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1451章 有上狠角色
    墨飛卻是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他擡頭再是盯着眼前這個,將自己包的如同糉子一樣的人。

    “大夫怎麼瞧病你知道嗎?你莫不成都是沒有生過病,沒有看過大夫?”

    見不得人的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不明白墨飛這些話的意思?

    墨飛抓了一下桌子,這也不知道是同妙妙學會的,還是同年年學的,都是喜歡抓起了桌子。

    他再是向下翻了一下白眼。

    “沒聽明白啊?”

    男子果真的再是點頭,他就是沒有明白。

    墨飛指着眼前的這一位,見不得人公子。

    “大夫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你把自己包成這樣,我要怎麼去瞧,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有本事,可以隔着厚重的衣服,就去給別人瞧病來着,但是他確實沒有這樣的本事。

    見不得人的男子將手放在自己頭上的紗帽上面,指關節也是有些緊繃。

    他最後還是將頭上的紗帽給拿了下來,而後也露出了一張消瘦的臉。

    三十餘歲的男子,卻已是早生了一些華髮,眼瞳之間也是未有什麼神色,就只有身形還是有着一些讀書人的氣韻存在。

    雖不曾年少輕狂,可是曾今也都是令人羨慕,一朝中舉,金榜提名,奈何如今卻是走到了如此的一種地步。

    又能怪得了誰?

    “是你啊。”

    墨飛自也是認出來了。

    “還能是誰?”

    那位宋大人,也是將一手好牌,都是打的稀巴爛的人物,而這位宋大人在墨飛看來,他的人生簡直就可以用慘字來形容。

    這一輩子都是在生孩子,生了多久了,還是沒有生出來。

    這一個女人生不出來,可以是別人的問題,兩個生不出來,還是可以說別人的原因,可是三個,或者一堆都是生不出來,那麼不用說,也都是知道,這是他的問題了。

    “坐吧。”

    墨飛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地方。

    宋明江這也纔是走了過來,而後坐下,將自己的手放在桌上。

    墨飛將自己的兩指按上,他不管此人是誰,也全當是不認識,他現在所做之事,也都是奉了夫人的吩咐而已。

    “恩。”

    墨飛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他再是將自己的手指按緊了一些。

    等到他移開手指之後,這幅奇怪的表情,也是讓宋明江的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他將自己的手再是握緊,這一次他捨棄了自己最後的一點尊言,所以求到了沈清辭的身上,就是想要知道一個原因,得到一個結果。

    是否還需要再是繼續下去?

    “宋大人是因爲子嗣,所以纔是娶了那般多的女人嗎?”

    墨飛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再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中就喝了起來,說來這茶也真的同夫人那裏的茶不能相比。

    這水再是好,茶葉再是貴,也都是比不過淨空大師所種之茶。不但茶味清淡,更是有種洗滌前塵之用,聞之也都是與衆不同。

    喝習慣了好茶後,自然的,到也都有些喝不習慣這些凡菜了。

    而他還在等着宋明江的回答。

    而此時的宋明江,幾度的張口,讀書人的清高也是令他對於此事,難以啓齒,更是難以面對。

    只是,他還有臉嗎?

    他的臉早就已經丟的人盡皆知了。

    他閉上眼睛,睜開之時,眼中的那些清高,已是退去了幾分。

    “正是。”

    “哦……”

    墨飛對於他的回答,也是沒有多意外的,他打量了一下宋明江,都是這幅樣子了,灑色才氣,這位宋大人好像哪一樣也沒少沾過。

    墨飛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宋大人可知有些男人是絕了子嗣的?”

    宋明江的臉色猛然的一變。

    “墨神醫,你是說……我?”

    曾是京中的才子,怎可不知墨飛意有所指?

    墨飛輕點了一下頭。

    “那可有辦法?”

    宋明江的手心裏面也都是握出了一手的汗水,更甚至還有他已然紅起的眼睛。

    這個……

    墨飛搖了搖頭,“宋大人這病都是有些年歲了,也應該就此認命了纔對,我家公子從未想過有子嗣,那四個小主子,是意外,亦是上天的饋贈。”

    “或許有一日宋大人也會。”

    他的話說的十分委婉,誰能同烙衡慮與沈清辭一般,人家就只是生了一胎,一胎就有三子一女,個個聰明漂亮,十幾年後,必也都是京中出名的青年才俊。

    而在墨飛看來,這位宋大人到是可惜了.

    “多謝,”宋明江向着墨飛一禮,而後纂緊了自己的雙手,已是走了出去。

    墨飛望着他背影,頓覺一代才子,已經朽木終矣,這時日的殘酷,皆也都是在此了。

    “怎麼樣了?”

    沈清辭問着已是回來的墨飛。

    “那位……”

    墨飛其實也不知要怎麼說。

    “身邊有一個狠角色。”

    “恩?”沈清辭輕輕的搖了搖自己手中的團扇,“有多狠的?”

    “給那位下了斷絕子嗣的藥,”墨飛攤了一下手,“這藥都是下了十餘年了,屬下無法解,這就像是一個果子般,若是外面的皮壞了,削掉皮就可以了,要再是深上一些了,那就挖的深一些,可是裏面都是壞透了,這要怎麼治?”

    “你可是告訴他了?”

    沈清辭手中的團扇再是輕輕搖了幾下,那些微微的涼風也是將她耳邊的髮絲,給揚起了一縷

    墨飛搖頭,“此事墨飛並未提及,”在他看來,事情都已成如此,還不如不提的好。

    “就這樣吧。”

    沈清辭將扇子放下,然後靠在了一邊休息。

    讀書人自是有着讀書人的清高,再是過的如何,那人如今仍是有着這一份清高,也才能活至瞭如此。

    若是有一日人,他自己的這一生,都是毀在兩個女人的手中,還不知那位是否有命能活?

    墨飛向着沈清辭豎起了大拇指,就是如此了。

    所以才說是酸秀才,說的就是宋明江這一種人,平日裏好像視什麼都如糞土,可是一旦遇到了什麼事情,就數們哭的最傷。

    還是他們這些習武之人要好一些,大氣。

    只是,他是他習武的嗎,他好像連跟頭都是翻不了一個,當然他也不是讀書之人。

    “夫人若是無事,墨飛想要回去了,”墨飛向沈清辭微微的彎了下自己的腰,“家父有些老邁,屬下要回去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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