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着突然停留在門口的拓拔桁幾人,似乎顯得不太友好。
“都說了這裏沒有糧食,趕緊走!”
聽這話的態度,顯然不止一次有人像這麼站着。
估計都是那些餓的極致的老百姓,想來討口喫的。
李長歌上前一步,態度較好的淺笑一聲,“這位大哥,我們不是來要喫的,我們就是來拜會一下城主大人的!”
不過態度越好,對方越囂張,聽到這番話,更覺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目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長歌他們。
“呵呵,看你們穿的人模人樣的,就想來這裏攀高枝兒,算什麼東西?趕緊滾,別讓我們動手!”
那些人說着,手中的棍子緊握了幾分,這個架勢,看來是死都不讓進去了。
李長歌略顯得有幾分尷尬,此刻微微退後一步,輕輕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怎麼辦?好像進不去。”
聞言,拓拔桁卻勾脣冷笑一聲,直接提着腳步上前。
看到如此情況,兩個看守監視不忙,也忙不停上前一步。
棍子抵在男人的面前,“若是再上前一步,可就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拓拔不與他們多加廢話,從懷中一掏一塊令牌,赫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隨即,便是聲色俱厲的話語,毫不掩飾自己的威嚴,“睜開你們的狗眼看好了,這是什麼東西!”
令牌上面,赫然寫着翰林兩個字。
兩個看守之人,這眸光一陣。
當官兒的令牌還是看得出來的,下意識的身軀一顫,“你,你是學士大人!”
兩個人渣渣呼呼,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氣宇軒昂,一副傲人姿態,果真是當官的大好料子。
又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剛纔真是瞎了狗眼,怎麼就不識泰山,得罪了這尊大佛?”
如今倒好,後悔都來不及了。
男人將令牌收回去,這才用雙手負背瞪了他們一眼,“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通報,讓那城主親自出來迎接?”
拓拔桁說完,其中一個人,果然是一溜煙兒的往城主府裏面跑去。
李長歌看到這幅情況,只覺得驚掉了自己的下巴,忙不停的上前踱着步子。
隨即,湊到了男人面前,略帶幾分小心翼翼,“這什麼情況呀?咱們不是早就已經失去了一切官職,你剛纔……”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皇上皇后之說,他們兩個現在也只不過是有錢的普通百姓?
如今只拓拔桁,跟變魔術似的,突然就把自己給變成了個官!
看着女人這惶恐失措的態度,還以爲自己是僞冒朝廷官員,畢竟這可是大嘴啊。
又沒來由的一記響指撥了下去,裂開嘴角淺笑一聲,“你以爲我是那種喫法犯法的人嗎?這是回頭再跟你解釋。”
實際上也很簡單,畢竟這二人行走江湖,總是要有一個明哲保身的方法。
所以在臨走之前,拓拔桁爲了保險起見,特地讓新皇賜給了自己一個官職。
但是也只是有官職沒有實權,拿出來嚇唬人的,在這些地方小官面前,還算得上是遊刃有餘。
就在幾個人還陷入到驚訝之中,卻看那城主大人,被一羣人簇擁着,連忙熱情的往外迎接。
“唉喲,您就是學士大人啊,怎麼今日大駕光臨,真是令小地蓬蓽生輝!”
城主一臉激動的抓住拖累的手,就像是兒子這樣的父親一樣,激動的那叫一個兩眼淚汪汪。
要是再浮誇一點,恨不得直接給他來一個愛的擁抱。
拓拔桁微微汗顏,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城主這樣的行爲。
這才又跟着擺了擺手,雙手負背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直接頂着一張冷漠的臉說道:“途經此地,所以就特地來拜會一番,不知可否在這裏留宿兩日?”
“哎喲,大人,您這是說的什麼客氣話,當然沒問題啦,趕緊進來吧!”
陳主這將衆人邀入府邸之後,縱眼一觀,這城主府當真是奢華無度。
什麼假山流水,金溝橋樑……
若是說外面是窮山惡水,裏面就相當於人間仙境,當真是兩個世界不同級別。
李長歌還沒有來得及感慨一番,卻突然一陣菜香撲鼻,那叫一個濃郁至極。
“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啊?好像是肉絲!”
李長歌又忍不住貪婪的大吸了一口氣,興許是來這裏就沒怎麼喫過好飯,加上如今肚子稍微飢餓,所以連帶着鼻子都敏銳了一些。
說完之後,幾人隨着陳柱一路來到了正堂。
方纔映入眼簾,滿桌子的饕餮盛宴,眼花繚亂之際,菜餚多得數不勝數,實在是讓人膛目結舌。
“各位大可不必客氣,都入座吧。”
不過七,八個人,圍繞在桌子上,還有兩個人,似乎是這城主的夫人。
李長歌看着那燉的香噴噴的骨頭,又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過心中卻多幾分疑惑。
“城主大人,這你可知外面是什麼情況?”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整個飯局略顯尷尬。
城主着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就規矩的收攏回來。
本來不怎麼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奈何幾雙眼睛,都齊刷刷的盯着自己,他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隨即,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也知道一些,外面的百姓現在顆粒無收,食不飽腹,已經餓死了很多人了。”
明明知道這些說的還這麼坦然,實在是叫人生氣。
李長歌一隻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目光盯着她,多了幾分唾棄的聲音,“既然是知道這些,那你爲何不開倉放糧?反而在這裏有喫有喝,奢華無度,你不覺得可恥嗎?”
一想到城主這種不作爲的態度,李長歌就恨不得將這些菜都掀了,哪裏還有什麼胃口?
反而是夫人,喫得津津有味,畢竟好幾天都沒喫到頓像樣的飯了。
不過被李長歌這一陣冷眼瞪了過來,瞬間規矩的放下了筷子。
城主微微汗顏,看了一眼拓拔桁,他都沒有說什麼,估計也是默許李長歌的質問。
這才又無奈的傳來一陣長長的嘆息,“實不相瞞,我這些食物啊,其實也是用大量的錢財換來的,只能夠供給咱們內部的人。”
城主將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原來在這種地方還盤踞着一羣神祕人。
只要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錢財,就可以獲得豐富的食物。
只可惜那些窮苦的老百姓,並沒有這麼有錢。
城主解釋完畢之後,還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一陣委屈,“就算我想要幫助他們,也是有心無力,一人的錢財怎可能養活全村百姓?”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竟是讓人無言以對。
李長歌也沒有什麼喫飯的心思,摩挲着下巴,心中泛起糾結。
“神祕人,爲什麼他們會有食物?”
按照這鬼地方的荒蕪程度,綿延百里千里,估計都是一片廢墟。
偏偏這神祕人,提供錢財就能夠給予這麼多東西,看來不簡單!
拓拔桁略帶幾分糾結,突然擡起目光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城主,“平時你們都是怎麼用錢換東西的?”
“很簡單,那些人每次都會定時來,然後讓大家自願奉獻錢財,分發食物。”城主解釋完之後,突然之間靈光一現,“好像明天就有一趟!”
這麼說來,幾個人呆在城主府休息了一晚上。
等到又過一日之後,這有些百姓果然起了個大早。
接二連三的,帶着家裏那些僅有的錢財,就開始擠成一團。
李長歌幾人站在高處,高瞻遠矚,卻見那些黑衣人坐在馬車之上,猶如神靈降世一般。
而那車子後面,擺放的卻是數不勝數的食物!
“這些食物看起來都很新鮮,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這裏面有其它的養殖基地?”
李長歌帶着幾分分量的態度。
拓拔桁卻一隻手掂量着銀子,突然勾脣冷笑一聲,“不如就讓咱們以身試險,看看這羣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男人說着,突然眸光驟然一冷,這衆身一躍跳入人羣之中,瞬間就和那羣百姓混淆成一片,也分不清具體的方位。
“哎!”李長歌一隻手拍在扶手上面,“你這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啊,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拓拔桁永遠都是這樣,做事情只想着,結果,卻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好了,他身手這麼好,該擔心的還是我們特別餓死在這個地方了。”
風眠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作幾份安慰,雖然聽着,並不是讓人特別舒心。
李長歌也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目光死死地,盯着人羣,試圖尋找拓拔桁的身影。
而此刻,男人穿梭在擁擠的潮流之中,瘋狂的擠到了最前端。
“各位不要擁擠,咱們大家一個個來,只要錢財足夠,食物絕對充足!”
黑袍人看不清臉,聲音卻渾厚的,讓人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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