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爲救百姓,必要找準根源,才能將人救回來。留下書信,求見兄長無果,則去求醫。
小院的存在,名爲下榻、落腳的地盤,實爲監視、看管的牢獄,若不走三天後必會生變。
不驚動小院的看守離開,又不能暴露玄門修者的身份,獨行往前闖不是可能的。
來到了七層高的角樓頂,此處常人難以前來。可並不代表沒有人會往來。
荒族爲邪中敗類,會關押的,又豈止是四人?每一天都會有許多人進相同的牢獄,不同的院落。
買通戰士,會相告求生之法。順理成章的往外走。
剛好前頭有一個往外逃的普通百姓,也是從另一棟小院出現的。
紫寧雨挺着大肚子,與壯士心照不宣,從角樓躍下去,後門不驚動守衛,有生路。
壯士與一行人非同路,先去了。身手了得,幾個起落消失在人前。
四人也在不驚動荒人時,順着七層高樓拿着根繩子往下落。
心知肚明左右護法感知觀察,只做荒城百姓的一員,不觸底線,不展驚豔。
很快逃到了城中。普通的老百姓,沒銀兩寸步難行。當前難關爲收入。
城門前對守衛說銀兩快沒了,當然要去賺。迎面一個耍藝的雜戲團。
月三蓉接過某君遞來的鑼鼓,呆愣了半天。
還是紫聆將主人推給姑娘照顧,鑼鼓敲起來,嗓門吼起來,緊接着君大瘋子在街上又耍起了花樣,流暢又簡單,毫無章法的拳頭打過,荒元展露過後,碎銀來了,分了些許給雜戲團的,分道揚鑣。
某君遊走街頭時,輕笑問:“怎麼樣商蓉,隨我出來可有驚歎?”靈識傳音,其他人不知。
呆瓜瞥眼問:“你無需壓制道意了?”
君大公子嘴角上揚:“本帝得配合愛妃周遊荒城,當然得有層出不窮的手段啊。”
月三蓉小手拽着衣袖,未讓他走太快:“哦。”
君義奧換了行頭,變成布衣的兩,隱藏自身的至尊意,往人羣一站平凡簡單。
有生之年能擁有浮生悠閒,縱使在荒城,也足夠風波未起時流連。
話也未停道:“荒城內難道只有左右護法?我們往人多的地盤打探消息吧。”
腳步打轉,與人同行一併入酒家。
紫聆在君大公子不理事,姑娘與主人自顧無暇及非擅長言詞時,站出來:
“小二,來一桌招牌菜,再給我們兩個房間,住兩晚,完成後回來我有事尋問,快去打點。”
“好勒。”夥計很快安排兩間天字號房,再端來菜,淡薄、不想惹事尋問:“還有什麼吩咐嘛?”
到底是荒城,非中原,好客的南國原本爲熱鬧、熱情者。可來到荒城,多出幾縷變化。
紫聆剛要說什麼來着,收到君義奧的傳音:城中由左右護法控制,別出人頭地。
婉轉許多,嚥下更多,尋問眼前事,不管太長遠的:“城中最好的大夫在哪裏?”
想問荒城的百姓怎會分等級,街上往來的形色匆匆是爲何,荒城到底的多大?
荒族與荒城的關係是什麼,爲什麼城中只見戰士而不見邪中王者,冰妖、荒神獸去哪了?
不可急於一時,只得先行讓過。明理審勢,走的更遠;深明天理,洞悉弱點纔可生存。
夥計手指往外:“出店左轉再左轉,爲城裏最大的醫館,館主專治疑難雜症,藥到病除。”
紫聆點頭又問:“可知做生意的會往哪方集合啊?”
“東市。醫館的旁邊,斜坡往下穿過浮廊則到了。外來客一般去那兒經營買賣。”
紫聆又尋問,夥計已經起身去了招呼另外的食客,才說:“主人咳小姐,要不我們先替姑丈治病,有銀子或許能將瘋狂治好,也能更快的找尋到老爺,城裏的開銷挺大的。”
紫寧雨還爲孕期,端起粥食送入嘴中:“今個天色暗了,明天再去吧。”
敲定後回房下榻。天明去醫館,誰知束手無策,君義奧搗弄,讓醫館無從下手治療。
無銀兩時,往城中稍大的公衆場合耍一通寶。君大公子‘變相使拳,養家餬口。’
逗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幾乎在左右護法的眼皮底下,一邊找‘老爺荒海;’一邊‘治病。’
實則每去一地停留,都在找尋,荒城與南國相接的地盤,緣何在南國還會不顯露出現?
一座城池的相通延續發展,無非需要很大的流通與運輸。
荒城的歷史很悠久,君義奧時刻能感受到,荒意停留於一地,護持有情衆生。
沒解救百姓,休想將煞意收回體內,更不可能整合道荒軀。
以管窺豹可見一斑。不能停留一地,只能盡最大的餘力,得到想要的。
一個月的時間,四人停下了四處遊走的時日。
幾乎將荒城四面城池的大街小巷,都轉了一圈。神識可以不被左右護法發現。問題爲,所處的地方並非祕境小洞天,而爲與南國同脈相傳。
飲着河水通向天之南州,所處的城池,上萬年前爲望海城。
夜裏四人齊聚一堂,巧妙避開冷塑峯、荒言交談。
君義奧道:“怎可能在南國,荒城於南國生根發芽,以何法瞞過鏡南宗中原羣俠的感知?”
紫寧雨道:“水之歸鄉送我們前來時,則爲天帝控制神獸,我們是被極光強行吸入荒城的。”
君義奧道:“在此之前我認爲此城爲荒神的下榻落腳點,果然想得簡單了。”
紫聆問:“我們非但沒有見到荒族其他族人,竟是連左右護法也只感知而不出面爲何?”
紫寧雨道:“無悔可有辦法抽離荒煞,有則先取回,時間不等人啊。”
君義奧溝通荒意,苦嘆了聲說:“必須要將百姓救出,否則,荒意永不回頭。”
月三蓉溝通君玄離後才說:“望海城東靠地宮,南倚天之南州,怎會被荒城佔領而無異樣?”
君宗主聞得一行人在此城,數個閃身,要化成靈元趕來。人勸退,並未讓他冒然而動。
上萬年前爲望海城,並不等於變換了形式、主人後,依然不變。
此城即爲荒城,足可遇見城內的百姓,也爲從彼時傳下來的,幾翻週轉,變成而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