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遠邪在之前就已經看過一場比這一戰還激烈的破虛之戰,只不過當時的君遠邪根本就是隻能遠遠感受那玄氣波動。當初那一戰爲生死戰,且境界比現在的兩人還高,君遠邪自然不能這麼近距離的觀看。
夏譚神識掃掠遠方,臉上早已沒了之前輕視官語熙的神色:“此女究竟是何來頭!”
當暴烈的玄光漸漸散去,只看見官語熙白裙飄飄,依舊站在剛纔的對撞中心。而皇甫司成,至少後退了數十丈,皇甫司成神色凝重,看着一臉淡然的官語熙,心中震驚不已。
“此女玄氣怪異,而且十分濃厚,隱隱已經超出破虛中期的實力。而她這般隱瞞,想來就是爲了給予自己絕殺。難怪她如此自信,原來是實力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皇甫司成凌空而立,長槍依舊在手,卻是在微微顫抖。
夏譚見形勢有些不對,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可就不好玩了。堂堂三大家族中的兩大家族,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打敗,從而失去碎皇劍的掌控權。這般流言蜚語,他夏譚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夏家可就很在乎了。
那種聲音,比他兩個大男子對戰一個女子還要難聽。
“哈哈哈……皇甫司成,你是老了嗎?區區一個破虛初期,居然還需要我來助你!其實你也不必傳音,你號稱破虛中期最弱修煉者,我自然會來幫你的。”夏譚大大咧咧的來到皇甫司成的一旁,面對着官語熙。
皇甫司成聞言,只感覺老血都要噴出來了:他孃的,老子何時傳音叫你幫忙了?
皇甫司成自然沒有說出這句話,平心而論,就剛纔一擊,就已經說明官語熙與自己絕對有一戰之力。碎皇劍事關重大,不能含糊。
夏譚繼續說道:“小姑娘,你剛纔可是說了,我們二人可以一起上的,你可不能抵賴哦!”
官語熙暗忖,想不到夏譚比傳說中還要不要臉,眉宇一挑:“自然。”
“好!爽快。”夏譚傳音道:“一起上吧,碎皇劍不容有失。”
皇甫司成微微頷首,長槍立於身前,下一刻,身影已經消失在衆人眼中。
君遠邪看見夏譚也去助力,心中不由擔心,心中也是疑問道:“以破虛初期之力,對戰兩個破虛中期之人,真的有把握嘛?”
夜夢蝶的眸光中帶着糾結,官語熙若勝了,未來必然是魔族最大的威脅,七情訣果然不同凡響。而她若是敗了,碎皇劍則會落入隱世家族手中,對於未來魔族的影響也是不小。
夜夢蝶想着,要不要趁現在,先逃一步。旋即搖了搖頭,他們三人雖然是在戰鬥,但並非死戰。只要自己一逃,絕對會直接吸引他們三人,顯然,此舉是不可能的。
“看來你對她的瞭解還不夠深,沒有把握的事,她是不會做的。”
君遠邪聞言,不由言道:“看來你對語熙很瞭解。”
夜夢蝶自嘲一笑:“我確實對她很瞭解,但是,給你一個忠告,你對她別用情太深。”
君遠邪一腦袋問號,夜夢蝶說出這句話,在君遠邪看來,這並非是一種勸導,而是體現出一種醋意。
君遠邪看着夜夢蝶那依舊蒼白的臉,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如果沒有遇見官語熙的話……
“對不起!”
夜夢蝶:“?”
看着君遠邪無比認真且自責的表情,夜夢蝶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打擊。
“給我去死!”
“砰!”
君遠邪遭到了夜夢蝶“愛”的打擊,連忙揉了揉後腦勺,暗忖自己是想錯了嗎?
官語熙指尖一彈,嗡……的一聲,皇甫司成的長槍被迫改變方向,官語熙也是一掌擊出。
然而還沒有碰到皇甫司成,兩道玄氣上下襲來,天地之間就好像有一雙手,正在上下合攏。
“天地手!”皇甫笑看着夏譚這一手段,磅礴的玄氣充斥整個空間。
“這就是聖級法技嘛?想不到你四哥已經將天地手修煉到了這般爐火純青的地步。”
夏一衛也是微微感慨,夏譚除了不要臉和沒講究外,其天賦不是一般的好。
皇甫司成迅速調轉槍頭,凌厲的槍尖在空中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皇甫司成一聲冷喝:“千變!”
官語熙臉色從容,同時面對兩人的攻擊,內心依舊保持平靜。
嬌小的身影在空中扭轉,其眼牟放在了不遠處的夏譚。
夏譚一甩頭,淡淡道:“發現了嗎?”
官語熙手中凝結華麗而複雜的法決,以她爲中心,方圓十里之內的玄氣瘋狂動盪。
天地之間,不僅有一雙手,還有無數長槍,雖是虛影,但是其中蘊含的威能也不是一個道境強者能接下的。
官語熙往後一撤,眼前一柄長槍劃過,指尖一彈,玄氣化作點點星光,將周圍再一次點亮。
無數光芒指向夏譚,對於官語熙來說,夏譚的天地手纔是限制自己的主要手段。
“哼……”夏譚也想不到官語熙如此棘手,大喊一聲:“皇甫老賊,快幫老子擋一下!”
皇甫司成才懶得理夏譚佔自己口頭便宜,指尖一劃,數十道長槍凌空而去。每一道長槍都展現不同變化,或化爲異鳥,或化爲長龍。
夏譚手掌上下合攏,與此同時,龐大的身軀也在快速與官語熙拉開距離。
官語熙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上下強大的威壓,使她動作變得有些緩慢。
皇甫司成見官語熙速度變慢,腳踩一杆長槍,化作雷霆之力,極速而去。
君遠邪握緊雙手,暗罵自己境界太低,連保護官語熙的實力都沒有,自己又怎麼配得上她!
看着無比緊張的君遠邪,夜夢蝶也將目光投向官語熙,也許這是她第一次祈禱官語熙能夠沒事。
“哼!”官語熙冷哼一聲,沒有再躲閃,雙手掌心重合,眼睛微微閉上。
“絕情領域!”
轟……
就好像一點灰白滴入整個空間,灰白之氣流淌整個空間,將所有人籠罩。
皇甫司成臉色大變,空間之中僅餘腳下長槍,其它的皆不知所蹤。而這灰白籠罩之地,生機散去,給人一種悲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