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七十六章 挑撥離間
    此時的養心殿內。

    “皇上請放心,李小姐的情況並無大礙,好好調理即可。”等到太醫傳來的這句話以後,拓拔含章纔算鬆了一口氣。

    既然李長歌這邊沒事,他也得好好去處理那些使臣的事情了。

    “照看好長歌,有任何事情就向朕稟報。”拓拔含章最後丟下了這句話,才往安置番邦使臣的驛館處走去。

    這一次刺殺非同小可。

    他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真的就能夠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的。

    這次參加上元佳節的除了他國的大臣官員,還有不少皇子公主。

    在這樣的場合遇害,不僅是對他招待國的侮辱,而且勢必會引起這些人的猜忌和敵意。

    拓拔含章過去的時侯,果然見到這些使臣看着他的目光異樣,有些來者不善的樣子。

    他含笑坐在了上位,斂起眸子說道:“這一次我朝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給各位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這是我們的不足之處。請各位使臣放心,爲了以表歉意,朕已經吩咐內務府準備了大禮送上。”

    話音剛落,突聞一聲嗤笑。

    只見南沙使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絲毫都不給面子:“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國的皇子大臣,僅僅是用一份厚禮就可以打發的嗎?”

    拓拔含章神色微閃,依舊面容溫和,“朕……”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人打斷了。

    “敢問皇上,不知道那個刺客抓住了沒有?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混進來的,爲什麼要來這場刺殺行動?”這人抓住了關鍵問題提問,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若只是單純的與您結仇,可爲何又要出手傷及無辜?”

    他這一連串的提問果然引起了衆人的深思,好像說得的確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拓拔含章私下握緊拳頭,神色一動。

    若是那刺客抓住就好了,偏偏沒有抓住,就是連對方究竟真實的目的是什麼樣他都不知道。

    他這遲疑的神色落在衆人眼中,已經讓衆人明白了結果。

    “看樣子就是沒有抓到了,這個刺客來的實在是太過古怪。這樣嚴肅的場合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出現的,誰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定是自導自演呢……”突然一道聲音欲言又止,斷得恰到好處,一下子挑起了所有人的疑心。

    如果要自導自演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可不就是這端南國的皇上。

    他們這些國跟端南國有合作的關係,也有發生過小矛盾,但是誰都想吞併誰,不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猜忌一生,一下子生根發芽,重重地紮在了每個人的心裏。

    拓拔含章眼裏閃過一絲慌張,看來是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引了,這些人已經開始懷疑是他的手腳了。

    他有些頭痛,一瞬間不知道該把這件事情的輿論往哪裏引導纔好。

    李長歌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還迷迷糊糊的頭暈目眩。

    其歡便驚喜地連忙出去叫了太醫過來。

    李長歌來不及喝止,隨口叫了一個宮女:“我這是怎麼了?”

    “您當時因爲受傷而在宴會上昏迷了,不過幸好之前太醫診斷過了,並無大礙。”宮女有些心疼地道。

    李長歌點點頭,忽然想起了宴會刺殺的事。

    “對了,我父親怎麼樣了,還有皇上呢,還有那些受傷的使臣都怎麼樣了?”李長歌有些急切地追問。

    父親當時被刺客所傷,看上去還很嚴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

    使臣也有受傷,在這種場合受傷,對皇上可是一個大麻煩。

    宮女安慰地走上前,爲她按摩着肩膀:“您就放心吧!將軍正在接受醫治,雖說是受了點傷,但是沒傷及根本,只不過皇上那邊不怎麼好……”

    宮女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很明顯是出了什麼大事。

    “說。”李長歌只這麼淡淡一個字,犀利的眼神看得她無處是從。

    宮女立馬和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將自己所聽聞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在她昏迷的這麼長時間裏面,要說那邊使臣能夠完全安心的接受醫治,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變成這樣,要是還查不出來那些刺客的下落,這可怎麼辦纔是好?

    李長歌眉頭一皺,微微握緊了拳頭,有些渙散的眼神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太醫前來診脈,給她開了幾服藥就退下去回到太醫院煎藥了。

    其歡藉着這個名義,將殿內的宮女都趕了出去,緊緊的閉上了門和窗。

    等到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靜靜地站在了窗前,只聽見李長歌緩緩問道:“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都已經把場面佈置成這樣了,看來果真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其歡頓了頓,絲毫不驚訝於她的敏銳,突然上前說道:“主子,發現皇子的消息了。”

    “什麼?”這下子,李長歌是真的有些喫驚了。

    發現那個人的消息了?

    本來她該高興的,可是眼下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爲他的出現反而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什麼時候,是在哪裏發現他的?”問出來的時候,李長歌也比想象之中的要平淡理智。

    “就在這幾日,一家酒館裏,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個身着一樣服裝的男子。”其歡立馬回答她。

    這幾日……

    李長歌眼神一暗,真是太巧了,刺客也是在昨天。

    他也是在這幾天回來的。

    要說這其中沒有任何的關聯,她是一點都不會相信的。

    能夠熟悉皇宮的路線佈局,還能夠知道宮宴的流程並且知曉她的武功招式套路,除他一人外,這天下都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拓拔桁在這個場合出現,並且配上這樣的行爲......

    李長歌凝視了自己的袖子半晌,好像有些明白了他想做的事情。

    “主子,我們現在要去跟皇子聯繫嗎?”其歡主動問她,有些擔心她現在的狀態。

    李長歌搖搖頭,嘴角露出了淺淺一笑:“不用了。”

    其歡似乎有幾分不解,輕輕地說道:“爲什麼,主子不是很想見到他們?”

    李長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從牀上兒坐了起來。

    其歡看到以後連忙把她扶住:“主子你這是幹什麼,你身體不好,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的。”

    “爲我更衣。”李長歌沒有回答她的話,神情淡淡,雖然滿是倦容可態度卻不容人拒絕。

    她百思不得其解,還是給她換上了衣服。

    李長歌施了一些胭脂,掩飾住自己有些蒼白的面容,“去使臣驛館。”

    其歡什麼都不敢說,滿臉嚴肅的將她推到了裏面。

    拓拔含章面對衆人的質問,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沉,顯然是被他們問住了。

    “李小姐求見。”忽然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拓拔含章立馬反應過來是李長歌,猶豫一會兒還是讓人進來了。

    他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在這個關口前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李長歌進來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他們可還記得這個僅僅坐在皇上位置下的女人。

    一開始他們也打聽過這個人是不是後宮妃子,但是看穿衣品階不像,後來才知道是將軍之女。

    但是皇上對她如此與衆不同,肯定她的身份也不一般。

    “皇上,我們這些大臣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進來了?”西涼使臣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不管這女人處於何種位置,都不應該干涉男子之事。

    李長歌神色平淡,甚至施以一禮:“久聞西涼女子三從四德,從來不幹政,或許不知道我們端南國的風俗,聖上賢明,女子亦可心懷國事,可爲謀士。”

    這一句話直接把他給嗆了回去,甚至還在暗暗諷刺他們。

    果然西涼使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這一趟並不是以女子身份進來,而是以皇上謀士的身份進來。”李長歌再次點名了立場,把自己端在跟他們同等的地位上。

    這些人確實被她的氣勢給驚住了,一時之間也並沒有人小看於她。

    拓拔含章見狀,看向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李長歌這纔開始自己的話:“諸位不是想知道刺客是誰嗎,我已經查出來了。”

    她這一句話不僅是讓這些使臣感到震驚,就連拓拔含章也很震驚。

    查出來了刺客,什麼時候的事?

    就連他都沒有查出刺客……

    拓拔含章眼裏閃過一抹深色。

    “哦,那不知道刺客是什麼人,還請李小姐千萬不要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們纔好。”那個西涼使臣還是不相信她把刺客找到了的。

    一個女人,再怎麼樣大的功夫不過都是依靠着男人來轉的,眼下端南國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做到?

    就連他說的話也有一些引導別人的意思。

    李長歌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的大方淡然:“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原先的二皇子拓拔衍?”

    她這話題一引,就引到了一個皇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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