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心懸如引線,飄飄蕩蕩的無處着落吧這樣要擔心多久呢
自己一世不安,莫非還要人一生隨自己如風飄零,悠悠晃晃的不成突然他想起從前他們的玩笑,頓時,有絲苦澀在心頭繞,眼中傾國驚天的容顏,成了唯一的支撐、依賴。
月三蓉夢迴同骷天,一段段過往,似乎通過缺失的心玉,傳來瀝瀝泣血的曾經。
同骷天上同骷人,
同骷臺上鷓鴣深;
同骷風雪同骷境,
同骷飄零同骷人。
仙境碧水情天,纏繞一雙帝妃。清淨十方的至聖所在,每一幕都爲地久天長的守護。
從海清河晏,到同骷天滅,繁華種種過,因緣步步來。原來當初的普天晏,竟然是他們結識的開頭,更爲孽緣的開端,爲何在自己的記憶中,半點什麼都不存,就會被荒神盯上呢
她坐於同天居,見到以荒蕪覆面的人,從外面靦腆的走進來。
一次次的接近,荒神都是以面具、荒蕪之氣覆面的。
她清冷有加,更不會主動問荒神爲何不以真面目示衆;久而久之,荒神成了三界內最神祕的存在,更是上至天廳,下達黃泉,除卻帝與妃外,能力最出從的神,沒有之一。
荒神的直來直往,總有犯錯以及觸犯同骷天規則的時候。
對立由此而來,荒神的罪責判下,途經南離門前一天夜裏。她應邀去天牢相見。
珍瓏棋局劫中有劫,對立正邪道荒競逐。她坐於天牢中,落下一子臉色微白。
“商妃確定此子要如此落”荒神語帶溫潤且好笑說:“你可知此子落於那處,將會爲往後帶來無上的殺劫,更會使同骷天帝費心盡力守護的同骷之境四分五裂”
“荒神多言了。”她話語微淡的說:“此步爲不得已而爲之的不是嘛”
何況從始至終,你留下的就是無路可退。
荒神閒敲棋子,極盡快意:“此並非你的錯,你只需要離開,這爲我與帝的事與你無關。”
“帝與我不分彼此。”
“可是要退也並非你退,我需要的爲正名,並非放逐。”
“你已經觸犯大道規則。”
“是誰立的”荒神蠻橫又無禮說:“那些只不過爲帝所立,我爲神怎麼不可享世間無上榮耀之奉位商妃既然要退,又何必不退個利索,將來別來摻和”
她起身,背對荒神,點頭說:“我退並非承認你有理,而爲你之做法太極端。”
哈哈,荒神毫不猶豫的笑,“我這麼做只爲求得一個將來可以,有功於天下的機會。”
“一山難容二虎。”她冷冷的開口:“帝位亙古爲一,纔可造福蒼生。”
“我不相信,我不服。你的勸慰只爲先入爲主,普天之祭剛開始,商妃,聽過這麼一句話嘛,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別讓你的憐憫成爲絆住前行的腳步。”
荒神說完話,請人離開道:“多謝商妃會來一解珍瓏棋局,今晚有你的陪伴,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往後不見不散,我們興許還有再度詳談的機會,夜了商妃請吧,我明天要離開了。”
她轉頭,其實很欣賞荒神的手段、實力、能力;只是一條道上走的太遠的人,難免會被大道桎棝了自身,導致生出野心以及不滿吧並未多說什麼,同骷天帝位已經成。
同天居,壽與天齊;迴風亭,誓海盟山。同骷天的不穩,並非來自內部。
一念之仁的放逐而非斬首,使天外南海的流犯、罪首有主,而那個主爲,當初在天牢裏說過,她即認爲退,爲何不退個乾淨,乾脆離開的荒神荒蕪之主。
她認爲同骷天能長久。卻在最後一個關頭,敗給了仁慈,輸給了過往。
“商妃久見,一切安否”再見的荒神依然以荒蕪覆面,因爲有了實力,所以多了膽識:“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嘛,看來我們當真很有緣啊,你與帝八十餘年過得並不怎麼好啊,哈哈”
戰,血灑於地染紅光;鬥,意氣衝鋒肢骨流;爭,一境長短恩怨懟;仇,隨運轉變千里火。戰鬥起時,她被荒神截到山巔,結與解,最初貪婪中,已經形成,又要如何相避
“你不該帶來戰火燎原。”她手起永恆決道:“離開吧,同骷天不是屬於你的地方。”
荒神有絲好笑,看着人依然還是從前的樣,“普天祭時,爲你與帝完婚之日,時過境遷,商妃不會在同天居呆的無聊以及冷了那時的你們何其風光,卻未想到,如今依然照舊啊。”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淡漠的開口:“你不可繼續,生靈塗炭並非你能承擔的罪責。”
荒神被荒蕪之氣籠罩,聲音傳來。
“假如讓我退去,是你跟着離開,你會同意否”
她冷若冰霜的眉頭,似才動了,許久反應過來,荒神大舉興天外南海來犯的用意。
同時,有什麼在心頭繞頭,那爲許久以來,不願認可又淡淡的存在的心關難過。
“理由。”她冷冷的問:“爲何你要這麼做”
“只有成爲亙古一帝,你的眼裏纔有我的位置。你不知道吧,同骷天上有多少人祈盼進入你的眼,然而你的眼裏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使我望塵莫及。爲此我寧願冒天下之大不諱。”
“你其實有發現,只不過不經心吧也許於你來說,同天居爲歸宿,可是對於我們那些看着你的背影來活的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荒神罷卻了鬥爭,與人靜靜的相商着接下來的後續。
月三蓉在夢中,幾度掙扎要醒來。
不斷的否認,其中還出了變故;還有什麼是自己遺漏的。同骷天的當時沒有那麼簡單。
夢中的她心玉被塵封,那斷鐵馬冰河的歲月斑斕,爲心玉的一角所帶。
月三蓉睡着之際,眼角不斷的淌着淚。
君義奧不明所以,輕輕爲人拭淚,想着哪裏出現問題:“商蓉醒醒,你做噩夢了麼”
他的叫喚沒有起到作用,人是睡着的,淚眼之中如回憶過往。
君義奧再度傳靈元去人身邊,並未發現什麼。
墨炫從旁相幫道:“怎麼回事她只是睡一覺,又發生了什麼了”傳送靈元護人,並未發現哪裏出現端倪,只好道:“商蓉,我爲墨”
他停住苦笑,真想給君義奧一拳,“要不讓我來照顧”