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尚,他這是得罪了什麼怪物啊?”
雲霄揹着水猴,拉着安夏,在幻沙鎮外的荒漠上到處奔走。
“我說雲霄,我們就這樣跑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雲霄費力的搖了搖頭,“我們的道行不夠,留在那裏只會給和尚添麻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向這隻水猴問出那個什麼沙影公主的來歷。”
“看不出來啊,原來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呆嘛!”
雲霄疑惑的看了一眼安夏,然後問道:“在公主的眼裏,雲霄是個很呆的人嗎?”
安夏搖了搖頭。
“爲什麼突然叫我公主,你知道大荒已經不是雷落的大荒了,而我,也不是他們的公主了。”
雲霄皺了皺眉,擡頭說道:“如果真如和尚所說,雷落能復活,那大荒不又是從前的大荒了。”
安夏看向遠處,微微的點了點頭。
“但願吧。”
其實安夏心裏明白,即便雷落復活,大荒也已經容不下他們了,黑域已經入主天和殿,藏青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黑域沒有起兵,也沒有否定雷落的統治,故去的雷落成爲了天主,而那些舊部也不會繼續被屠戮,藏青救了他們所有的人。
“我們還是先問問這隻猴子,別讓和尚被那女人活啃了。”
“小傢伙,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雲霄目不轉睛的看着水猴,他會獸語,這是他從小練會的絕技。
“我不怕你們,我怕那個女人。”
“爲什麼怕那個女人?”雲霄看着猴子問。
“他抓走了啊布,逼迫我在水裏放毒。”
“啊布,是另一隻火猴嗎?”
網袋中的猴子點了點頭。
“她爲什麼要毒害這個小鎮裏的人啊?”
“她受傷了,她需要他們的血肉來療傷。”
“用血肉療養?”雲霄面色凝重,他扭頭看向安夏。
“怎麼了?它和你說什麼了?”
“它說那個沙影公主受了重傷,逼迫它們在水裏下毒,用人們血肉來療傷。”
“這是蠻古的祕法,”安夏揉了揉眼眶,“看來和尚沒有騙我們,他真的去過蠻古。”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得回去幫他。”安夏低頭看向水猴,“你問問它,那隻火猴死了沒有?”
水猴搖了搖頭,它聽懂了安夏的意思。
“你找火猴做什麼?”雲霄看着安夏問。
“它們的身上有一個祕密,水火雖不能相容,但它們兩個在一起,卻可以擊退一切的幻像。”
“你不是說幻沙鎮中不會出現幻象嗎?”
安夏點了點頭,“幻沙鎮中是不會出現幻象,是因爲幻沙鎮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幻陣。現在那個沙影公主掌控了它,和尚在她的陣法裏和她鬥,自然不會是她的對手。”
“那我們要怎麼找到那隻火猴呢?”
安夏看向水猴,“你和它談談,我們幫它救出他的夫君,他們幫我們破解沙影的幻陣。”
“我能感應到啊布的氣息,但那個女魔頭太過強大,我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吧,”雲霄打開網袋,“我們雖然不一定鬥得過她,但裏面的那個傢伙,他可是很厲害的。”
水猴點了點頭。
“我能感應到啊布就在附近,可是這裏的風沙對我的傷害太大,我沒辦法準確辨認它的位置。”
雲霄四處擡頭看了看,然後脫下上衣,爲水猴披上。
“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啊諾。”
安夏側頭看了看雲霄。
“你們聊的挺熱鬧的,能和我說說,你們在聊些什麼嗎?”
“它叫啊諾,那個火猴叫啊布,現在,我們要避開這些風沙,有利於它辨認啊布的位置。”
“這裏到處都是風沙,要怎麼避啊?”
安夏疑惑的四處看了看,這裏的風暴隨時會出現,加上小鎮裏的打鬥,黑雲已經逐漸聚集。
“你能說說,啊布的大體位置嗎?”
“應該就在小鎮裏,這個女魔頭怕水,所以纔要利用我們,我不殺啊布就是因爲我佔據了水源,她無法獨立佔據整座幻沙鎮。”
“她怕水?”
安夏低頭思索了片刻,“一個如此蠻橫的女魔頭,怎麼會自己打掃房間呢?”
“你什麼意思?”雲霄不解的看着安夏。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嗎?在祠堂,哪裏特別乾淨,臺階上連點灰塵都沒有。”
雲霄低頭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可這和啊布有什麼關係?”
“一定是她逼迫阿布打掃的,這個女魔頭,她總想奴役別人。”
雲霄低頭看向啊諾,突然笑了笑。
“你看,這猴子比你聰明多了。”安夏雖然不知道啊諾說了什麼,但她可以猜到,啊諾一定明白了她的意思。
“別叫人家猴子,她有名字,她叫啊諾。”
“啊諾?”
安夏低頭看了看水猴,“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你問問它,它們是不是從蠻古出來的?”
雲霄側頭看向啊諾。
“你不用翻譯,我能聽懂她的話,只是我不會說你們的語言,我們才從蠻古邊境出來不久,你們的語言太複雜了,我學不會。”
“那阿布會嗎?”
“啊佈會說,它很多年前就來過這裏了。”
雲霄點了點頭,“怪不得女魔頭會抓阿布,原來是阿布可以和她交流。”
“對了,”雲霄扭頭看了看阿諾,“你們爲什麼要出蠻古邊境,外面很危險的。”
“因爲戰亂,裏面的部族大打出手,毀壞了我們居住的家園。”
“裏面有在打仗嗎?”
雲霄皺着眉搖了搖頭。
“裏面?”安夏側頭看了看阿諾,又扭頭看向雲霄。
“你們說的裏面,是蠻古邊境吧?”
雲霄點了點頭。
“阿諾說,他們是爲了躲避裏面的戰亂才逃到這裏來的。”
“看了,大家都存活的很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