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淮收斂笑容,正色說道:“其實你並沒有失去記憶,你只不過是是將那段記憶塵封在心底而已。”
看着江淮變得如此迅速,秋江都在想,他是不是在學自己。聽到江淮這麼說,秋江只能依稀記得,自己之前有三個人格。三個人格之間雖然會相互影響,但那影響卻是非常小。比如他只會記得那個人格里面認識了什麼人,但對其之間的感情卻並不相同。
三個人格就好像三條線,有交叉之處,也有平行之處。而那交叉之處,就好像遇見君遠邪,還有江淮。而那平行之處,就比如江秋……每個人格里面,對於江秋都是不同的感情,這就讓秋江感覺失去了什麼一樣。
“那我還能找回那段記憶嘛?”秋江認真的看着江淮,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與江淮交流。
江淮輕笑一聲,雖然並不是如秋江所說,找回那段記憶,卻也是回答道:“那段記憶一直都會在你的心底,直到有一天,說不定不需要你刻意做什麼,就能讓那記憶再次出現。”
聽到江淮這麼一說,秋江心中雖然還是很好奇,卻也不再祥問。
“那……您能告訴我與笨……江秋之間,另外的事嘛?”
江淮神色怪異,談及女兒,有的時候,他也難以做出決定。就連當初爲何會心血來潮將滄霞挽月送給兩人,他也說不清楚,難道僅僅是因爲心血來潮?
“你們之間的事,只能你們自己去解決。”
秋江隨即拿出滄霞劍,其上還有淡淡的氣息,似乎來自江秋:“但是這把劍……怎麼還會在我這裏!”
江淮攤了攤手,言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秋江仔細端詳滄霞劍,總感覺這把劍很奇怪,就好像滄霞劍內有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見秋江陷入沉默,江淮再次發聲說道:“你若是沒什麼事了,就離開吧!”
江淮很明顯就已經在送客了,秋江自然不會再過停留。秋江離開之時,還不忘行禮,說實話,今天的秋江就好像真的變了一樣。
秋江關上門,總感覺心裏很壓抑,讓人難受,忽然腦袋裏面靈光一現。
“砰……”
秋江一腳將江淮的門給踢開,要不是因爲江淮這個房間的門結實,這道門早都已經散架了。
這一動靜嚇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見是秋江的舉動之後又自顧自的行動起來,畢竟,這都是常見的事情。
而江淮也被下了一跳,還以爲這秋江改性了,結果還是這幅找打相。
之見秋江伸了一個腦袋進來,臉上盡是笑意:“那個……堂主,我就走了哈!”
“滾!”
看着江淮吹鬍子瞪眼的樣子,秋江感覺心裏一陣舒暢,就好像一個二傻子似的離開這裏。
“二傻子!”江淮低罵一聲,隨即對着空氣說道:“秋兒,出來吧!”
江秋的身影出現,原來在秋江到來之前,江秋就已經在這裏等着。
江秋回頭看了一眼剛纔秋江坐的椅子,緩緩走過去坐下。
江淮看着江秋臉上的哀愁,也只能微微嘆氣:“剛纔那小子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江秋點了點頭,隨即自嘲道:“他果然死了!”
江秋搖了搖頭,她知道,是那個人救了自己,而他也付出了那顆心。就連江秋也在問自己,自己究竟是愛那個人,還是那顆心!或者說,是擁有那顆心的那個人。想來應該是後者,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那段記憶還能回來……”
江秋眼中不由閃過一道亮光:“真是可能嘛?”
記憶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在這個世上,想要找回記憶或者抹去記憶,都是無比困難之事。江秋相信,若是秋江能夠找回記憶,那就相當於那顆心又活了。那麼,以前愛自己的那個秋江,也能再次復活。在之前,江秋還以爲江淮只是安慰秋江纔會這麼說。
江淮點了點頭:“雖然機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存在!難道你沒發現秋江的變化嗎?”
“他的變化?”江秋不由回想剛纔秋江的舉動,確實不像之前的他。
“好像變得有些拘束,也禮貌多了。”
江淮笑着點了點頭:“這就是變化!那你知道他爲何會如此嗎?”
江秋精美的面容陷入沉思,江淮旋即說道:“你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江秋想了想,自己與江淮之間,只有父女關係,而那江秋卻對江淮這麼禮貌……
看着江秋羞紅的臉,江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神色忽然低沉:“他以前是將我當同輩之人,一直都是那般沒大沒小的,現在的話……還真是神奇啊,那股記憶居然還能左右他的一些想法。對了,秋兒,你以後可不能忘了……”
江淮忽然擡起頭來,這哪裏還有江秋的影子,江淮臉上佈滿了之前江秋臉上的哀愁:“我的白菜啊!”
君遠邪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是想去看看官語熙,但是到了門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想挑明兩人之間的關係,問她爲何不說出來,她與自己還有那層關係。只是思來想去,君遠邪還是決定讓時間告訴自己結果,官語熙究竟怎麼想的,以後自會知道。
君遠邪相信,官語熙這麼做,定然有她想法,自己不能強求。
感受到門口有動靜,君遠邪連忙走過去,卻只看見秋江和……江秋!
“你……你們!”君遠邪指着兩人,就好像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就好了?
秋江一臉戲謔:“怎麼,見到我這麼失望,是想看見誰?嗯?”
君遠邪看着秋江一臉中二的樣子,就知道秋江又成了另外一個極端。擺了擺手:“別說我了,你倆怎能回事?”
“哦!你說她啊,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忽然想要跟着我走,其實她還是挺有優點的,除了笨一點,冷一點,不善解人意一點……其他的好像都是優點!”
江秋一臉陰沉,卻也沒有發飆,似乎在極力隱忍。
君遠邪卻是一臉驚恐,秋江這傢伙,簡直了!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沒錯!”秋江這才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你不是需要流陰草嘛?我知道一個地方有。”
聽到秋江對君遠邪說起流陰草,江秋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這傢伙剛纔一直在樓中樓打聽有沒有流陰草。對於君遠邪,江秋的印象並不算太壞,而且當初還是他將挽月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