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稽仲同連夜趕來,熱鬧的一天過去,留宿內蒼月;拜訪月三蓉交談、會唔近況。
目前,江湖雖以四大世家爲首,但黜鱗宮上不了檯面。
秦紓宮主染上荒蕪,一不小心則步上,鏡南宗小虎、同骷傲龍的結果。
鏡南宗在七日祭上,更是損失慘重。稽嘯州天御院,雙劍爲主。
劍靈獻祭過,混沌、歸凰劍隱隱有,化散劍身的架式。稽天涯之死,爲祭奠自己。
以靈識化劍靈,是他的死才讓,雙劍靈升起重回之機。
老府主兢兢業業,守護雙劍失了稽天涯的命。
竹騰有傳達過,稽天涯的近況,老人家不放心、置之死地而後生,付出的代價太龐大了。
棲月居梧桐樹影婆娑,月三蓉得知,府主所說雙劍的事兒。
回想鎮荒樓離開時,就沒持劍的打算,回憶歸來境界更高,自己是否能取歸凰劍?
願遂山關對荒戰士,猶感清寒劍的太素劍氣,有削弱的跡象。真出事了嘛?
墨炫對坐思考,寒鴉翻涌稽仲同的回憶。江湖詭譎兇險,最是害怕荒蕪從中作梗。
諸事有底,雙劍靈即以犧牲稽天涯產生,直接越過五劍氣。此爲無根之水。
君義奧願遂山關,大戰荒神、黑衣人,消耗了雙劍靈,無五劍氣支撐劍身不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月三蓉眉頭微動開口:“明日,我陪府主走一趟稽嘯州。”
“如此再好不過。”稽仲同立刻道:“天涯,天涯真沒了生機,還是在……”
“後日去黜鱗宮,你確定要在這個節骨眼,再走稽嘯州?”墨炫淡淡的問:“雙劍身即使化散,也不會生事。
雙怨無蹤跡,那是個隱憂。
寒鴉找尋需要時間。當前要事不少。
我們大張旗鼓的走動往來,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荒神盯上怎麼辦?”
月三蓉與黑衣公子相視說:“雙怨未現蹤,我們找尋無非大海撈針。”
“數日前,瑩莎有雙怨之氣,近日忙聽不到你念叨。”
“她,也許有隱情,我們靜觀其變。”兩人一言一語間,快速將諸事定下。
稽仲同不敢反對,眼裏心間所念還是人的決定。有必要闡明詳情:
“墨公子月姑娘,雙劍由稽府守護數百年,自從樊城落沒,我族搬去稽嘯州以來。
有鎮荒樓的存在,使我稽府遇上困難逢凶化吉。不動則已一流動消息,我恐無力應付。
荒族的狡猾,之前打過雙劍的主意。天涯留下的防護,隨他離開而落沒……”
月三蓉點頭,雙劍爲帝與妃的配劍。
道與荒軀分,也爲荒軀執不了道劍。五劍氣除太素外,其他的都不完整。
怒殺劍當日被荒神搶奪,那人經過雷霆山、睿山的奔走,保管不及,還在黜鱗宮吧?
凌淵、易瀧劍在自己的手中。陳偈的太始劍靈珠還剩多少?
月三蓉打算道出:“以你我之力是否能將五劍氣,合歸雙劍?”
墨炫起身,寒鴉於夜色沉暮中,啼了聲,仔細的思考,此計可行亦爲最後的一步。
勢必曉得在對抗他做準備。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先下手爲強。
道軀、荒軀在因起峯,沒有被發現,只爲鴟尾前去緣斷崖底,種植相思樹。
天御院,荒神早有算計,會給自己機會嘛?
嘆道:“此計要成必有犧牲。獨孤奉君氏安穩,明天血骷髏會迴歸。
稽府主,爲保萬無一失,先讓它隨你回去天御院。我們參加朝暮會。
得到中原武林的認可,確定怒殺劍的太玄劍氣,黜鱗宮是否肯讓出。
再與陳兄交涉太始劍氣。佈下萬無一失之策,謀定而後動,讓五劍氣歸位。”
稽仲同長長鬆了口氣,有方向往後困難,不必一肩擔起。
粗狂的老府主也不知,還能挺多少年。稽天涯爲心向正道的孫子。可惜爲使命而亡。
剛纔尋問被打斷,此行有了結果,又問:“月姑娘,天涯能回來嘛?”
人不願面對,一念好友對稽仲府的態度,流殤即存只點頭:“能。”
天生呆滯的傢伙,大喜的時日,放下了心防,被他數語勾勒傷心事,神情流露悲悽。
墨炫眉眼微動,寒鴉不斷的驚啼。稽仲同望向兩人,要詳問,又咽下。
“老夫相信姑娘,必會在稽仲府,等待天涯迴歸。他啊,一生飛揚不羈,若沒個牽掛。
還真的會像蒲公英,飄到哪裏都能生根發芽的。可惜老夫愛之深,責之切,讓他受苦了。”
月三蓉淡淡道:“府主切莫自責,天涯不苦。”
他聞言深深震撼,似要確認又恐不真實,重複道:“呵呵,老夫有眼無珠。
反把美玉當頑石,讓他流離在外,到頭來還有臉來請求姑娘的原諒,真是捉弄不淺啊。”
稽仲同老態龍鍾的往外走,相告重要的事,夜深人靜,即知血骷髏會同行迴歸。先休息。
月三蓉望他離開,早前好友在府裏鬧的不痛快,時常會往滄桑樓跑。
失去才懂得珍惜吧。但願人長久,往後稽仲府會得到好友的認可。
墨炫陪人坐於梧桐樹下,寒鴉落到人小手上,愜意任人順毛。
拂衣院,內蒼月的深處,寂靜的小院,月瑩莎、朱白涉交談。
尤圖雄、隗呼嘯認爲朱白涉在休息。月族族人白天熱鬧,天明繼續,更不會注意。
至於另外修爲高深者,也想不到會遇上這幕。黑衣公子只對上心的在意。錯漏重要消息。
月瑩莎尖銳的,對朱白涉質問:“你不是說過只要馮鶯的命,爲什麼會把君無悔葬送?”
朱白涉安慰:“你冷靜。滄桑樓甚至江湖,有誰說過他死了?
沒有,非但他沒死,稽天涯朱常餘更甚者君羽音都可能還有生機。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是否可以把底也透露,當日黜鱗宮離開蒼生劫的雙怨。
兩道高級的怨力,被你收去了吧?你……其實不必這麼做的,商蓉不會成爲你的威脅。”
月瑩莎往外退了步,看向面前的人,即知深不可測,不會交出真心:“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