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小說 >第2026章 阿朵
    ♂nbsp;   “乳孃,團團餓。”

    他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就連自己現在人在哪裏都是沒有多想,甚至有可能他連去過朔王府的事情,也都是給忘記了。

    而能讓他記在心上的,就只有今天吃了什麼,他一會兒又要喫什麼?

    朔王府之內。

    沈清辭揉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肩膀,這纔是回到了屋內,自是大姐走了之後,她就一直都是呆在香室當中,就連屋子也都是沒有多是來過。

    現在這裏已經都是被白梅收拾乾淨了,就連塌上的那些被褥也都是換過了。

    “點上香安息香吧。”

    沈清辭坐在那裏,也是有些昏昏欲睡。

    雖然說,這些安息香對她而言,真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點着也總是好上一些,總歸的可以讓她不至於睡的太沉。

    當然也不至於讓她睡醒之時,越發的會泛困。

    別人點安息香都是爲了睡好,而她點安息香,則是爲了少睡一些時候。

    白梅聽到後,連忙的就走到了香爐那裏,然後打開了一邊的香盒,從裏面也是拿出了一顆安息香的香珠出來,結果當是她打開那個香爐之時,卻是發現裏面竟是有着一粒香珠。

    這是誰放的?

    白梅心中有些了納悶,卻也是沒有多想,有可能是小梨放的,也有可能是她上次放的,只是忘記拿出來了。

    她現在的年紀越是大,記性也就越發的不好了起來。

    也是同那些年輕姑娘不能相比了,所以她也真的感覺自己不比從前了。

    而她搖了搖頭,並沒有拿出那粒香珠,而是拿起了火摺子,將香爐裏面的那粒香珠點燃。

    這纔是蓋上了香爐。

    不久之後,一縷青煙也是微微而起,而後再是四散了開來。

    並未有多少的清香,這是一品香中,最貴的安息香,當然也是賣的最好的一種,無味也是無香。

    沈清辭趴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而後,她再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能發現她眼中的那些疲憊,都是有些難掩了。

    “你們都是出去吧。”她輕輕的擺了一下手,也是讓白梅她們出去,“不用在此伺候了,我想要安靜一些。”

    她現在只是想要休息一些時候,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

    白梅明白走了出來,也是關上了門,屋內也只是留了沈清辭一人。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半眯着眼睛換好了衣服,這纔是拉開了被子躺下,被子都是上好的綢緞做成,裏面也都是今年纔是彈好的棉花,洗過了好幾水,同樣的也是在太陽底下曬過了,到是聞不到什麼味道,也是未薰過香。

    所以這也正和了她的意。

    她輕輕抒出了一口氣,眼睫也是輕輕的合上,不久之後,這屋內便是傳來了她極爲均勻的呼吸聲,她這到是睡着了。

    而香爐那裏的安息香仍是燃着,那些香味很奇妙的,從香爐之內而出,很快的也便消於不見。

    可是不見,卻不意味着,這些香料,並不存在,它們還是在,在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也是在沈清辭的四周,還有她的鼻息之間。

    她的吸呼也是越發的平緩了起來,而後便是靜,是一種極靜,靜的哪怕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都是能知。

    沈清辭似乎是睡了很久,當然也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所睡的最爲累的一次,她有時想要睜開眼睛,卻總是困卷再是睡去。

    而她似乎能聽到耳邊好像有着很多的腳步聲,也是有着不少人在說話。

    這是白梅他們嗎?

    可是她不是說過了,她想要安靜一些,怎麼的,白梅將她的說過的那些話給忘記了,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沒有腳步聲,也是沒有人聲。

    這只是她的那些夢。

    又是一連醒了好幾次,每一次她都是想要清醒,可是每一次,她卻又都是被一種因卷再一次的拉進了睡夢當中。

    耳邊的那些聲音仍是在,甚至還她還可以聽到哭聲。

    這夢到也越是做着離奇了一些。

    就是,她這醒醒睡睡的,也是夠了,她雖然習慣的想要幾時醒便是幾時醒,也是活的比起其它人都是要隨意自然,可她也不可能就真的太過放任了自己。

    只是爲何她卻是無法睜開雙眼,就連手指似乎也都是沉重的,無法動上一下。

    耳邊又是傳來了那種哭哭啼啼的聲音,又像夢中的那些聲音,有人在哭,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在哭她纔對。

    “阿朵……”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你再是不醒來,阿孃都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阿朵,咱家已是沒有銀子給你買藥了,娘只能賣了房子,可是那些個趁火打劫的,說咱家的房子又老又破,也是值不了幾個錢,就給了一兩銀子就給打發了,可是這一兩銀子,就連你的三幅藥都是不夠。”

    “阿朵,你要爭氣一些好嗎,如果你若是不在了,阿孃也是不想活了。”

    女人邊哭邊說,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聽的不是太真切,卻可以從這一言一行,一字一語當中,聽的出來,女人此時心中的難過與崩潰。

    沈清辭聽着,到也是聽懂了一些。

    她還以爲是哭她的,原來不是。

    是哭一個的叫做阿朵的。

    而聽這個名子,便知是一個女子的名子。

    她就說,她不過就是睡了一個好覺,怎麼的,會有人在她面前哭的。

    她正想着,結果好像有什麼也是灌進了她的嘴裏。

    苦……

    她對於這種苦味十分的牴觸,她是渴了,也是想要喝水,可是爲什麼要給她灌藥,她又無病,而且如此苦的,根本就不像烙宇逸開出來的藥方。

    她家老三那一手製藥術,也是如她的制香術一般,皆有自己的獨到所在。

    她的香是香,是清,是雅。

    而烙宇逸製出來的藥,則是甘,卻非是苦。

    所以現在灌進她嘴裏的藥,怎麼就能如些苦來着?還是苦的,她想要起來罵人,若是被她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看她不罰他一年的月銀。

    “喝了,喝了……”

    “阿朵,你喝了。”

    那道聲音再是響起,也是帶着一驚喜,還有那些極易聽出來的哽咽。

    而後再是更多苦藥也是灌了進來。

    更是讓沈清辭都是有些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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