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落中原後,正邪鏊戰分散,冰凰雪女魔嶼境一萬二千年封印,沒再找荒蕪下榻處。
唯一還知曉者,爲河九星了。只是半條命吊着,清風、六依等許久未救醒。
回來中原爛攤子大堆,三人相對,各自嚥下涼意,幸好都爲理智者。
君義奧扶着人往蕭州趕去,並不如來時的御空飛行,許多的門生弟子,依腳程趕路。
走一陣,鬧一程,走走停停間,半年的妖界時局,彌平了過往的痕跡。
一路上的風光無限,愜意猶存。中原之西蜀道,很難行。
更兼丹心城早年在荒族的掌控中,落下泰半的時運,很少會有人前來。
一行人走了將近整天,才步出丹心城的地界。
如從山角旮旯出來的小將,採買了所需資源,倒回野外紮營。
來時月照臨等用三天的時間,回蕭州,竟費大半月。鬼畜的小將熱切勁在滄海遺珠上。
跟隨一程呢,月族的珍珠都對自己等人不理採,回到了多事的中原武林,不得丟腦後?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非但小將如此,某君瞎湊熱鬧還是一路上,都有排布、鬧騰沒完放任胡來。
回到熱鬧、悠遠、古老滄桑的蕭州,輝煌的城牆透着迷一樣的色彩。
蕭州酒樓下榻,月族的小將與海葵有不小的磨合、友誼花萌芽。
“姑姑。”月照臨收到月族弟子的彙報,道:“爹昨日剛來蕭州,需要我請來嗎?”
月三蓉靠在胸膛挑眉問:“前來何事?”
“最近中原三山的地盤動盪難安,睿山的道荒鬥最嚴重,大把的荒族戰士派去支援。”
魔嶼境蒼龍境主夫婦,忙的腳不沾地,軍師秦一琯,玄武境主帶上內蒼月精銳前往。
留下挽商君主掌中原的大局;與黜鱗宮朱白涉清理,各地的荒蕪。
兩派協定,由西向東、由南向北路線。朱白涉負責南方、東方;月滄海負責西方、北方。
清理完畢帶上人馬,前往黜鱗臺,參加朝暮會。
並且商議,是繼續魔嶼境的對戰;或者先搞清楚現況。
黜鱗臺的族長對,中原之西的鉅變雖有解;但二世主早已離開了三千年。
半年的時間,三山沉浮不定的同時,中原武林更是荒蕪橫行、烏煙瘴氣。中原到處荒蕪,要減少百姓的負擔。
月三蓉挑眉說:“兄長與朱公子商定清除荒氛?他們有辦法消除麼?”
月照臨笑笑回答:“爹與娘同心同德,玄武影非但爲紫聆,更爲紫酬,能減輕荒蕪。朱白涉族長,他需要靠黑色靈元,提升修爲。”
月三蓉回憶起了,朱白涉文定州招親鬥時的場景。
修長的睫毛,若扇子輕動;一眨一眨動人心絃。
明亮且帶冰藍色的雙眸,竟還能升起,思故人的情紊。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嬌柔多姿的人,所念深遠,還能微彎起嘴角。
君義奧特別不服氣,拎着月族小公子往旁邊丟,“你想他有我好看麼?”滿滿酸味兒。
月三蓉眺眼道:“他與兄長能掃除中原的荒亂,你別鬧。”
並非黑衣公子;人遠沒流露出更多的在意。愛人對朱白涉的偏見,早已有解,聽之任之。
只是尋問:“紫酬?”
月照臨回答:“爹的玄武影,等級比紫聆姐姐差一線;兩護持滄桑樓雙巨頭承擔武林事。”
月三蓉點頭,依偎在心口說:“超齊島上的玄武影,已經化身了,足可替兄長擋災。”
“哈,玄武影紫聆世代以玄武境主爲尊;後面化的只不過爲其後人,或者如挽商君相同。”
“哦?有什麼區別?”人蹭了舒適的位置尋問。
“傳承的艱辛;紫聆亡會有另一頭紫聆生;紫酬去了無非生死道消”君義奧不再多話,腦海裏轉過念:“若是讓挽商君來配合,讓我們引出荒神,不知可成否?”
“中原遼闊,誰是荒蕪還不確定,你要如何引?”
“哈”君義奧一笑道:“黜鱗臺幾時召開朝暮會?”
月照臨挑眉道:“許是近兩月,蕭州接近樊城,爹從北境前來,差不多快清完荒蕪了。”
月三蓉通過了永結同心,得知算盤,蠶收略動。
不解他爲何確定,荒蕪之主的靈識,藏在中原之東的。
兄長與秦宮主若能找出馬腳,此計能成,若不好勢必會使夏長青的身份泡湯。
回中原,諸事都得在掌中過;秦宮主已經找回,但願能有線索,找尋荒蕪的下落。
月族門生、弟子許久未見挽商君,個個都向滄海遺珠拿主意,想要見面的心明顯。
“哦?”君義奧靜待墨炫後廚準備菜食,說:“去吧。”
“是,君,夏公子。”月照臨抱拳一笑,“我這就把消息傳達過去。”
月照臨還爲月族的嫡傳小公子,思及大半年未見到爹,門生弟子毫髮無損。
即以迴歸,則需要向月族報平安,乾脆帶上數十號的月族門生弟子都去請月滄海。
能知曉的近況,先通傳、轉達、相告。
蕭州酒樓還留下的,只有君義奧、月三蓉等寥寥數人。還需要接續,找尋荒神真面目。
身分還未到揭露的時候,來回裏,諸事都會先一件件過去。
君義奧對旁邊道:“海葵,玄離好似也在蕭州打轉,你確定不回去則安分點啊。”
朱川流斥道:“瘋子,待小舅來打的肯定是你,我倒要發送消息讓他來會你了。”
君義奧窩美人在懷,輕哈了聲:“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湊的沒臉見人了……”
“你要揍誰?”君玄離闖進來,聲音倍冷:“夏長青,”待見旁邊母女時驚訝道:“馮鶯?”
“君宗主久見。”馮鶯含笑道:“你有事先行處理,莫多理會我的存在,過往浮雲終將散。”
君玄離對她的存在特別驚訝道:“你怎會與他們在一塊的?”
月三蓉、君義奧相對,並未再多顧,他們的對談。兩相依在一塊,淡了風花雪月。
靜坐也不失爲最長遠的陪伴,深情至地老天荒。
馮鶯對鏡南宗主,兩之間說有聯繫,多半出在君義奧的身上;說無聯繫,也太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