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星尋道 >第一百四十章 審判
    飛鳥公園外,紀寒和朝海幸子已經整裝待發,所以朝海家的護衛已經集齊,他們今夜唯一的職責就是守衛和高松冢。

    “我們懷疑有人在高松冢附近安置了大量的**,意圖摧毀高松冢,大家明白,高松冢對我們朝海一族究竟意味着什麼。今夜過後,所有參與這次任務的成員,每人一百五十萬的獎勵,如果任務中不幸犧牲的,撫卹金翻三倍。”

    “一百五十萬!”紀寒先是愣了愣,然後纔想起朝海幸子說的是日元,一百萬五十萬的日元,也便是人民幣的十萬元左右,但十萬元的任務補償金,這已經十分誇張了。

    紀寒明白朝海幸子的意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讓這些人爲他們賣命,不餵飽他們,又怎麼能行呢。

    “李慕白這傢伙,他通知了我們,卻不見他的人,他會不會是在耍我們啊?”

    紀寒肯定的搖了搖頭,“這傢伙是個穩重的人,他不會和我們開這種玩笑的。”

    朝海幸子點了點頭,現在是十分特殊的時期,想來李慕白也沒有理由騙他們。

    “這不是幸子小姐嗎?終於又見到你了。”

    朝海幸子和紀寒回頭,馬路的另一邊加藤稚生和葉恆正在向他們走來。

    “那個傢伙,就是你的未婚夫吧?”紀寒側頭低聲的問。

    “紀公子見過他嗎?”

    紀寒點了點頭,“葉恆,曾經在內蒙的時候見過一面。”

    “這位是?”葉恆上下打量了一番紀寒,然後一拍腦門說道:“想起來了,在內蒙見過,叫,叫紀寒,海南紀家的公子。”

    “葉公子好記性。”

    紀寒伸出手,兩人笑着彼此點了點頭,加藤稚生面色沉重,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表哥節哀,我們一定會抓到源治這個混蛋的。”

    “嗯。”加藤稚生點了點頭,“我不會放過他。”

    紀寒側頭看了看加藤稚生身後的人,看上去不是很多,此刻加藤幫會的打手,正在奈良城裏四處搜尋源治的蹤跡,還能有這些人前來高松冢,就已經證明加藤稚生對高松冢的重視了。

    “和你們一起的,不應該還有一個人嗎?”加藤稚生疑惑的四處看了看然後問。

    “稚生少爺說的,是李慕白吧。”

    “對對對,上次在松野的飯局裏見過。”

    “他打電話通知了我們,可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加藤稚生點了點頭,“我們也是接到了他的電話,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紀寒面色凝重,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加藤稚生的這個問題,但他十分清楚,李慕白不會欺騙他們。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涉及到了高松冢,我想我們都應該來看看。”

    朝海幸子對葉恆點了點頭,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麼。

    “我從西伯利亞回來就聽說了你父親是事情,十分抱歉。”

    朝海幸子看了看葉恆,然後搖了搖說道:“這和你又沒有關係,你爲什麼要道歉呢。”

    “我是覺得,這種時候,我應該在你身邊纔對。”

    加藤稚生轉過身去,他並不想聽葉恆虛假的關懷。

    “所以你來,是爲了我父親的事?”朝海幸子詫異的看向葉恆。

    “當然,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事情,自然也是我的事情。”

    “哦!”朝海幸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想,我們得在高松冢大祭前,舉行婚禮。”

    “我有這方面的打算。”朝海幸子扭頭看了看紀寒,他們還沒有商討過婚禮的事情,之前紀寒預計葉恆會在今天晚上拜訪朝海幸子,可是現在突然遇到這種狀況,顯然大家都不是很願意看到。

    “都排查過了,附近三公里並沒有發現危險品。”

    “怎麼會這樣?”

    加藤稚生和紀寒面色凝重,他們很快撥通了李慕白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

    “我正在查源治的下落,我們得抓住他。”

    “你知道嗎?高松冢附近並沒有發現危險品。”

    電話裏李慕白突然頓了頓,“這很正常,源治很聰明,他不會提前去放置這些東西,他說的煙火,應該是一個特殊的暗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死守高松冢,有人在利用源治。”

    紀寒點了點頭,然後掛斷電話,市中心的煙火還在繼續,李慕白正在樓頂,遠程便攜式自制***,有超遠檢測準備,以及智能觸發系統。

    “用短波連接的,開槍的時候,源治應該就在附近。”

    “看來,他比你想的要狡猾很多啊。”

    李慕白點了點頭,“是個對手,我們還有半個小時。”

    奈良的夜色有些暗淡,光谷滕一焦急的等在聖靈寺裏,在沒有得到源治的信號之前,他無法做出判斷。

    “加藤稚生他們突然去了高松冢,還有古森學院的人。”

    “難道源治這個王八蛋想?”

    光谷滕一面色一沉,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我們說好的只是刺殺各大幫派的頭領,他現在應該出現在伊賀派的地界纔對。”

    “從加藤良本被槍殺後,他就沒有出現過了。”

    “這個混蛋。”

    光谷滕一在聖靈寺裏左右徘徊,如果源治真的毀了高松冢,那東京絕不會輕饒了他。

    “叮叮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後,光谷滕一的保鏢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是源治。”

    光谷滕一接過電話,他看上去並不開心。

    “怎麼樣?加藤良本已經解決了,並且不會有人懷疑到你。”

    光谷滕一併不在乎這些,只是焦急的問道:“你在哪?”

    “我當然在做我該做的事情。”

    “我最後問一次,你到底在哪兒?”

    “這是怎麼了?滕一今天脾氣很大啊,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開心了。”

    光谷滕一沉默了片刻,然後繼續質問道:“他們說,今天晚上,有人要對高松冢下手。”

    “哦,就爲了這個啊?”

    “聽這口氣,是你乾的咯?”

    源治並不否認,電話裏有呼嘯的風聲,應該是在戶外,但光谷滕一的人並沒有定位到源治。

    “那是我在這個世界燃放的最後一次煙火。”

    “高松冢還有很多祕密,你比我清楚,奈良不能失去它,這些幫派,也不能失去他。”

    “滕一你急什麼,現在最着急的應該是加藤稚生和朝海幸子啊。”

    “他們是你的朋友,你不會要害死他們吧?”

    “不會的,”源治輕描淡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只要把答應我的事情做好,今晚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伊賀派的家主。”

    “我想我必須重新思考我們的合作了。”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源治突然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拜託,現在不是相互質疑的時候,你應該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事實證明,你一直都在欺騙我,你還要我怎樣信你。”

    “我沒有欺騙你,我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朝海川野死了,龜田也死了,現在加藤良本也死了,你還要我殺誰,殺我父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總之,高松冢不能出問題。”

    源治沉默了很久,然後掛斷了電話。黑夜裏,他帶着黑色的面罩,距離他五十米的地方,是他父親的警察局,他低頭咬了咬牙,然後向警察局走去。

    “老大!”

    松下象田從窗口處看去,源治擡頭,當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源治的心裏充滿了憤怒,他覺得自己老大的身份受到了挑戰。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讓你們拿了錢就離開奈良嗎。”

    “老大,我們,想回來幫幫你。”

    “怎麼?覺得我沒了你們不行?”

    秋葵低着頭,他太清楚源治的脾氣了,沒人可以對抗他的命令,向來如此。

    “源治。”源一郎被綁在椅子上,畢竟是源治的親生父親,松下象田和秋葵並沒有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我來,就是想和您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你這個逆子,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

    源治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拉了一把椅子做到源一郎的身前。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倒是父親您,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我是奈良最大的警司,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

    “哈哈哈,”源治突然低頭笑了起來,“你讓我去殺佐藤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我啊,你知道鮮血濺到臉上的時候,那種味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是我的兒子,就應該爲我去做任何事情。”

    “應該,應該?”源治突然起身,把眼前的椅子踢到一邊,“從小到大,你讓我做什麼都是應該、應該,我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工具,我想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做什麼都要你替我考慮,都要你告訴我應不應該。”

    “源治,”源一郎目不轉睛的看向他,“我是你的父親。”

    源治舉着手中的槍,卻一直沒能扣下扳機,他看着源一郎,這個罪行累累的傢伙,終究是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他的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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