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青銅面具者,無非爲夏長青,哪知太多的彎繞?
君義奧乾脆與他長篇大論:
放下固執己見,久後必會害人害己;朱族保護的太好,永遠長不大;目光必須放長遠,別以雞蛋碰石頭之類的。
通在某君口裏吐出來。
沒辦法,君玄離下了套,還讓朱川流鑽進去了,君義奧若不加快步調拐回正途;難不成要留到往後,真相大白自相殘殺不成?
何況,當年的自責,地獄走一遭,迴歸的君義奧明白,師姐與白虎境主有生機。
最難解決的,非朱川流的問題,而爲呆瓜。
冷豔的冰山引爆了,自問不知會發生什麼呢?
師姐的孩子,若因爲自己心存魔孽與恨意,往後還了得?
月三蓉斂去雜思,淡漠望過去。
君義奧口角微揚,聳肩道:“我所言有理……你順風朝陽成長”
“君無悔若是會多顧我爹,不要救檮杌後人;是非道又哪會讓馮荊除了爹?”
“每個人都有使命。”君義奧嘆息說:“你要明白的爲白虎境主護持傲龍位,就算是非道沒入死往地獄黃泉,回到了黜鱗臺依然有局等待他步上劫數的道途。”
“放屁。”朱川流暴粗口:“你清醒的時間有我久嗎,又知君無悔多少事?他上瞎好心,會讓爹爲他死?若沒有破爛事,又哪會形成我如今的局面,他就是個渣。”
憤怒的敲打桌面,菜食跟着震了數震,接續道:“他的好兄弟蒼龍境主同時爲了他而死,還沒三年回魂,我的爹與娘呢,上萬年還沒有蹤影,活該稽嘯州族氏,稽天涯的嫡親不存……”
若怨君義奧爲,是非道的錯亂與悲劇,聽他說稽天涯的事。
月三蓉有必要出聲:“天涯……”
君義奧拉住了,斂去青銅面具下的苦澀道:“商蓉別理會,你陪君出來要幹大事,慢慢來吧。滴水穿石能讓他的固執改變。夜了先休息,別爲了他的話語使自己心塞。”
安慰了姑娘,又向朱川流說:“你聽也好不聽了罷,我只有一句話,望你記住。”
朱川流壓在心口的話吐露,更輕鬆許多:“我不需要聽你的,瘋子別讓我見到你。”
起身不歡而散,愣是氣憤的離開,連丁點面子都不給。
到了估酒客棧的門口,高傲的頭顱撇了外面,覺得有必要提點:
“滄海遺珠不應該跟他在一起,會抹黑滄桑樓的門面。小叔與挽商君交好,我會發送消息告訴挽商君,把你帶回族裏,他是瘋子平白的賠了清譽不值得。”
呵呵,君義奧樂道:“你怎麼確認冰山悶葫蘆的,爲什麼不回報黜鱗宮,而上報滄桑樓?”
“你以爲我真的很想呆在族裏嗎,若非不能破了規矩,我又何至於獨自出逃?笨蛋。”
罵完快步離開,還真的沒向黜鱗宮說什麼,只向滄桑樓傳送消息。
走的頗急,好似有誰在背後追趕,出了估酒客棧沒影兒了。
導致君義奧尷尬與寒冰相對笑道:“他…有許多的變故,纔會拿稽兄與黃金豬比較。”
悶葫蘆任他摻扶起身說:“獨自入江湖,他要找什麼呢?”
“管他呢,武藝不凡又不會受傷;有必要尋問玄離原因了,先追查要事,往後有機會。”
人往裏去了點,說:“你……應該與他解除誤會的,他很機靈。”
呵,君義奧一心都在珍珠上面,哪還會多去管,其他的事?夜色來臨爲溫柔的時光。
剛纔飲了小酒,這會兒就要胡來。
兩修爲都是頂尖的,來到樊城,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手掌心,很快發現,朱川流之所以逃,是因爲背後有鏡南宗主帶領門生弟子,一寸一寸搜索他的行蹤,很快在城門外撞個正着。
朱川流的逃跑本事,與君玄離的逮捕能力成正比,兩如默契又似牽線,每回都能碰上。
正逢君玄離教訓外甥:好好的門生與弟子,非但不要一個,還亂闖。本事不大能力不小。
罵了大堆,有教育君義奧不成材的樣。
某君眼微動,乾脆與佳人從窗外躍去城牆欣賞、觀察。
朱川流不服氣,改正道:“小舅,我不是跟說過嗎,黜鱗宮的酒饢飯袋,我不中意”
“你將來爲宮主。必須體面才能服衆。他們追隨保護你的怎可隨意拋棄?我回鏡南宗你連三個月都沒在宮裏呆,要氣死我不成?”
“小舅,他們手腳粗笨,哪有我敏捷……”
“獨自往江湖找尋秦宮主是正邪都不知,你就算找得到又能怎麼辦?月族老先生當年在宮裏,拼死救你一命,是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別如他般生不如死,就不能聽聽勸?”
朱川流往旁邊蹲下身:“我就是要除盡天下荒蕪,誰讓他們害死了爹?”
君玄離臭罵道:“又不止你要除盡它們,試問中原誰不想荒蕪消失於世?川流記住,連手力量大,你獨來獨往能取得什麼,荒蕪橫亙又漸起。
近日聽聞願遂山有高級戰士出沒,往江湖走跳須門生跟隨,才能讓我放心,你爲姐姐唯一的骨肉,我希望他們迴歸,你還安穩活於世,聽明白了嘛?”
朱川流低坐草地,許久未語。
很顯然,君玄離更懂得姐姐的骨肉,所勸的也爲,將歪了的怨念,盡力導回正途。
並不如君義奧只拎着一個不放。他們的對話,暗中的兩人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君義奧纔出現許多的疑惑,君玄離搞什麼呢,要把朱川流引向什麼路去?
黜鱗宮的少主,張口說來,閉口也提,哪有宗主樣的?
月三蓉適時一笑,君宗主上萬年來,依然爲舊時模樣,並無多少的變化,與面前人相同。
倆在暗處自有默契,要退時,樊城明顯有異樣。挑眉細思,初時沒有,是跟隨君玄離來的。乾脆隱藏氣息,與暗中相待。荒蕪竟會潛伏在,鏡南宗主的身邊?
苦笑上萬年來,有太多的時光,讓荒蕪之主的手,不斷向中原延伸、發展、潛伏了。
傲龍、冰凰以身轉劫、冰封之際;荒蕪不打入中原的內部,更待何時呢?
君玄離還在苦口婆心,勸朱川流至少先讓,侍衛跟隨,別什麼麻煩都惹到來,會沒命的,江湖的深淺,又哪是他能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