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做吧,這麼猛的藥都用上了,老子都忍不住了,快一點解決了,我也好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男人喃喃自語着。
“你在做什麼?”顧淮左一聲低吼,嚇的男人錯不及防間打翻了石盤,液體將火澆滅,還飛濺起燙了這男人。
一見來人,他顧不得疼痛,朝後跌坐下去。
嗡聲直喊:“顧……顧總?”
“滾開!”他已經猜到裏面關着的人是誰了,憤怒的上前一腳踹翻保鏢,拉拉衝男人一陣狂吠,示威般想恐嚇壞人。
門是鎖的,沒有鑰匙,顧淮左就鉚足了勁道,朝前一腳飛踹過去!
“咔嚓”
門開了,裏面一片漆黑。趁着走廊裏透進去這一丁點兒光亮,隱約才能看到一點輪廓。
雜亂的屋子裏,靠椅上癱軟着消瘦嬌弱的身影,奄奄一息。
聽到動靜,才微微睜開眼,感應般的呢喃出一個名字:“顧淮左,是你嗎?”
瞬間,他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緊緊箍住了,悶的眼眶有些發酸。
“是我。”他衝進去,將沈竹西抱在懷裏。掌心托住她後腦勺時,一片黏.膩溼潤的觸感。
抽手一看,全是殷紅的血液。
他心疼的緊繃起下顎,說:“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別怕,有我在。”
迷離之際,她還不忘伸手指向黑暗中另一個角落,艱難喘息着說:“多虧,他……救了我……”
話音剛落,沈竹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顧淮左脫下外套將緊緊包裹住,打橫抱起朝外走,外面跪着瑟瑟發抖的保鏢,正在拼命求他原諒。
“顧總,我一時糊塗,鬼迷心竅……這,這都是程小姐安排好的啊,您放過我吧。”
“先打120,背裏面另一個人跟我立即去醫院。等這件事完,我再處置你!”
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鷙,暴風雨前的寧靜纔剛開始…
“是是是,顧總裁。”那男人連忙扶起角落裏的身影朝外走,許鏵渾身痠軟,唯有下身難受的緊。
顧淮左抱着沈竹西朝外走,她渾身滾燙,眼神迷離卻還死死拽住他襯衫領口,悶聲道:“顧boss,救命呀。”
像一個軟弱無助的小動物,她堅守到最後一寸的意識終於在顧淮左出現的那一刻鬆懈下來,意識才越來越迷離。
他抱着她,掌心都被她的體溫燙到。
“竹西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顧淮左眉心緊緊蹙在一處,走出會館外面的記者已經擁堵了進來。
顧淮左繞道走了小路,黑暗裏幾個攢動的人影冒出來,一陣夜拍下的閃光燈懟着她們拍。
“顧總裁來了!”
“顧總,請問你的新歡怎麼了?據知情人士透露,你的祕密情人在會館裏偷情,這是真的嗎?”
“她怎麼了?你是去當場捉姦還是發生了什麼呢?”
“後面那個是姦夫嗎?”
話筒個個朝着顧淮左去,路被堵死。會場的管事及時跑來疏散媒體記者,但這些人太過狂熱,沒有保安的強制力很難緊急疏散開來。
有人一波波朝前擠,其中人頭攢動,好似有幾個帶着黑口罩的男人可以在煽動媒體情緒。
“顧總,今天得說個清楚吧。你不怕股價下跌嗎?”
“就是,顧氏哪怕集團龐大,高層管理者最起碼也應該是要注意一下私生活作風吧?不然股民哪敢相信你們呢。合作講究的不就是人品?”
“拋棄婚約女友,找新歡現在又來偷情!”
正經的媒體記者是斷然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得罪顧氏,只有隱藏身份收了某種好處的人才敢遮住臉大言不慚的這麼喊話。
“嘭”地一聲,小路兩旁的路燈驟然亮起。會場內部的保安分成兩隊闖進來疏散混亂的場面。
“請讓一下,謝謝!”
“保護顧總。”
顧淮左臉色陰鷙,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精力去解決這些混亂的媒體輿論,但只一眼他記住了那些鬧事者的眉眼。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懷中柔弱的竹西面頰通紅,額頭滾燙,因爲不適而愁眉緊鎖。他要先救下她,沒有什麼能比她重要!
“顧總別走!”有雙黑手在他離開時,擠過來一把拽住顧淮左的衣角,惹得他壓制已久的怒火頃刻間爆發出來!
“滾!”低沉醇厚的吼道。
顧淮左不再與他們糾纏,隨即抱着沈竹西走出人羣。
房車停在場外,他抱着她閃身上了房車,引擎發動揚塵而去。
本市的私立貴族醫院裏,顧淮左腳步飛速朝前走,將她送去急診室內。
“快!”顧淮左催促着,醫護人員全體就位,將沈竹西放在移動病牀上推走。
長達20分鐘的急救檢查過後,才平安無事。
戴着眼鏡的高挑男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眼神裏帶着一絲興趣,走向角落的顧淮左。
“老顧,你可真行。這二年學會下藥了?”說話的男醫生叫傅恆,是顧淮左的發小。
他眉心緊蹙,低沉的說:“我現在沒心思和你玩笑,她沒事吧?”
“你敢把她送我這裏來,自然是信得過我嘍。”說着,傅恆的手就搭上顧淮左的肩膀。
的確是這樣沒錯,哪怕沈竹西再危險,只要到傅恆這裏,保準的百病消除退散。
“不過,她腦後受到撞擊失血過多,血小板的凝血能力太差了。腿上有小面積的燙傷,看着像是煙疤,可能疤痕難以消除。”傅恆摸摸下顎,又接着說,“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哪兒你曉得嗎?”
“藥。”顧淮左簡單一字概括。
“沒錯,這媚藥的勁兒還有點猛。你知道的,這些東西想要毫無副作用的消除,該怎麼做,你懂得。”邊說,傅恆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顧淮左。
嘲諷的添上一句,“煥發第二春嘛,挺好的。”
傅恆眼底全是看好戲的模樣。從半個月前,他看到滿天飛的顧氏緋聞時還好奇的嘴過顧淮左一句,那時候他簡單一個理由打發了。
說是,擋箭牌?
現在,擋箭牌受傷,他卻比誰都緊張,這又叫怎麼回事?
“這麼喜歡亂說話,你還是閉嘴的好。”顧淮左冷聲道。
傅恆搖頭嘆息:“沒意思,冷冰冰!”
話音剛落,急診室門大開,沈竹西被推了出來,纖瘦的小身板躺在寬大的病牀上,腦袋上包裹着紗布,眼簾緊閉。唯有臉頰還是通紅的。
顧淮左趕忙過去扶着病牀朝邊上挪動,一路護着送去vip病室。傅恆老遠環抱着雙臂,笑道:“緊張得要死,還裝。”
那晚,顧淮左就坐在病牀前守着,握着沈竹西的手一刻不曾鬆開。
她指尖冰涼下來,身上卻熱的很。昏睡了20分鐘左右就開始不規矩了,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邊上。
纖細靈巧的手指順着顧淮左的臂膀朝上摸索,釉紅的脣瓣微微張合,好像是在呢喃什麼。
他下意識反手握住,企圖低聲安撫卻被她另一隻手徑直摸索過來,原本顧淮左多久是以一個俯身趴着的姿勢在牀邊,被錯不及防的這麼一攬,反倒是跌入了她懷中。
“boss,我好熱。”她迷迷糊糊地叫。
原來,她一直私下叫他顧boss?這好像……是個比較冷漠又疏遠的稱呼。
也許是出於藥物的作用,她意亂情迷的嘟起粉脣,這是在向顧淮左索吻!
有那麼短短一瞬,鵝黃色燈光下顧淮左微微失神,看着那兩片瑩潤的粉脣,恍神了片刻最終搖搖頭。想要掙脫她的手臂時,迷濛的沈竹西竟耍起無賴來,白皙的手臂猶如水蛇一般纏繞上來。
“親我。”
“竹西?”
“哼……”溫軟甜糯的嗓音慢悠悠從她口中溢出。
“竹西,你不清醒該好好休息纔對。”
可這時,顧boss的話是一點作用也不起了。
“哼唔……難受。”
她的臉頰越發的通紅,顧淮左腦中響起兄弟傅恆之前囑咐的話。要想沒有任何副作用的將這藥物解決,方法你懂得!
是的,顧淮左自然懂。可他覺得這時候不叫救人,反而像是趁人之危?
“要!”沈竹西慵懶的發出低沉誘人的嗓音,像海上魅惑的人魚。圓潤飽滿的臉頰,釉紅的脣,精緻的鎖骨,處處都是致命的誘惑。哪怕是以往矜貴自持的顧淮左也不自覺的吞嚥了下口水。
心中悶聲提醒自己,顧淮左別趁人之危!
“顧淮左!”沈竹西簡直就像失控一般,瘋狂想要本能的靠近身旁的人。
下一秒,他眼底醞着翻騰的雲海,似有股情慾攀附而上。忍不住時,他俯身吻了下去!
冰與火的交融,今夜的這個吻更像是罌粟,讓他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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