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別忘了拄竹竿啊。”小白連忙提醒。

    花花這才醒悟,連忙把竹竿握在手裏。三條腿走路,就追不上杜旭了。

    “杜公子,你慢點走,等等我。”花花故意可憐巴巴的博同情。

    杜旭無奈,站定等着花花,還是照舊跟在花花後面,花花走多慢,他就走多慢。

    好不容易纔到了醫館。

    大夫用紗簾遮擋住花花的腳,檢查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沒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杜旭看向柳花花,心道,我就知道你在小題大做。

    花花卻眉頭緊鎖,開始飆演技:“哎呦,大夫,我怎麼覺得疼的緊?是不是傷到骨頭了?哎呦,疼。”

    說着趁機給大夫遞了一個眼神。

    大夫會意,一臉鄭重的又檢查了一遍,一本正經的道:“哎呀,真是,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杜旭半信半疑。

    大夫一通操作,把花花的腳包成了糉子,然後拿開了紗幔。

    層層紗布包裹着,看不出傷勢如何,倒是看起來蠻唬人的。

    杜旭一看,不由心驚,難道,真的傷的那麼重?

    大夫又開了一些外貼內服的藥,診金加起來一共十兩。

    杜旭眼睛沒眨一下就付了帳。十兩對小戶人家來說,是一年的口糧,對杜旭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大夫樂哈哈的把兩人送到門口。

    “你在這等着,我去叫輛轎子。”杜旭說完不等花花應聲,轉身走了。

    “小白,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啊?”花花無奈的問小白。

    系統小白想了想,說道:“宿主,不管怎樣,逃婚不對,你只能道歉,服軟。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門婚事兩家老人還沒有點頭解除婚約,所以杜公子單方面說不娶你是做不得數的。”

    “嗯。”花花表示贊同。

    沒一會兒,一頂轎子停在花花面前。

    “上轎吧。轎伕會直接送你回柳府,銀子我也付過了,就此別過吧。”杜旭說完就要拱手告辭。

    花花忙道:“公子,你好歹送我到家,跟我父母知會一句,不然他們還以爲你公報私仇呢。”

    “公報私仇?”杜旭有點懵。

    “是啊,成語用的有點不大對,但就是這麼個意思。如果我不是柳花花,難道你把人撞骨折了也不登門道歉嗎?”

    “罷了,我去,不過你逃婚把我父母氣的不輕,明日你和你父母要一塊來誠心道歉。”杜旭見逃不過,索性講起條件來。

    “行,明日我一定去。”花花點頭,心想正好過去巴結公婆。

    “還有,你逃婚實在可惡,我必須要當衆數落你一頓。”

    “行。”花花還是同意。

    杜旭繼續說道:“你要誠懇認錯,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什麼?你還要打我?”花花立馬不幹了。別說打,罵都不行。

    花花嗓門很高,引得路人紛紛駐足看熱鬧。

    杜旭一臉黑線,低聲道:“我只是形容一下,我堂堂男子漢,打你做什麼?”

    “也不能罵的太難聽。”花花語氣堅決。

    “我是讀書人,還能罵你什麼?頂多說你一句不知廉恥。”杜旭沒好氣的道。

    “我不知廉恥?”花花反問,顯然很不服氣。

    “你大婚之日去跟青梅竹馬私奔,可不就是不知廉恥?”杜旭也不甘示弱。

    花花糗了,分身啊,你可害苦我了,這讓我怎麼還嘴啊?

    想了想,花花說道:“什麼私奔,那都是以訛傳訛。我和薛良是青梅竹馬沒錯,但我對他沒有感情,我只是去他家裏避難的。”

    杜旭顯然不信:“隨你怎麼說。我且送你回家,明日你一定要來登門謝罪,免得我母親被氣的更加鬱結成疾,到時你又多了一項罪名。”

    說着自顧自走到轎子前:“走吧,我送你回去便是。”

    花花故意很費力的上了轎子。這就叫賣慘。

    果然,杜旭看的有點於心不忍,但上去扶一把又實在做不了,只能看向別處,假裝沒看見。

    沒一會兒,轎子穩穩停在了柳府門口。

    守門人老朱見是花花,連忙跑進去稟告:“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話音剛落,柳老爺大聲喝道:“快去把大門關上,絕對不能讓這不孝女進門。”又氣鼓鼓的小聲嘀咕道,“還好意思回來,臉皮夠厚的。”

    柳夫人只是搖頭,沒有勸解的意思,看來也是氣的不輕,非得讓花花受點教訓,不然下次非得把天捅塌下來。

    老朱又道:“老爺,跟小姐一起來的,還有杜旭杜公子。”

    “啊,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柳老爺柳夫兩口子人面面相覷。

    老朱又道:“小的也不明白,不過我看到小姐坐在轎子裏,腿腳似乎有點不大方便。而杜公子也是冷若冰霜的。”

    “不好!”柳老爺突然起身:“不會花花被杜公子給揍殘了吧?”

    “不會吧,老爺?”柳夫人也猛的起身,當即聲淚俱下:“老爺啊,花花就算有錯也不能讓杜公子如此欺辱啊?”

    砰!

    柳老爺氣的一拍桌子,喝道:“我的女兒雖然不是金枝玉葉,那也是嬌生慣養的,怎麼能讓人打?走,老婆子,跟我去討個說法。”

    說着,主僕幾人急衝衝出了院子,來到門口。

    杜旭剛要拱手施禮,柳老爺卻連眼皮子都沒擡,冷着臉徑直走到轎子前。

    夫妻倆定睛一看,花花的右腳上纏着老高的繃帶,看樣子傷的不輕。

    呼!

    柳老爺回身,盯着杜旭質問道:“杜旭,我女兒傷成這樣,是你乾的?”

    杜旭一聽,叫苦不迭。果然有理的成了沒理的了。

    說來也怪,自己只是輕輕撞了一下她,怎麼就傷到筋骨了呢?等等,好像當時是花花撞的我好吧?這到哪說理去?

    杜旭不語,明顯就是招認了。

    柳老爺更加氣憤,柳夫人更是直接哭出來:“杜公子,我們家花花是錯了,可是你身爲男人,怎麼能跟小女子動手?你怎麼那麼狠心呢?”

    柳老爺冷哼一聲:“花花逃婚是對的,這杜公子明顯有暴力傾向,花花嫁過去指定會喫苦的。”

    “柳老爺,柳夫人,你們誤會了。”杜旭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花花的傷確確實實是和他相撞造成的。

    “爹,娘。你們誤會杜公子了。”花花連忙拄着竹竿出來解釋。

    柳夫人連忙扶住女兒,心疼的直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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