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1949章 不像主人
    它要跟着主人,哥哥也是跟着主人,它們都是不離開主人一步。

    而此時,京城之內好像也是亂了起來,又有好幾家鋪子被人給光顧了,也不知道這此難民做的,還是說,是那些混水摸魚,趁火打劫之人。

    想來,可能趁火打劫的更是可能一些。

    難民現在所期待的不是別的,而是每一日一品香門口施的那些粥,不管是乾的還是稀的,都是可以救他們一命。

    有時間搶,不如不動,最起碼還能少餓一會。

    烙宇逸伸出手,放在一品香大門的鎖子上面,啪的一聲,這鎖子被他這麼輕輕一碰,就直接掉在了地上,好好的鎖子,也是四分五裂了起來。

    “有人進去過了。”

    烙宇悉就知道會如此。

    這世上永遠不少那些趁火打劫之人,他們一品香天天在此施粥,將府中的糧食都是拿了出來,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一丁點的感恩之心。

    喫着他們的,現在還要打他們鋪子的主意。

    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裏面現只有一些空着的木架,什麼也都沒有,香料與其它東西,早就在幾日之前,全部運回了府中,就連裏面的人,也都是不在了此地。

    他這一進去,就發現鋪子被人給動過了,還有幾個木架被毀。

    而他大概也是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定是那些人連夜潛入一品香當中,也是想要到此地是否有銀子,或者是糧食。

    找糧食可能是其次,想找銀子是真,畢竟一品香到底有多麼的賺銀子,這京城當中無人不知。

    否則不可能接而連三的,只是他們的一品香出事。

    而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膽大的,盯着他們家的一品香。

    他孃親的一品香,到底能賺得了多少,人人皆知。

    若非是養了那麼多的人,他們府上現在早就是金山銀山了。

    所以一品香遭人光顧,也是讓烙宇悉心中極爲的不舒服。

    這時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之上。

    亂世當中,此些本就難免,所性的,裏面並未有什麼損失?

    “不抓幾個?”

    烙宇悉吹了吹桌上的那些塵土,自己也是坐了上去,這若是不抓幾個,怎可泄他的心頭之恨,他們如此辛苦的,從外面千辛萬苦的運糧,給他們喫,也是救他們於水火當中,結果卻是得了如此的回報?

    這不應該打,不應該就殺嗎?

    “抓誰?”

    烙宇逸問着二哥,“他們都是混在平民百姓當中,我們莫不成還要一個個去抓,去殺?”他們又怎麼會有如此的精神,這每日從早到了晚,他們就連朔王府都未回過,桃桃也是有幾日未曾見過他了。

    它還專程從山中叼下了一隻兔子,就是爲了給他喫的,結果最後那隻兔子都是要發臭了。

    你去給鋪子裏面下些藥。

    烙宇悉轉過身,眼中也是有着一縷紅芒閃過。

    還是不下的好。

    烙宇逸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瓶,也是倒出了一顆藥,給了烙宇悉,“如此暴躁,可是不好。”

    烙宇逸接過了藥,便是吃了下去,這顆藥一下肚,那種微微的清涼,從他的喉嚨直順而下,而後心也是平靜了下來,眼中的紅芒也是漸漸的退去了一些。

    “都給我吧,”他從烙宇逸的手中,將藥給拿了過來,再是揣在了自己懷中。

    至於問他要這個做什麼,他揍不了人,就只能吃藥了。

    他再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轉身就要走人,他還要找個大一些鎖子,將門給鎖好了,也要給這裏安排一些人手,他到要看看,那些人還有什麼本事,再是對一品香下手。

    而烙宇悉回去後,便將此事說給了沈清辭聽。

    “孃親,你說老三怎麼如此的婦仁之忍,抓上幾個人,打斷他們的狗腿,量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打一品香的主意。”

    沈清辭擡了擡眼皮。

    “悉兒,你何時這般喜歡打打殺殺了?”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掐了一下兒子的臉,“莫不成你是假的嗎,我的悉兒明明是最爲純善的孩子。”

    烙宇悉“……”

    娘啊,你從哪裏看出我是個純善的,難不成,就是因爲我愛笑嗎,可是這世間有一種笑,叫皮笑肉不笑,還有一種笑,叫冷笑嗎?

    他挎下了臉。

    “孃親,我是過來商量事情的?”

    而他最後還是不忍心打破,他自己在沈清辭心中乖兒子的形象。

    “那就別管了。”

    沈清辭再是捏着兒子的臉,“我們要做好鋪子被砸的準備,再是往後,就是越是亂,所性的,我們鋪子中的東西,都是被收了起來,你孃親藏東西的本事,這京城說第一,就無人敢說第二。”

    “孃親放心。”

    烙宇悉收起那幅鼓皮笑臉的樣子。

    “悉兒會保護孃親的。”

    而這世上也是無人敢動他孃親的一根頭髮,誰動他就殺誰。

    而他這突來的殺機,也是將烙白給嚇到了,本來烙白還好好的趴在他腿上,也是用爪子抓着他的衣服在玩,可是瞬間的,卻是跑到了沈清辭那裏,往她的懷中鑽着。

    而烙白就真的不明白爲何烙宇悉這般奇怪的,明明剛剛還是主人,可是現在的怎麼的變的不像主人,它也是好怕怕的。

    烙宇悉也是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情緒不對,連忙也是將那些殺意收回。

    他不由的再是偷看了沈清辭一眼,就見沈清辭好像是在發呆,她玩着年年的小爪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烙宇悉這纔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孃親並未注意到,而他今後可要小心一些,注意着纔行,都是怪那些刁民,讓他的情緒差一些就無法控制。

    而他不由再是想起外面,那些越來越不好管的難民,就是煩燥。

    現在能管着那些人的不是官府,不是皇權,也不是那些官兵,而是他們府上每日施的粥,而他也都是無法想象,若是沒有了這些稀粥,那麼京城會變成什麼光景,誰又知道?

    而他們的糧食,真的也就是不多了。

    至於皇宮那裏,也就別指望了,養了一些只會紙上談兵的人,除了嘴巴會說,還會做什麼?

    就這麼幾張嘴,還能變成一堆的糧食不成?

    當然還有一個當成豬養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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