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知。”李總兵只能搖頭。心想,實在不行,就犧牲了這個兒子,反正他已經有孫子了。然後他臥薪嚐膽,再爲兒子報仇就是。
“這裏寫的是,要把整個城池據爲己有。”三公子笑了笑,接着道,“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想取而代之做城主?”
李總兵也早嚇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忙道:“少城主,他除了好色就是好色,他不敢的。”
“他不敢,那你敢嘍?”三公子笑問。
“老奴也不敢。”李總兵邊說邊扣頭,然後說道,“我這不孝兒子罪該萬死,少城主把他凌遲處死就是,也好以儆效尤。”
公子哥嚇的直接從跪着變成趴倒在地上,臉色白的像張白紙。
三公子冷哼:“李總兵,不管這是你兒子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造反,都是株連九族的。但本城主看在你功績卓卓的份上,饒你們一命。你們李氏所有九族內的人,包括你,全部罷官免職就是了。”
李總兵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心裏是一陣腹誹,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樂意?那就直接誅滅九族就是了。”三公子道。
“不,不,少城主別啊。老臣罷官就是。”李總兵忙道。
“嗯。”三公子點點頭,一副勉強滿意的樣子,然後給小強使了一個眼色,小強便過去把李總兵的官服扒了下來。
三公子又道:“好了。公子哥回去報信,至於李叔叔,您就在城主府裏做客吧。”
“多謝少城主。”李總兵咬牙道。他何嘗不知道,這是自己被扣下當人質了,生怕外面的人不服反抗啊。完了,一切都完了。
處理完李總兵的事,天色已晚。三公子親自送柳花花回柳府,然後約定明早來城主府,處理二公子下毒的事。
第二日,三公子早起,踩着朝陽去把柳花花接到城主府。
路上一羣喫瓜的八卦羣衆紛紛議論,這少城主小兩口,一天不見如隔三秋的,不如早早大婚多好啊。
他們就跟催明星結婚撒糖的粉絲一樣,紛紛在心裏攛掇兩人早點大婚。要不這晚上送走,然後大早上的來接,多麻煩啊。
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吧?
三公子兩個人進了城主府,便是直接一起去了二公子府邸。
“聽說,下毒的事,你不承認?”會客廳裏,三公子開門見山的問。
二公子面不改色:“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承認。不是我做的,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
“哼。”三公子冷哼,“你這是想在花花面前充英雄啊。”
柳花花坐在一邊,感覺自己就不該來,好尷尬。
只見二公子搖搖頭:“我不是充英雄,我就是英雄。”
三公子咧了咧嘴,沒想到這二公子,也是這麼中二啊。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三公子說着,對小強道,“把證據拿來。”
柳花花一驚,還有證據?難道二公子真的下毒了?
只見二公子依然面不改色,視死如歸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柳花花凌亂了:我究竟該相信誰?
片刻,小強拿了一個有些年頭沒刷洗的藥碗出來,藥碗裏,還有風乾的藥渣。
“這就是你當初送我藥時用的碗,你承不承認?”三公子問。
“我看看。”坐在輪椅上的二公子手一招,對小強道。
小強剛要過去,三公子忙道:“別給他。他這是想毀滅物證。”
二公子傲嬌的笑了笑:“如果這藥碗在我手裏碎了的話,這下毒之事就算是我做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三公子一聽,這才招手,讓小強把藥碗給了二公子。
“裏面風乾的藥渣呢?”三公子又問。
“是我親手熬的那批藥,沒錯。”二公子又道。
小強見三公子不問話了,忙把碗拿過來,很寶貝的捧在手心裏。
三公子接着道:“我已經派人查驗過這藥渣,藥渣有毒。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再請幾個大夫來現場查驗一下,讓你心服口服。”
“不必了。”二公子擺擺手,“我相信藥渣裏有毒就是。只是,毒不一定就是我下的。”
“你這是要抵賴了?”三公子鄙夷。
二公子一副清者自清的樣子:“我從熬藥到端過來,這藥碗並沒有全在我的視線內,興許別人趁此機會下了毒。我承認,這是我的疏忽,但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氣氛寂靜了片刻。
“你下了什麼毒?”三公子突然問道,明顯是打着出其不意,詐他一詐的心思。有的嫌疑人就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露出破綻。
可是二公子卻微微一笑:“再說一遍,我沒有下毒。”
三公子撇嘴。詐供失敗了。
二公子問:“對了,這到底是什麼毒?”
三公子冷笑:“裝的跟真不知道一樣。”
“我本來就不知道。”二公子不甘示弱。
“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毒啊?”柳花花終於開口了。她覺得如果再不開口的話,各位看官可能都忘了她也在現場了。
三公子見柳花花問了,這才道:“是一種蜘蛛毒。”
“奧。”柳花花點頭。
二公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可是人面蜘蛛?”
三公子一怔,隨後大樂:“東方逍,你還說不是你,這回穿幫了吧?”
二公子道:“我是猜的。”
三公子冷笑:“世上蜘蛛千千萬萬,你怎麼偏偏猜人面蜘蛛,而且猜中了呢?來人,把二公子拿下!”
很快,二公子被侍衛團團圍住,連人帶輪椅一塊被擡了起來。
然後這些侍衛看着三公子,一副三公子讓把人扔哪,他們就扔哪的表情。
三公子還沒發話,柳花花還沒來得及勸阻,二公子的心腹陳忠發話了:“少城主,二公子之所以猜到,是因爲當年府裏有一名花匠就是被人面蜘蛛毒死了。”
三公子一聽,這才擺擺手,然後那些侍衛又是連人帶輪椅輕輕把二公子放在地上。
“陳忠說的,是真的?”三公子問。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劉叔。他是仵作出身,當初就是他看出那花匠是被人面蜘蛛毒死的。”二公子理了理被侍衛扯亂的衣衫,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公子想了想,對小強道:“找劉叔來。”
很快,劉叔來了。
三公子問了人面蜘蛛的事,劉叔對答如流。
三公子防備了,這都八九年了,這劉叔是把證詞背的有多順溜,才能做到對答如流啊。
按理,八九年前的事,不該回憶一下再回答嗎?甚至想不起來都是正常。
所以這對答如流跟背課本似的,就不正常了。
想着,三公子道:“劉叔,辛苦了。坐吧,喝茶。”
劉叔一聽,以爲這事就過去了,然後安心坐下喝茶。
“對了,那隻人面蜘蛛多大啊?還活着嗎?”三公子突然問。
劉叔本能的道:“巴掌大小,已經是老年了,哪能活到現在?”
“這麼說,是老死的?”三公子接着問。
“不,是被我打死的。”劉叔得意的道。說完才發覺多嘴,連忙喝茶掩飾心虛。
三公子冷笑:“剛纔你說,沒有人見過人面蜘蛛,我們也證實了的。現在怎麼又知道那人面蜘蛛是巴掌大小,又是被你砸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