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萬一以後還有人能進入三十三界,亦會隨波逐流進入不鳴古蹟”
青雲微凝着雙目,沉聲說道。
“是的,不過至於最終能否將咱們統統坑殺,那就是後話了。”
而且不出蕭洛一所料,率先抵達不鳴古蹟的果然是白爺帶領的知正堂
其次便是姚破風的“二少幫”,最後纔是千舞的妖魔聯盟,當然也是態度最好的一個,就不知道是不是被班猗給打怕了。
其中還穿插着一些零星的散修小團體,至於名字嘛,五花八門啥都有,青雲他們也懶得打聽。
這種小的利益聯盟說散就散,可比不得白爺那恩威並施的知正堂。
此時的蕭洛一已經改換了容貌,變成了一名約莫三旬的普通女修,但黑紗之下的火辣身姿仍舊非常博人眼球。
她一向不屑於遮掩自己的美貌,但在小祕境中連番失利,蕭洛一亦是學會了折腰與保守。畢竟明玉冰片是她的象徵,太過扎眼,而她的名氣亦是極大,需得隱藏一番。
“有道理,姜還是嫩的辣啊嘻嘻”
青雲話到嘴邊愣是被他一個大轉彎給改了口,免了一頓揪耳朵。
不過笑嘻嘻的小爺剛想喝口靈酒,卻被蕭洛一給攔了下來,只聽她道:
“少貧嘴,小鬼頭裝什麼大人,還喝酒。”
青雲無奈,只得悶悶不樂的吃了些菜,心道阿蓮都未說過他一句,姚夢尋之前甚至勸他喝過一次酒,大姐倒好,居然不給他喝,真是無語。
蕭洛一見他一臉哭喪卻是低眉淺笑,隨口唸了句打油詩,道: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小鬼兩樣全沾,怎修通天大道”
青雲輕咳了兩聲,有些賭氣道:
“咳咳,大姐,最近沾色了嘛我倒是你,連壓制毒性還推三阻四的隔着衣服,至於嘛,要不以後直接定期給你我的血得了,別整天讓我看得見喫不着。”
其實青雲一直都是有備無患的性格,蕭洛一心臟處的毒性不強,在沒有徹底解決問題之前,每月也就只需要一滴他的血便足夠了,青雲卻爲其準備了整整一大瓶,夠她用幾百年的了。
蕭洛一聞言俏臉一紅,直接惡狠狠的啐了青雲一口催促他趕緊喫飯,待會還得趕去不鳴古蹟會一會真上敖佑。
數日後,二人正式踏入了不鳴古蹟的大門
事實上,不鳴古蹟並沒有大門。
風騅說過,這個遺蹟只有一小部是“尊上”在三十三界的行宮住所,其他絕大部分纔是遺蹟本體,而敖佑所佔據的正是行宮入口處的大殿,俗稱“看門狗”。
而那班猗自然也是和傳說中的一般犬首鼠身,活脫脫一隻長着狗頭的大老鼠,別提有多怪異了。
總的來說,它二者不論是塊頭,還是造型拉風的程度都要比風騅遜色一些,就是不知實力如何。
當然了,他倆可不敢輕易試探,老老實實地抱拳道:
“參見敖佑真上參見班猗真上”
敖佑嘶嘶地吐着它那鮮紅的蛇信,頗有禮貌的回道:
“兩位小友不必多禮,見風行羽如見風騅,我們這些老朋友當然知道。”
聽得這話,青雲不禁在心中暗道:
“看來那老馬在四境山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它兩者皆和風騅一樣,同是那形如枯槁的風燭殘年之姿,彷彿隨時都會兩腿一蹬,就此昇仙。
只聽班猗先是汪了一聲,繼而說道:
“汪,風騅也真是,把他最爲珍貴風行羽給同族就算了,居然還給了個九州來的外人,哼,你倆叫啥”
青雲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暗道這班猗不會起疑心了吧與大姐四目相對了一剎那,他硬着頭皮道:
“晚輩秦雲,這位是晚輩在九州結識的道侶,駱依。”
班猗聞言頓時有些不滿的呵斥道:
“還秦雲,人類名字很好聽嗎還是說咱們真族的本名不配你的新身體風騅就是這麼教育後人的數典忘祖”
青雲聞言是一個頭兩個大,直教當初就該聽大姐的,來這鬼地方作甚
如今可好,被這狗頭真上給盯上了,思來想去,只得是搬出了那未曾蒙面的神祕大佬,趕緊道:
“晚輩不敢,只是尊上有要求,去了九州就當學習人類的習慣,晚輩一時不慎,這才”
青雲話還沒說完便被班猗打斷:
“哼,那你的意思是自己眼裏只有尊上,就沒有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嘛”
這老狗不知怎地,像是跟青雲耗上了似得始終在這刁難於他,雖然沒放出威壓,但見識過風騅的強大之後,他二人對這些異獸真上心存敬畏的很。
“嘖,我說班猗,你跟風騅那點破事能別把氣撒在年輕人身上嘛還有沒有長輩風範了”
這時候,敖佑那難聽的聲音適時傳入了二人的耳中,可在他們聽來那卻如同天籟一般悅耳,直教青雲心中不停地感慨:
“靠,以後小爺我回了九州一定要愛護蛇類,專殺惡犬”
“哼,我這是在教育後輩當謹記祖訓,對了駱依,你和秦雲有孩子了嗎”
班猗此話一出,直接猶如一個重磅,問得蕭洛一是一臉矇蔽,睜大了她美麗的眸子,傻乎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