

      沈清辭將孩子交給了乳孃,也是讓乳孃帶着他們坐好,她這纔是轉過身,一臉的生無可戀。

      “爹爹,一百兩銀子。”

      沈清辭有點心疼被沈定山抹在鬍子上面的玉容膏,她現在總算是明白,爲何別人用玉容膏,都是十分省,少則一月,多則兩月,都還能留下不少。

      可是她爹爹怎麼一日就要用上一盒的?

      原來,他是用來抹鬍子的。

      沈定山哼了一聲,再是扭開了一盒,從裏面胡亂的就抓了一把。

      而後再是挑釁的對着沈清辭一哼。

      知道心疼了吧,你只是心疼銀子,可是老子卻是心疼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把我孫兒帶走,你就是在挖我沈定山的心肝。

      “一百兩銀子,哼,一百兩銀子又怎麼,你還差銀子嗎?”

      沈定山說着,就將盒子往自己的腦袋上面一扣,他就是要讓沈清辭心疼死。

      沈清辭幽幽的嘆了一聲。

      她並未有一絲的生氣。

      反而是慢條斯理的,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爹爹,一百兩銀子,有你的二十兩。”

      所以就這麼浪費吧,他這麼一抹,四十兩的銀子啊,沒了。

      沈定山本來還準備抹頭髮,而後就被沈清辭這一句直接給……

      紮了心。

      一百兩。

      還真的有他的二十兩銀子,雖然二十兩銀子不多,與每一年百萬兩自是不能相比,可是積少成多啊,這一日二十兩,十日便是二百兩,那麼一年呢,又是有多少兩?

      沈定山再是咬了咬牙。

      一臉的鬍子,還有頭髮再是炸了起來。

      “不孝女,不孝女!”

      沈清辭聽着沈定山所說的這三個字,真心感覺自己挺冤枉的。

      她不是爹爹的小阿凝了,也不是爹爹的小棉襖,她都是成了多餘的了。

      果然的男人的話不可能,爹的話也是不可信。

      她轉身,坐到了馬車裏面,不由的又是幽幽嘆了一聲。

      “孃親,妹妹不回去嗎?”

      逸哥兒拉着沈清辭的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再是晃了晃,他們兄妹幾人自在孃的肚子裏面之時,便是在一起的,這一次到是分開的最長時間了。

      “妹妹要陪着外公啊,”沈清辭摸了摸逸哥兒的小腦袋,“等到我們逸哥兒可以背很多詩之時,妹妙就可以回來了。”

      逸哥兒用力的點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

      “孃親,逸哥兒會努力和哥哥們背詩,讓妹妹早些回家的。”

      沈清辭再是捏捏他的小臉蛋,本來還是想要再同另外兩個孩子說一會兒話的,只是那兩個一到馬車之上,就睡着了,就連逗也都是逗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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