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待到,兄長與那人談妥,回憶起一事,封靈袋內還有秦懷安的元神。
若要找尋屍身,或許可以指引;拿出來,通傳同骷七術溝通靈識,升起絲絲光芒。
遺憾的爲沒有絲毫的提示了;出現此兆,一爲荒蕪上心,護的太密,無縫可尋。
二爲屍身與首級合而爲一不再散發怨氛。
三爲虎將的荒蕪已經散了,沒了怨氣支持,恢復端莊與清淨;要怎麼周旋得靠大家。
人悶悶的收回封靈袋;夜深休息,天明靜待月半昗到來,人早守在了墨炫的榻邊。
狹長眉目的公子,很少時間爲沉睡的,一生的守護,都用在雪女的身上。
同骷臺未落時,朱雀境的公子,意念控制傀儡,並不會覺得寂寞與孤單。
上萬年的沉淺,倒多層風霜鋪面,也許每一個消磨的靈魂,經得起等待的,都爲孤寂。
小手輕輕撫着眉頭,所念很遠;直到月半昗前來也沒有回神。
滄桑樓爲正道大本營,但凡誰受傷、需要幫助者,都會前往月族尋求庇護。
墨炫身受重傷,君義奧所言至少十天半個月,至多誰都不知多久。
能休息時,人不會強行讓毫無自保之力的公子,成爲衆矢之的。
月半昗撫着滄桑的鬍子,從樊城連夜趕來;見到一心爲侄女的墨大境主傷的重。
更使小蓉丟失半邊心腸,瞪眼君義奧才道:“小蓉還好麼,可有喫早點?”
“叔父?”月三蓉吸吸鼻子,鼻音漸重說:“您來了路上可好?”
月半昗破口臭罵:“子樓怎麼照顧人的,數日來變成什麼樣了還不快準備早點?”
月滄海摸鼻說:“是叔父。”轉身往外去時,拎着不討老先生喜的君大公子離開房間。
待竹空從後院,忙活好早點,才笑道:“無悔留在此靜待,讓我與叔父小蓉一談。”
君義奧眼微動,笑道:“行,趁此機會,我往外走動圈。”支着簫向蕭州城外去了。
月滄海眺眼月照臨;後者機靈的帶上流憶跟隨一塊。回到中原的君義奧變深沉許多。
妖界同行,還是知曉他與滄海遺珠,鬧過什麼。還能見兩若無事人。
不必想也知冰焰與火山,是兩都各自按耐下去的。墨炫無傷,還能與月族的珍珠言笑。
一個倒下頗使萬年寒冰的心神,跟着坍塌大半,連恢復往日的靜謐與寧靜都做不到了。
月半昗坐於主室,兩兄妹正在進食,泡好茶望兩道:“怎麼回事,墨公子受傷”
“叔父,墨炫傷的很重。”人眉頭斂去傷心說:“讓他回棲月居靈脈養着吧。”
嘭,月半昗嚴肅就沒松過,茶盞往杯上重重的放道:“去一趟殊途同歸還需要半年的時間。我是怎麼教導你的,明哲保身;江湖人首先做的爲自保。你們又是怎麼回報的?”
萬年寒冰往澤世明珠的胸膛一靠,愣是當老人家的警世醒語,雲淡風輕過。
月滄海被小妹的清冷性子急白頭說:“叔父,此乃意外,荒蕪之主算計形成的您消氣。”
“還有你怎麼當兄長的,時隔大半年還有心思來武林走動;可知玄關島上魔嶼之爭爲重要?”
月半昗對着兩兄妹一通轟,從前不省心,一波三折過後,依然沒有安份的時候。
掌大局的挽商君爲了兄弟,置魔嶼境的大戰不顧。
竟與紅顏本末倒置,讓侄媳婦頂大戰,自己清理什麼荒蕪。
滄桑樓世代出英烈,哪有主母掌大局,樓主爲後顧的?偏偏這代樓主還真弱了絲。
唸叨完月滄海,變成月三蓉時,更加的苦痛了心腸。
小蓉跟着鏡南宗的禍害,到底能得到什麼?還沒墨炫來的體貼。荒戰士也敢往身邊匯。
是不怕船頭的風雨過急,還是不把月族的珍珠放在心裏?
他回來大半年的時間,原以爲很快能安定,好舉辦婚禮;哪曉得中原的武林因禍害而動。
上萬年來荒蕪都沒涌起,偏偏他回來了,荒族的風頭,也在江湖橫行四起。
他就是麻煩的綜合體,一天天的不幹正勁事;更害怕玉白菜去他手中,會收回浮屍一具。
月三蓉辛酸感動並存,聽長輩的唸叨,猶如回到了小時候,鼻子還真的酸意涌,放下沒嚐點心。
蹭了蹭月滄海的肩頭,讓兩個通透的親輩,都涌起無奈。
月滄海道:“小蓉告訴我,無悔與你到底如何,我聽照臨說他與馮姑娘有染”
月半昗道:“你說什麼?”啪桌子震天響,侄子的話打斷:“什麼時候的事?”
月三蓉道:“沒有。”含糊不清,心意難明,倔強的堅持。
月滄海道:“你把話說清楚,照臨跟你去半年,難道還會有假?”
月半暗又從旁,恨不得拎起滄桑樓的玉白菜說:“你們一個個不嫌折騰的歡麼,還有什麼事一併說出來,禍害還真不能留於世,我滄桑樓到底欠了他君氏什麼?”
心玉的存在,爲月族的情玉;事關賭注,更關傲帝。
月族滄桑樓,擁有心玉的族人,對同骷傲龍的存在,即信任又提防。
近了怕傷害;遠了會依賴;當聽到他竟敢對其他的姑娘動心時,更覺得三魂悠悠。
當今世上,除開同骷傲龍可以整合心玉,解除月族的情玉外。
其他人都沒有通天的本事。
蒼生劫本爲傲帝救商妃,融合成的十負之注。心玉藏的意識,更爲同骷商妃的。
“他,我,馮姑娘”月三蓉薄脣輕動,艱難的諸多後續說出來。
月半昗若五雷轟頂,彷彿一瞬間,老去了許多,更如風中遲暮、苟延殘喘的老者。
兩兄妹異口同聲:“叔父?您要緊麼?”
月半昗很想把人揍一頓,可不願自家侄女受世浪的消磨之苦。
“你們的事有底則可。叔父年老了,小蓉有句話還望你記住。”老先生慎重道:
“滄桑樓別的沒有,你的選擇支持到底;呵,你與他能一拍兩散也好,好過成天不安吶。”
“叔父”月滄海苦難在心,要開口莫戳痛楚。
一念起蒼生劫、賭與怨,到口的勸慰,竟不知爲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