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濤聞言,嘴角也露出一抹譏誚的冷笑:“給你一百萬,算是阿月和你的分手費,拿了錢立馬給我滾。”
“放肆!”
泰山終於忍不住暴喝起來。
堂堂無雙戰神、護國至尊,竟然有人敢出言不遜,讓他如何能忍?
不過他剛要發作,就被慕容軒一揮手壓了下來。
慕容軒打量了蘇凝月兩眼,表情依舊淡然,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後悔?呵呵……”
蘇凝月更加不屑了。
“你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慕容家的大少爺了,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資格讓我後悔?”
“就憑這樣一紙婚約和一句空話,就想讓我跟你走,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慕容軒神色不變,古井無波。
蘇凝月繼續說道:“做人,一定要懂得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我早已不屬於一個世界。你再糾纏不休,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蘇凝月的話,字字誅心,讓現場的賓客暢快不已,一個個拍手叫好。
慕容軒的眼皮微微垂下,慢條斯理的將那婚書折起,收進懷中。
這上面有父母的字跡,他不想丟掉。
只是他這樣的舉動,卻讓蘇凝月眼中的神色更加鄙夷了。
“認清現實吧,不要活在過去了!”
“拿着濤哥哥給你的一百萬,去做點小生意,找個普通女子結婚生子,你還能過得很瀟灑。”
面對蘇凝月的鄙夷,慕容軒毫不在意。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並不是很在乎,在意的是父母的囑咐和遺願。
他記得父母在世時說過,若自己與蘇凝月兩情相悅,那可娶她入門,給她一世榮華。
若她不願,或者自己不喜,那也可以退掉婚約,兩不相欠。
“我明白了!”
慕容軒的聲音依舊那麼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蘇凝月說得對,他們確實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莫說現在的蘇凝月,就算她再優秀十倍,蘇家再強大百倍,她能嫁給自己,那都是天大的福分。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可惜,她親手葬送了這一切。
慕容軒沒有再理會蘇凝月,而是扭頭看向了韓世濤,冷冷開口道:“你是韓家現在的掌舵人?”
“是又如何?”
韓世濤滿臉驕傲,他年僅三十,便已經成爲了東海一流大族韓家的掌舵人,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該還賬了。”
慕容軒輕聲道。
“還賬?還什麼賬?”韓世濤不解的同時又滿帶着不屑。
慕容軒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面無表情的說道:“還當年韓家拖欠慕容家的貨款一千萬,如今十倍償還,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一個億,送到慕容家老宅。”
韓世濤聞言,愣了一下,旋即譏笑道:“慕容大少,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韓家欠你錢?什麼時候欠的錢,你又有什麼憑證?”
“憑證,沒有!但欠了多少錢,你心裏有數。”慕容軒不想多說。
面對這些螻蟻一般人物,何必浪費脣舌解釋。
“真的是想錢想瘋了,無憑無證也敢來要錢?”
“就是,這喪家犬真是瘋了,到處亂吠。”
“十倍償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有本事找蔣、沈、楊、趙幾大世家要去。”
周圍一片議論,慕容軒卻懶得理會他們了。
當年韓家只是拖欠了慕容家的貨款,算不上主謀,罪不至死。
否則的話,就不是這樣說話了。
他今天來這裏的兩件事已了,呆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便轉身離開。
韓世濤見他要走,冷哼一聲道:“慢着!”
泰山聞言,回身看着韓世濤,嘴角帶着一絲戲謔,道:“你想怎樣?”
韓世濤聞言,陰冷的一笑道:“哼,怎樣?你們兩隻野狗打擾了我的婚禮,就這麼走了,你覺得可能嗎?”
“蹬噔……”
說話間,二十多名氣勢洶洶的西裝壯漢,從四周衝了出來,就將慕容軒與泰山團團包圍起來。
“既然來了,那當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否則,別人還以爲我韓家沒禮數呢!”
韓世濤冷喝一聲,那二十幾個保鏢頓時嚮慕容軒二人衝了過來。
“泰山,十五秒,清路!”
慕容軒淡淡開口,腳下不停,繼續向前,完全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遵命!”
泰山興奮應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狂妄!無知!”
“韓家的保鏢,哪一個不是受過專業訓練,以一敵擋十的好手。竟然揚言十五秒解決這麼多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譏諷聲不斷響起!
那些保鏢感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泰山冷笑一聲,如坦克一般衝出,所過之處立即響起一片參加。
那些黑西裝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咔嚓!
咔嚓!
令人牙齦發酸的骨折聲不斷響起,慘叫聲此起彼伏。
慕容軒絲毫沒有停留,如閒庭信步一般往外走去。
二十多個人被泰山圈在自己的戰圈裏,竟然沒有一人能靠近慕容軒。
現場的衆人面面相覷,眼眸中充滿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色。
以一敵二十,竟然毫不費力。
這還是人嗎?
很快,十五秒到了。
而那二十多名保鏢也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在場的人只感覺脊背冰涼,尤其是韓世濤和蘇凝月兩人,臉色陰沉得可怕。
“希望你們記住我剛纔的話。”
慕容軒平靜而淡漠的聲音響起,讓衆人回過聲來。
卻見慕容軒已經到了大廳門口,泰山也回到了他的身後,神色如常,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說完,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酒店大廳。
泰山的強悍,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直到他們離開許久,衆人才回過神來。
“可惡!”
韓世濤嚇得臉色煞白,兩腿顫抖,直到此時,他都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