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你認識?”君遠邪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這個,絕劍的出現以及秋江的舉動,都讓君遠邪覺得奇怪。
秋江站起身,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不認識,只知道他是樓中樓的人。”
秋江回頭看向君遠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皇甫家也去了,皇甫輕雪也見了,接下來,是該君遠邪自己做決定的時候。
“我想現在再去一趟皇甫家!”君遠邪沉思一陣,凝聲道。
秋江雙手抱於胸前,靠在一顆大樹旁:“可以,給靈玉就行。”
君遠邪陰沉着臉,並未拒絕:“沒問題,還是五千,對吧!”
秋江微微頷首:“走!”
兩人再次潛入皇甫家,來到皇甫輕雪閨閣之外。
這一次是白天前往,兩人十分小心,而且樓閣之外,有了許多守衛,境界統一都在聖境之上,至於暗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守衛,那就不知道了。
皇甫輕雪的閨閣大門緊閉,就連窗戶也是密不透風。
君遠邪二人的神識施展進去,極其小心,皇甫輕雪坐在書檯之前。自己爲自己研磨,自己爲自己書寫。
落微花的氣味從房間之內散出來,讓整個小樓都充滿了氣味。
君遠邪拉着秋江,來到屋頂,輕飄飄的坐下,沒有一絲動靜。
“你想等多久?”
秋江見君遠邪居然在這裏坐下,忍不住傳音問道。
“等到昨晚的那個時候。”
秋江抿了抿嘴,輕輕搖頭,倒是沒有將君遠邪強行帶走。
如果說秋江當做一個保鏢的話,倒是十分的稱職。
及至半夜,君遠邪與秋江一直都在房頂,沒有轉移過位置。而皇甫輕雪也是一直坐在書檯前,研磨,書寫。
而一天之內,沒有人來過這個房間,這裏就好像一個監獄。
“你是在等人?”秋江等了整整一天,終於問道。
兩人就這麼沒有交流的坐在房頂,實在是讓秋江有些難以忍耐。
君遠邪沒有否定,也沒有點頭:“差不多吧,主要是我總感覺這個任務十分蹊蹺。”
今夜的月光微弱,但是要比昨夜好多了。
快至午夜,君遠邪站起身,寒風吹過,讓君遠邪忍不住輕輕一抖。這個夜,很靜,靜的讓人害怕,讓人不敢出聲。
秋江緩緩起身,眉頭緊蹙,眼光凝視遠方。
風漸起,從微弱,到動人。
呼……
風聲呼嘯而過,皇甫輕雪停下手中的筆,眼光放在窗戶之上。
“今晚這風,挺冷的啊!”樓閣之下,一個初入聖境的男子抱着長劍,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誰說不是呢,但是不得不守啊,這上面那位主,現在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哎……”
樓閣四個方向,每個方向由兩個聖境之上的強者看守。
月光越來越暗,天空漸漸佈滿陰雲,空氣之中充滿了要下雨的信息。
君遠邪擡頭一看,微微皺眉:“不會這麼巧吧,居然就要下雨了。”
秋江淡淡道:“你等的人,應該來了。”
秋江嘴角微微上揚:“這個人,恐怕會讓你喫驚的。”
秋江沒有回答君遠邪的問題,其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來人身上。
“嘩啦……”
“滴滴答答……”
點點雨滴瘋狂的撞擊在屋頂,君遠邪與秋江連忙將玄氣庇護於身,這才能避免大雨打溼衣服。
樓下的人不停抱怨,也是躲在屋檐之下,就算他們境界很高,但是也不希望在這種環境之中。
呼……砰……
窗戶被一瞬間吹開,雨滴落在皇甫輕雪的房間之內,打溼了窗簾。
一道旋轉的白芒,從百丈之外極速而來,目標正是皇甫輕雪。
君遠邪雙目凝視空中,那白芒在雨中並不顯眼,但是其中的殺氣卻是攝人心魂。
看着白芒的飛行路線,君遠邪神識查探到皇甫輕雪的位置,七星劍瞬間刺下。
砰……
屋頂的琉璃瓦片被擊成碎片,君遠邪身體一沉。
鐺……
白芒撞擊在七星劍上,君遠邪握着七星劍的手不停顫抖,白芒被彈飛的同時,君遠邪也往後飛去。
君遠邪最後的餘光看見那撞擊在七星劍的白芒,是一把旋轉的飛刀。飛刀三葉,取一葉下來,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小彎刀。
“有刺客!”
樓下的守衛這才後知後覺,紛紛凌空而起。
“譁……”
這一次,又是三道白芒,其速度以及威力,都是上一把飛刀的數倍,玄氣四溢。
上一把飛刀,刺客就想直接將皇甫輕雪神不知鬼不覺的秒殺,誰能想到君遠邪居然直接殺了出來《潦?br />
既然已經暴露,暗中的刺客自然想要快速解決戰鬥,所以纔會激發更加強大的玄氣。
皇甫輕雪看着君遠邪,其身影再次出現,讓她一眼便認出君遠邪。
他究竟是誰,爲何會再次出手救我!而且,每一次他都會及時出現,這究竟是爲何!
三道白芒未至,又是五道白芒緊隨,統統射向房間。
“護好小姐!”
站在最後面那未守護者,境界最高,道境初期。
白芒的凌厲,還未接觸,卻已讓人心生膽寒。
這場雨,下的太過蹊蹺,所籠罩範圍,只有皇甫家。
那位道境強者,轉而看向只有神境的君遠邪,君遠邪攤坐在地上,還有一把飛刀在其一旁。
“你是誰!爲何在小姐的房間裏!”
皇甫修對於皇甫輕雪的事蹟,略有耳聞,現在看着君遠邪出現在這裏,讓他心中不由胡思亂想。
皇甫輕雪趕緊說道:“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皇甫輕雪面對着皇甫家的下人,都只是自稱一個“我”字,可見現在的她有多卑微。
只是皇甫修怎麼想,皇甫輕雪可就管不着了。
“砰……”
“啊!”
只是皇甫修來不及多想,身前的人就傳來痛苦的慘叫,飛刀入肉,鮮血淋漓。
首當其衝的三人,被三把飛刀打碎防禦,而緊隨的五把飛刀,毫無阻攔的穿透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